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啊!”
“啊?沒有,沒有啊!”
我有些恍惚地抬起頭,發現茶水間的清潔工阿姨正對著我微笑,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了然,著實讓我有些慌張無措,連手上的水杯都險些拿不穩將裏麵的水潑灑了出來。下意識地低下頭,映入眼簾的,居然是胸口若隱若現的一抹殷紅,頓時頭腦一片空白,聯想著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妮妮的時候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還有眼前清潔工阿姨的笑容,著實有些悲憤交加,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當下連咖啡也不想泡了,端起杯子慌不擇路地跑開了,腦海中則是不斷浮現出清晨醒來時和那個可惡的康祀少爺鬥智鬥勇的一幕幕。
早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的時候,正是暖冬裏的第一道陽光直刺而來,帶著耀眼奪目的光芒,幾乎讓我完全看不清眼前的狀況,唯一的感觸,就是胸前酥酥癢癢的觸感,抬起頭,看著他像一隻毛茸茸,甜蜜蜜的小貓咪一般,緊閉雙眸,用合著眼簾的姿勢,親吻著我的頸項間,竟不覺的有什麼香豔,隻是覺得他孩子氣十足,著實可愛的要緊。
他的發梢沾染了情欲之後的鹹濕,軟塌塌地拂在我的下頜處,竟引得我不自覺地全身一陣戰栗,說不出的舒坦而甜膩。
“康祀,你真像個孩子。”我忍不住輕聲笑著說道。康祀猛然抬起頭,他的表情,不再是,模仿著殘敗的玫瑰花,他一縷縷把玩著我的頭發,聽著我的話卻是忍不住頓了一下,抬起眼,嘟著小嘴,有些憤懣不平地說道:“曉曉,你這話可不是對男人的嘉獎。”
他說話間,幽深帶笑的清澈瞳子閃著無限光華,似乎還閃動著一絲小小的委屈和弱弱的抗爭,讓人心生柔軟的憐惜,隻是一轉眼,就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見他突然俯下身,想湊到我的眼梢一吻,我心裏一慌,連忙佯裝伸伸懶腰,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仿佛是觸了電一般,瞬間抓起旁邊的一件睡袍,穿戴好了坐起身,收拾起因為昨晚的地震顯得無比雜亂無章的房子。
康祀也隨著我猛然坐起身,小包子臉不滿的情緒愈加清明,像個大神一般端坐在床邊,沉默不言,目光犀利,宛如示威抗議的靜坐者一般,著實讓人看著就覺得好笑。不過,這個靜坐者實在是有些,呃,怎麼形容呢,看著他隨意地坐起,放鬆地舒展著自己修長而結實的身軀,絲被微微滑落,眼前那隱隱綽綽的散落的醉人的風華,就讓我的臉相當沒出息地瞬間燃燒起來,腦中不時浮現出昨夜在黑暗中抵死糾纏的一幕幕就頓覺尷尬無比,連心跳都有些不受控製的瘋狂躁動了起來。
我正兀自低頭整理著周圍的雜物,冷不丁就感覺右手腕被他牢牢握住,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子又一次感受著瞬間的失重感,然後再次睜眼,則是相當不小心地跌坐在一臉得意神色的康祀少爺的懷中,雖是隔著帶著溫潤觸感的絲質絨被,卻已經足以讓我羞愧地無地自容,整個臉已經瞬間紅到了耳朵根。
昨天,雖說是更加瘋狂而失去理智的放縱,可是到底是夜晚,況且有酒精做了推助器,我們姑且可以用思緒紛亂不清作為幌子,借著夜幕的掩映,趁著地震的紛亂的渲染,我們幾乎瘋狂地完全失去了理智,簡直像是進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不複平日的冷靜自持,雖說曾經在郊外小百合的別墅裏的時候,也曾和康祀這般日夜相對,相擁相吻,雖然偶爾也會冒出點春情肆意,讓人心猿意馬的橋段,到底是見好就收,純情克製,哪有像昨晚這般,溫暖纏綿到了極致,讓人欲罷不能。幾乎隻要是想想就能讓我臉紅心跳,羞愧難當。而此刻,他將我緊緊帶入懷中,還沒容我反應,就又猛然低下頭,在我頸間深深一吻,帶著狠決的力度,淺淺深深,簡直要讓我全身的血液都要凝滯了一般。
“喂,別鬧了好不好,我,我上班都快遲到了呢!”我下意識地推開他,掙紮著站起身,對著的,卻是康祀意猶未盡,一臉戲謔帶著看戲一般的好笑神色,嘴角微微上揚,著實一副又好笑又好氣的表情,他對我的抗拒的反應似乎沒有任何的不悅,隻是無奈地挑了挑眉,雙手交叉在胸前,撇撇嘴,說到:“我沒鬧啊,不是你說我是小孩子嗎?那我就做點男人應該做的事情,用事實向你反駁啊?不過,曉曉,你氣色不錯啊,今天還能上班?我還以為你得累的請假在家了呢,看來,昨晚我還是比較憐香惜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