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嵐莞爾:“二公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生活就像強~奸,既然拒絕不了,還不如好好享受。”
靠!
哪裏來的狗屁理論?
二公子眸光迷迷蒙蒙,如覆上一層霧氣,若盛了三月春水,看得天嵐心神一漾。
她跨坐在精瘦的腰際,纖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身上燎火,時重時輕,時快時慢。
二公子身子綿軟無力,某個部位卻開始生機勃勃,呼吸也是越發地急促。
“女人,快點……”薄唇輕啟,斷斷續續地幾個字伴隨著飄忽的喘息,流瀉而出。
天嵐看著他難耐的表情,卻倏地住了手,視線停留在他臉上那張精致的銀色麵具上。
她之所以對他下藥,不止是為了某些事。
其實,她更想看看他麵具下的容顏。
自從二公子的臉恢複正常以後,某人又把這該死的麵具戴上了。
從頭到尾,她也隻見過上次那張豬頭一樣的臉而已。
任憑她磨破了嘴皮,他也不肯再將這張麵具摘下來一次。
至少,有她在,就不會摘。
她有點擔心。
寒毒的厲害,她深有體會,雖然他一直說過幾天就沒事了,可這話真的能信麼?
他的臉……
纖手輕輕劃過他的臉龐,撫上那張精致的銀色麵具。
不經意地抬眸,她分明瞥見了君羨羽微微擰起的劍眉。
她抿唇,眸光益發堅定了幾分。
眼看著就要掀開那張麵具,卻驟然一陣天旋地轉。
天嵐剪眸瞪大,不是說好中藥的麼?
不是說好了任她采擷的麼?
靠!
百毒不侵啊?
“女人,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解藥麼?”二公子笑得風華萬千,將她的四肢完全壓製住。
形勢,瞬間換人來掌控。
“先把麵具摘了!”
“先滅火!”
兩個人僵持了一陣,結果以二公子裝可憐,天嵐妥協落幕。
紅燭搖曳,人影交疊,偌大的離恨宮內,一片旖旎。
天嵐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偏偏某人食髓知味,就是不放過她。
這件事上,她對二公子的評價就兩個字。
野獸!
午夜夢回,天嵐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餘溫尚在,原本該在那裏的人卻以不見了蹤影。
透過紗幔,朦朧間,她似乎看見半開的窗欞邊,有一道頎長的人影。
他沒有掌燈,漫漫黑暗籠罩著他,似要將他吞噬,隻剩下沉淪,無休止的沉淪。
有一種酸澀的心疼在天嵐的心底漫開,終於明白,原來,白日裏的輕鬆愉悅,不過隻是偽裝。
夜深人靜之時,有些傷痛,終究無所遁形。
她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不知是不是他太過出神,竟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
纖長的手臂從背後環上他的腰際,天嵐溫暖的臉頰貼上他寒涼的脊背,冷意往她心底蔓延。
似乎從那日寒毒轉移到他身上開始,他的體溫就低得嚇人。
每次天嵐問他怎麼回事,他都隻會淡淡地回一句,沒事,過幾天就好。
——更新晚了,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