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宮本雪子來了!就在門口,要不要我去把她打發走?”他是晏北權的貼身副官,自是對這個男人的心思了解一二。
此時此刻,晏北權最恨的就是宮本雪子,最不想見得也是她。
若不是她,少爺和夫人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若不是她,少爺也不會違背自己的良心,答應與她訂婚,北軍也不會處處小心翼翼。
“走?害死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壞事,你覺得我們還能放過她嗎?”沉聲反問,晏北權目光如炬,眼底暗流洶湧,風雲變幻。
“少爺你的意思是?”走近兩步,蕭放在晏北權身邊微微俯首。心裏咂摸男人話裏的意思,片刻蕭放又道:“少爺要不然派人將宮本雪子控製了,這樣,北江外的扶桑軍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他的想法不錯,控製住宮本雪子,就如同多了護身符。有她在手裏,扶桑軍隊被威脅著也不敢輕易有所動作。
隻是他的話剛剛落下,晏北權唇角 便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宮本雪子不能放過,但是,也不能現在動她。上次你帶人及時趕到北城倉庫,她就一定會想到是我讓你這麼做的。”
“她敢來,就有你不敢動她的籌碼 ,隻是,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她的籌碼是什麼——”宮本雪子是個聰明的女人,上次北華倉庫的事,她一定會猜到是晏北權讓蕭放去的。
如此一來,宮本雪子與晏北權之間,就如同撕破了臉。
再見麵他們連表麵的虛與委蛇也不需要了,因為 ,他們的身份,隻是對方的敵人——
“告訴她,我的舊傷複發,剩下的,你自己隨便編吧!”深歎口氣,晏北權將最後一段煙吸完,將搖頭丟進煙灰缸,背對著蕭放揮了揮手。
頷首點頭應下,蕭放退出了書房。書房的門被關上,晏北權坐在辦公椅上,又拿出一支煙點燃。煙霧一點點彌漫開來,寂靜的冷的空氣似乎都在凝聚 ,隻有男人指間的紅光忽明忽滅。
且說,蕭放離開書房,便直奔樓下。在司令府邸的大門外,看見宮本雪子的車子停在那裏。
宮本雪子與晏北權怎麼說也是訂婚過的人,蕭放身為晏北權的貼身副官,與她多少也有些接觸。
宮本雪子的車子他一眼便認了出來,理了理身上的軍裝,蕭放步伐沉穩,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
“宮本小姐,您怎麼來了?”明知故問地開口 ,蕭放不著痕跡的從車窗外望向車內。
宮本雪子坐在車後麵,前麵開車的司機他也不陌生,就是宮本雪子的義兄,當初聯合馮霸天綁架龍瑾瑜,威脅晏北權的宮本一郎。
有宮本一郎在,蕭放便更肯定了晏北權的話。
宮本雪子為人衝動無知,卻在這幾年,宮本雪子的調教下,越發的有心機。
此刻,宮本兄妹一起出現,還是如此大模大樣。蕭放肯定,這是來者不善。
與其讓少爺去應付這對蛇蠍男女,真的不如把握機會,對北軍最好安排。
“蕭副官?司令呢?該不會在哪個溫.柔.鄉中未起呢吧?”嬌笑一聲,宮本雪子望著蕭放剛毅的麵容,眸底卻隱著陰戾的暗芒。
“宮本小姐說笑了,咱們司令是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少爺為人清白,最是不愛招惹那些煙花女色。再說了,您與司令都訂婚了,那麼還有什麼女人敢接近司令?”帶著清淺的笑意,蕭放每句話都說的恰到好處。
若不是心裏清楚晏北權與自己訂婚不過是緩兵之計,蕭放也從未看得上自己 。宮本雪子倒是真的願意相信他說的。
鳳眸投出車窗,凝視著蕭放,宮本雪子紅唇勾起一抹冷笑。
“煙花女子自是入不了他的眼,近不了他的身,隻是,有人能!不然,他怎麼不敢見我?”聽著她的話,蕭放冷峻的眉宇間閃過稍縱即逝的變化。
他清楚,宮本雪子所指的那個人,是龍瑾瑜。別人入不了晏北權的眼,可是龍瑾瑜可以。宮本雪子這是,暗示晏北權和龍瑾瑜在一起。
不過,她的下一句話,卻讓蕭放冷笑出聲。
不敢見她?她以為她是誰?
若不是顧忌北軍暫時不宜開戰,為了護北江百姓平安,少爺何須多看她一眼?
而她卻如此狂妄的將這份隱忍說成不敢!
冷笑在薄唇邊漸漸加深,蕭放目光冷厲沉靜,語氣不溫不火地說道:“少爺是北軍總司令,有什麼事是不敢的?不過是少爺舊傷複發,現在連下床都困難,所以不便見宮本小姐 。”
往常正直剛毅的人,說起謊話也是一臉淡定。
為了盡快打發宮本雪子,蕭放幹脆將事情說的嚴重些,也希望讓她放鬆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