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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親是什麼時候去世,因什麼原因?”一談到正事他的眼神不再是靦腆的光芒,而是透出一種威嚴,讓我對他改觀了不少。

改觀了是不少,但心裏卻有些排斥他——哪有人問別人傷心事這麼直接的?!

“十一年前的七月十三日,死於先天性心髒病。”壓下回憶帶來的悲痛,垂下眼簾讓視線落在他本子上飛舞的手指上。

“你弟弟的父親是什麼時候去世,因什麼而去世?”

“十二年前的七夕死於車禍。”看著他飛舞的手想起了成浩那不符合年齡的冰冷表情,牽扯著心髒一陣陣疼。

手指不停地交織著,總覺得十幾年前不管是母親的因病去世,還是成浩父親因車禍去世,都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一張用疑問編織成的黑色大網向我襲來,我為自己的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

陳白竹看了我一眼說了句陳述語:“也就是說你的母親和弟弟的父親去世時間相隔一年左右。”

“是的。”回想起母親的容顏心裏被隱藏那份不舍再次突破重圍湧上心頭。

“你現在母親是盡龍企業老板的千金吧。結婚後你外公的態度如何?”

“態、態度?”

自從爸爸和媽媽結婚後,成浩的外公就淡漠無情。除了錢可以任用,幾乎都沒有來看過我們。唯一一次看見他是爸爸婚禮上,他隻說了句:“我沒你這麼冷血的女兒。”後離開了,把整個婚宴氣氛弄得冷冷的。

隨便回答了他幾句就離開了讓人壓抑的警察局。站在宏偉的門口回頭看了看藍白色的建築,總感覺從今天起會常來這喝茶。

再次踏上了熟悉的土地,卻不知道去哪。“回家”?那裏有父母在;找艾愛?家裏的事都跟警察扯上關係,這個樣子去她不擔心死才怪;找小白?人家現在肯定在法國巴黎樂得逍遙。

天大地大,這次真的體會到流落街頭的滋味了——是那樣的無助與寒冷。

秋風呼啦呼啦地吹著。隔著兩件單衣,明顯感覺到了寒冬的逼近。搓搓手臂,繼續漫遊在熟悉卻寒冷的街道上。

這次回來比較匆忙,除了錢和手機,其他什麼也沒帶。學校也隻交了一張簡單的請假條而已。

在寒風中大概走了半個小時,赫然發現來到了千薈青租給我的房子前,可是身上沒鑰匙,進不去!

“唉……”歎口氣,轉過身,背靠著門,抱著雙肩。眼睛空洞地看著黑暗中的地麵。

突然背後一空,整個人以很不雅的姿勢向後倒去。背部與地麵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你的速度也太慢了嘛。又不是紅軍長征二萬五千裏,菜都涼了!”千薈青在刺眼的燈光中投下一片陰影。雙手叉腰,俏眉緊皺,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我。

還沒回過神的我被她這個大力士一把提起扔到餐桌邊盯著滿滿一桌菜發愣。

“吃啊,它不是活的,不會自己跳進你的嘴裏!”千薈青用筷子敲了敲放在我麵前的碗,提醒我現在是吃飯時間。

咕嚕……

餓……

突然發現從早上到現在根本什麼也沒吃。使勁咽了口口水後拿起筷子,風卷殘雲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