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蕪輕聲冷笑了一句,踩著幾乎有二十公分的纖細鞋跟的漆皮亮色高跟鞋,像是一個妖嬈嫵媚到了極致的人間尤物,慢悠悠地走了進來,有些毒怨地看了眼張曉,先是秀眉輕蹙,下一秒,則是嘴角瞬時綻開宛如迎風飄搖的,最為瑰麗曼妙的罌粟花一般的嬌豔笑容,既而又將臉轉向一旁有些驚慌失措的俞小檀,一邊小幅度得向前踱著步子,一邊笑著說道:“俞小檀,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還以為你是個沒頭腦的木美人,想不到,你倒是學聰明了,還給我留這一手?”
“哼,我當然不傻,你呂蕪又不是善男信女的,你那滿肚子壞水打的是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是嗎?”呂蕪淡然一笑,慢慢走到俞小檀的麵前,笑容卻是愈加燦爛了,隻見她慢慢地抬起那白皙光潔的纖纖玉手,漫不經心地手心向上攤到俞小檀的麵前,俞小檀似乎有些詫異,抬起頭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一臉詭異而篤定的笑意不斷擴散的呂蕪,瞬間醒悟過來,有些慌張得向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才不會這麼笨,把這麼重要東西隨身攜帶,我告訴你,你可休想陷害我,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會有人把你的罪證送到警察局去的。”
“哦?是嗎?”呂蕪的笑容卻是愈加燦爛,幾乎連著那魅惑眾生的吊眉鳳眼都沾染了些歡愉的因子,她相當淡定從容地站定,絲毫沒有半分慌亂和動搖,隻是走近了些,卻猛然眼神微眯,帶了些決絕的狠毒,輕柔地說道:“是嗎?我還當真不信你會不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身攜帶,或者說,我倒是很好奇,你到了這個時候,除了眼前這個傻妞張曉以外,還有哪個人對你不是敬而遠之,避之不及呢!”
“你!”俞小檀被呂蕪說得啞口無言,秀氣精致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下意識地又不安得退後了幾步,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呂蕪淡然從容的微笑著,將手優雅地輕輕一揮,似是劃出了一個異常優雅婉轉的弧線,下一秒,則是訓練有素的幾位彪形大漢衝上前,將嬌小柔弱的俞小檀強行按在了地上,粗壯猥瑣的雙手在小檀的身上肆意摸索著,似乎是在搜尋著,可手卻已經不安分地順著拉扯之間鬆弛的衣服的下擺,探尋了進去,配上那不堪入目的淫邪的笑意還有小檀又羞又怒的驚叫聲,著實讓人有些不忍看下去。
“小檀,小檀!”張曉有些慌忙地叫道,隻是那聲音卻是瞬間被蓋過,沒有任何的殺傷力,讓人覺得綿軟而無助。她慌忙地想要站起身,卻因著手腳被束縛,完全用不上勁,手腳沒法協調舒展,剛剛掙紮站起身就又趔趄著摔坐在離原地不遠的地方,隻是在摔倒的那一刹那,卻發覺自己的腿,被什麼尖利的硬物刺到,她輕聲嚶嚀了一下,下意識地朝著痛源看過去,看見的居然是一個尖細鋒利的碎瓷片?
在夜色淒迷中幽幽得閃著微弱的光芒,在張曉的眼中看來,卻是宛如漆黑而浩瀚的天際中最亮的那顆星星,帶著濟世懸壺一般的福音,讓人心悅誠服。張曉的心狂亂得跳得厲害,她下意識地微微抬起頭,看了看四周,見似乎沒有人注意自己,這才小心翼翼得側過身,將那半塊在她眼中堪比珍寶一般的碎瓦片輕輕撿起,似乎害怕被人發覺,又狠心得捏入手心,那尖利刺入手心時的痛感並不讓她覺得心痛難耐,甚至,讓她覺得無比得踏實和心安,仿佛她緊緊攥著的,就是自己的救命符一般。想來,曉曉是太過關注自己這邊的狀況,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不安的危險因素,正一步步朝著她靠近。
正在曉曉埋頭做著自己的打算的時候,冷不防,自己的下巴被一隻手死死捏住,既而又被強迫著抬起頭,而曉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呂蕪那滿目寒霜,帶著濃烈得化不開的怨毒的眼神,和刻意為之的燦爛笑容交相輝映,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鬼魅和嚇人。曉曉下意識得胡亂晃了晃腦袋掙紮著,隻是這一切卻完全是徒勞無功,卻讓呂蕪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妖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