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倔強的雙眸對上那雙冷沉的眸子,不躲不避,目光堅定。
晏北權聽著她肯定的語氣,沒有開口,隻是不動聲色地解開上衣的兩顆扣子。
“你…要做什麼?”見他這樣,龍瑾瑜忙後退兩步,眉心皺成一團。
男人將她緊張的樣子盡收眼底,輕笑出聲:“不是要給我檢查身體麼?夫人這麼快就忘了?”磁性的聲音說出夫人兩個字,讓女孩兒臉上浮起不自然的淺紅色。
晏北權將軍裝外套脫下 ,露出裏麵幹淨的白色襯衣,坐在椅子上並未起身,隻是打開雙手做出任人宰割的樣子。
“來吧!龍大夫!”
此時龍瑾瑜才明白過來男人的意思,握著聽診器等東西的手緊了又緊,點了點頭。
從血壓到聽診,從西醫診斷到中醫望聞問切,女孩兒將每一樣都沒丟下,確定男人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才放下心來!
“你平時有沒有那裏不舒服?比如哪裏會痛?”現在想起,婚禮那天晚上,晏北權捂著心口痛苦的表情她還記憶猶新 。
略微回想,晏北權倒是想起,最近倒是經常犯舊傷疼的毛病。隻是那疼痛感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瞬即逝,他也就沒在意。如果不是龍瑾瑜提醒,他都不會在意。
“沒有。”男人肯定地吐出兩個字,讓女孩兒眉心更緊。
“不對!大婚那天我— —”龍瑾瑜想說出來她見到的,可是轉念想到這裏是軍營,人多口雜,難免隔牆有耳,被人聽了去,北軍主帥重傷在身他還怎麼統領三軍!
將說了一半的話咽回去,女孩兒走近幾步,放低聲音道:“你為什麼不肯讓軍醫隨時給你檢查?是怕被人知道還是軍醫— —”
她的話未說完,男人便伸出手一把將她拉到懷中,女孩沒有防備被嚇了一跳。
驚恐之中,她看見男人那雙自眸子始至終都是冷冽的,毫無波瀾的眼眸深深地看著自己,心裏莫名多出一份安心。
晏北權將伊人拉進懷裏,坐到自己腿上,眸光灼灼地看著那張亂了他的心,迷了他的眼的小臉,身體裏莫名生出一種衝動,似是叫囂著不要放了她。
可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自己不能這麼做!用權勢威脅她嫁給自己,就已經不是大丈夫所謂,現在又豈能強要了她!對一個女子來說,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而龍瑾瑜的婚事自始至終都是自己一手包辦,沒有給過她任何拒絕的機會,在男人心裏,對女孩兒有一種歉疚感。
“麻煩督軍放開我,這裏是在軍營,被人看到了會被說閑話的……”和晏北權打交道多了,龍瑾瑜似是自己摸透了這男人的脾氣秉性。他可以順著來,但是絕對不要拒絕他,那麼你會死的很難看。所以在一開始她想反抗,但是想到自己那點力氣,反抗根本沒用,龍瑾瑜幹脆放棄了任何抵抗,隻期待著男人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一手攬著懷中伊人不盈一握的腰肢,男人一手鬆了鬆領口,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道:“這裏是北軍軍營,我是主帥,誰敢說什麼?再說,我又沒抱別人,你嫁給了我,就是我的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晏北權的話是貼近女孩兒的耳垂說的,灼熱的氣息順著耳垂噴灑在脖頸處,引得她一身顫抖。差距到龍瑾瑜的不自然,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你說我說的對麼?”磁性的聲音在耳邊一次次響起,少了幾分冷意,多了幾許魅惑。此刻龍瑾瑜才知道晏北權就是個妖孽,他不止裝的一本正經,冷漠如冰,更會這些挑.逗女子下流招數。
坐在不該坐的地方,龍瑾瑜極力扭動著身子,欲要從他身上跳下來。
可是晏北權那裏看不透她的那點小心思,根本不給她一點點的機會。
“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無賴— —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現在你沒事我也該回去了,麻煩放手,放手啊——”女孩兒輕擰著眉頭,表情越發難看。
“我不會放手— —”男人猛然出聲,冷厲的語氣讓女孩兒掙紮的動作停頓住了。眼中滿是驚慌失措的看著那張瞬間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的麵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攬著龍瑾瑜腰肢的手又緊了幾分,男人的眸光裏似是要並射出火一般,語氣卻是冷到了極致。
“我說過,我若在,你休想逃— —龍瑾瑜我不會強迫你,但是你也不要讓我等太久,遲早你是我的,這是你逃不過的事實!”男人說著突然起身,將女孩兒推離自己的身邊。
“啊— —嘶— —”完全沒有防備,龍瑾瑜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與地麵接觸,瓷白的皮膚立刻被擦破,看上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