等他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變成了鬼,而且想走都走不了,被固定在牆邊。
因為死因,他不敢以正常的麵目示人,怕被人嘲笑,偶爾被人看到了,就會偽裝成吊死鬼。
“老子說你點啥好!”亮子被氣笑了,虛點了點他。
我也搖了搖頭,這位徐校長家有悍妻,典型的有色心沒色膽,好不容易鼓起一次勇氣,想要潛規則一下女下屬,結果隻是摸了摸小手,事情就鬧大了,還把自己給搞死了。
我蹲下來,對他道:“我問你點事!”
“什麼事?”他愣了一下問道。
“都說鎮中學是建在一個屍堆上麵,有這事嗎?”我問道。
“有!”
他點點頭,說道:“當初這下麵埋得都是被小日本屠殺的老百姓,後來政府把屍骨都遷走了!”
我和亮子對視一眼,這個說法和秦姐說的一樣,對上了。
“那你在這這麼多年,見鬼別的鬼嗎?”回過頭,我繼續問道。
“沒有,就我自己!”他哭喪著臉說道。
“行,回答的不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了一聲亮子,便向外走。
“別啊,你們走了,我怎麼辦?”
見我倆要走,他急了。
“這麼多年沒我倆,你不是也過來了嗎?”我笑著說道。
“不一樣啊,我知道你倆能讓我離開這裏,我在這裏都快憋瘋了,再待下去,我遲早會殺人的!”他甩了甩手道。
“威脅我?”我笑著看著他。
“不是,我是真的待夠了,我也看出來了,你們來這裏,不是奔著我來的,是來找那些村民的,是不是?”他小心翼翼的說道。
“其實對於那些村民,我知道一些事情,或許能幫你找到他們!”
見我沒吭聲,他繼續說道,“隻要你們倆帶我出去,我就幫你們找那些村民!”
“成交!”
我和亮子交流了一下眼神,答應下來。
這個徐天琪說的倒是也沒錯,在這憋了這麼多年一直出不去,說不上哪天他就會發瘋,搞不好就會殺人。
把他帶出去,到時候送下去,該怎麼判就怎麼判,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其實徐天琪之所以走不了,說來也簡單,他當年鑽狗洞的時候,腦門磕在了下麵墊著的一塊石頭上,血沾在了石頭上,他死後魂就留了下來。
當年翻修大牆,如果那塊石頭被挖出來,他還是有機會走的,結果地基沒動,隻是在原本的基礎上修了一下大牆,他苦逼的留了下來。
有我的幫助,事情簡單的很,問了一下他的生辰八字,我把他的魂從石頭上拘出來,又拿黃紙做了一個娃娃,讓他鑽入其中。
回去的時候,我把他放在了車頭,他趴在車上,好似鄉巴佬一樣掃著四周,不時吧嗒一下嘴,感慨一下。
“我和你們說,你們要找的那些冤魂,十有八九是在磚廠!”
回到房間,他立即給出了一個答案。
“為什麼?”我問道。
“磚廠那地方就是寶西村的原址啊!”他正色道。
“你沒說謊?”我問道。
“我說這個慌幹嘛?”他一臉的不高興。
“不對啊!”
我搖搖頭,秦姐說過,磚廠在寶西鎮的最北麵,而鎮中學在最西南方,這兩個地方不挨著啊,相隔得有一千米。
小日本殺人屠村,不可能說把人殺完了在弄到一千米以外的地方埋起來吧,這完全不科學。
我把疑惑出說來,徐天琪眉角翹了起來,說道:“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鎮中學那片地方,原來是一個采伐場,那些村民被弄到采伐場,一是為了幹活,二是為了殺人。”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我狐疑的看著他,心頭升起了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