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權我上輩子是欠你的麼?
清冷的的語氣在房間格外清晰、回蕩。
龍瑾瑜覺得心中憤恨在一點點增加,隻要麵對著這個男人,她便有發泄不完的怒火和委屈。
“在你心裏,我一直是傷害龍家人的凶手,不堪到底。為了報複龍家,不惜借用馮軍之手,對麼?”冷眸斜斜瞥向龍瑾瑜,晏北權低沉的嗓音如同淬了寒冰一般,帶著質問的氣勢。
沒有回答他的話,龍瑾瑜目光不移地看著他,眼中篤定的光芒,讓男人薄唇勾起的冷冽弧度越發加深。
“你眼裏的真相就是我害死除了龍家人,可是知不知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你不知道,當年你不曾給過我解釋的機會,也沒有給我調查事情真相的時間,就那麼決然的離我而去——”回想起當初她絕然跳下北港,那雙澄澈的眸子看著自己的冰冷,晏北權隻覺得自己的心是一陣揪痛。
“你要恨是麼?那你也要恨對人,今天我就把真相告訴你,龍瑾瑜你口口聲聲你欠了我,我告訴你,你就是欠了我的——”冷厲的聲音一點點加重,晏北權不顧憐香惜玉,噌地一步跨到龍瑾瑜身邊,大力握住女孩兒纖細的皓腕,冰眸子打在她的身上,似是要凍出一個洞來。
“你鬆手……晏北權你鬆手……”扭動著手腕,竭力想要從男人的大掌中掙脫出來,奈何自己的力氣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晏司令,你這樣會傷到瑾瑜的,還是……”
“你給我閉嘴,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插嘴——”厲喝住古臨熙的話,他的目光直直打在龍瑾瑜身上,不等女孩兒再次張口,晏北權手下一個用力,便拉著女孩兒朝外走去。
“晏司令你……”疾步跟上男人的步伐,古臨熙伸手欲要抓住龍瑾瑜,卻被晏北權回頭一個冰冷無度的眼神,掃的動作一滯。
“晏北權,你要帶我去哪裏?你放開我,你放開……”
“讓你看清楚真相,到底是誰害死了龍家人——”男人的厲吼聲,讓她一時忘記了掙紮。
不由自主的跟著男人走出房間,上了車。她是真的好奇晏北權的話,她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她想知道當年有那麼多證據,指向晏北權是害死龍家人的凶手,為什麼他還口口聲聲說事情的真相與他無關!
墨黑色的車子在暖陽下劃過一道弧度,龍瑾瑜不知道轎車行駛了多久,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於車子停下,不等司機下車,龍瑾瑜便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景物,眼前的地方不難認出,不是別處,正是北軍軍部。
跟著晏北權,穿過幾道長廊,一路上均有人挺身敬禮。
終於在一個位置十分隱秘的位置停下,晏北權抬手示意站在門口的哨兵開門。
門被打開,入目的依然是一排鐵牢門,門的兩邊站著荷槍實彈,軍容嚴謹的哨兵。
這裏是北軍關押重型犯人的地方,常年不見天日。周圍銅牆鐵壁,還有哨兵二十四小時嚴加看管, 裏麵的人沒機會逃出來,外麵的人也沒能力進得去。
晏北權帶自己來這裏,會是見什麼人?
龍瑾瑜在心裏暗自猜測著,一路跟著他來到視線有些昏暗的牢房中。
“晏北權,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是要把我關起來嗎?”不知經過了幾重鐵門,晏北權帶著她在最後一重鐵門外站定。睨著一間套一間的牢房,鼻翼中充斥著刺鼻的味道。
龍瑾瑜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帶自己來這裏,到底所謂那般!
“一會你自會知道。”沉聲丟下幾個字,晏北權對站在兩邊的哨兵揮了揮手,一邊的哨兵立即心領神會,從身上掏出鑰匙,將眼前的最後一扇鐵門打開。
咣當一聲,鐵門被看守牢房的士兵打開,蕩起幾絲塵土。
“進去吧!”目光越發深冷,晏北權緊緊握著女孩兒的手,提步一同朝著裏麵走去。
雖然心裏不清楚他帶自己來這裏做什麼,但是龍瑾瑜還是壯著膽子,跟著男人走了進去。
“這裏住著很多人嗎?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一邊向裏麵走,龍瑾瑜一邊打量著四周。若說這裏住著很多人,為什麼一路走來,隻見哨兵,不見犯人?
若說這裏沒有犯人,為什麼又會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實在想不明白,龍瑾瑜隻好向著身邊的男人開口問道。
“以前這裏是北軍的牢房,不過自我接任北軍督軍之後,這裏就廢棄了!現在,這裏隻住著一個犯人——”磁沉的聲音意味深長,聽進龍瑾瑤耳中卻是更加糊塗。
“司令——”哨兵見到晏北權挺直身體敬了個禮,年輕的麵容上帶著嚴謹。
“嗯,把馮老二帶出來。”輕點一下頭,晏北權對士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