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權........”楚孝燁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臉上沉了起來。良久又道:“小雪你可知道這個晏北權是何人?你同學怎麼會招惹上他?”
“家妹與北軍的人毫無交集,所以更是從未招惹過主帥。”龍瑾琰出聲解釋道。
“這位先生是?”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一直沉默不語的年輕男子。一身深色西服,做工雖然略顯粗糙,但卻掩蓋不了 龍瑾琰的沉穩幹練。清俊的麵容上那雙澄澈的雙眸中極為清明,凜然之中又透著一股書卷的氣息。
“在下龍瑾琰,字:少寒。是龍瑾瑜的長兄。未請自來還請楚老板見諒。”
麵前的男子言簡意賅,談談吐不凡。楚孝燁看著他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一時未想起在何處見過。
“小雪你父親也想救出那位龍小姐?”他再次問向鳳天雪,他在意的是鳳政新的意見,若是順著鳳政新,就是給楚家修了條路,若是得罪了他,就是多了堵牆,鳳政新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
“嗯。父親希望楚伯伯出麵,讓晏督軍放了瑾瑜。”鳳天雪毫無隱瞞說道。
“......”楚孝燁若有所思點點頭,眉心微緊緩緩地道:“我是有心幫你,隻是楚家與那晏家很久沒有往來了。就算我抹下老臉去要人,恐怕晏北權連麵都不會讓我見。”“不過,既然你求到老夫這裏,我又豈能袖手旁觀!我讓晏白去一趟督軍府,至於能不能救出那個小姑娘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們且回去等消息吧!:”
“......好,謝謝楚伯伯,謝謝。”鳳天雪眼眶微紅,對他不勝感激地道。
“多謝楚老板了!”龍瑾琰沒有過多說什麼話,說再多感謝的話都是蒼白的,如果楚孝燁真能救出妹妹,他會好好謝他。
目送著他們走出前廳,楚孝燁突然開口叫住了龍瑾琰,仔細看著他的眉眼詢問道:“不知龍先生家住哪裏,令尊何字?”直接問人家父親的名字很不禮貌,但他實在覺得龍瑾琰很眼熟,很像一個故人。
“家父字:衍康。”龍瑾琰語氣清和,對待這個與父親年紀差不多的老人,他除了尊重還有感激,畢竟人家答應試著救瑾瑜了。
“哦?江南名醫龍衍康?”龍瑾琰撲捉到他一閃即逝的激動,疑問著開口:“是。楚老板認識家父?”
“哦!江南名醫,名滿天下。有扁鵲再生,華佗在世的美譽,誰人不知。年輕時曾得令尊開過一些治療腿疾的良方,甚微管用。隻是一直無緣再見!不知令尊現在身體可好?”
“父親......多年前已經不在了!”眸色稍暗,龍瑾琰道出的話讓楚孝燁一愣。
“可惜啊!龍大夫醫術精湛,哎!我還沒來得及表達感謝之情呢!”嘴裏滿是惋惜遺憾,心裏卻百味雜陳,龍衍康的死他應該早就預料到了,發生了那麼多事,那人絕不會留下龍衍康的性命的。
“楚老板沒什麼事,少寒就告辭了。”父親是他心裏的疤,也是龍家不願提及的傷痛。這麼多年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已經成了抹不去的陰影。
龍瑾琰和鳳天雪離開後,楚孝燁並叫上了他的大兒子,楚家長子‘楚晏白’。
“爹,我們與晏家不聯係,您為何答應他們?”扶著他坐下,楚晏白很是不解父親的做法,而楚孝燁則是麵帶苦澀,沉思良久才道:“別說了,就當我欠龍家的的吧!晏兒你記住,務必把龍小姐救出來。晏北權就算不看我的麵子,也會看在你們母親的份上,當初的事是我們對不起晏、龍兩家,能做一點事,為父也就少一點心裏的愧疚了!”
“是...孩兒記著了。”楚晏白心疼父親,父親自責了一輩子,忍了一輩子。隻是如今晏北權回來了,恐怕父親的生活就更不好過了。
— —督軍府邸
望著寬敞而陌生的地方,龍瑾瑜心下茫然緊張。車子剛駛進督軍府晏北權就被人匆匆請走了,而後自己被人帶到了這裏,看布局擺設是間書房,看裝修清寂雅致,低沉大氣,配得上這麼上檔次的書房的人也就是晏北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