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雅拉了拉披風的領子,經薑禾那麼一提醒,倒是真覺得有些冷了,“我們去花園裏走走吧。”尉雅淡淡的說。
一路上遇到不少巡邏的守衛,每次遇到行了大禮尉雅都是安安靜靜的走過,不說免禮也沒說讓他們起來,走在後麵的薑禾做了個手勢讓他們起來,這倒是弄得巡邏的守衛不明就裏。
皎潔的月光下,尉雅原本的小臉倒顯得更加的精致,神色對於凡塵總有著淡淡的疏離,衣袂飄飄,宛如落入凡塵的仙子。
興許尉雅覺得他們太吵了,帶著薑禾走上了較為僻靜的小道,隻見小道不似之前那般寬敞,道路兩旁橫生的枝節還未來得及生長,倒是阻擋了道路,薑禾隻得走在前麵將橫生的枝節踩斷,給尉雅開辟道路。
薑禾最後實在是憤憤的說道:“公主,這內廷司也不知道是怎麼當差的,這麼些小事也辦不好,公主應當好好治治他們的罪才是!”
說完聽到假山後麵細細碎碎的聲音,尉雅不為所動,細細聽來,除了蛙叫聲還有一絲絲粗喘,薑禾見尉雅沒什麼反應,大喝道:“誰在那裏!”
說完便提著燈籠小心上前去,哪知就在假山後麵,兩人衣不蔽體,大汗淋漓,薑禾原也是未出閣的姑娘,見此情形,不由得羞紅了臉,嚇得燈籠都差點掉落在地上,強忍著惡心,硬是將二人揪了出來,二人見著薑禾,兩人慌慌張張套起衣服,竟跪地求饒起來,哭喊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煩請姑娘不要說出去,來生做牛做馬我都願意!”興許看著尉雅打扮不凡,說著竟爬去抱著尉雅大腿。
哪知被薑禾一腳踢開,嗬斥道:“哪裏來的醃臢東西,公主殿下豈是你能碰的!”
二人一聽是尉雅,頓時間嚇的是三魂不見了七魄,剛才的欲火頓時間也飛到了九霄雲外,霎時間臉色慘白,“公主殿下饒命,公主殿下饒命啊!”
尉雅繞有興趣的看著二人,看著打扮,一個侍衛,一個婢女,詢問道:“告訴我,你們是哪個宮的人?”
尉雅先把目光投在小婢女身上,哪知她明顯不願意說,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又把目光投在侍衛身上,結果還是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尉雅接著又說:“千萬不要試圖找個虛假身份搪塞我,真真假假,我一查便知!”
“奴婢……奴婢……”小婢女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
“既然不願意說,那你們就去辛奴所去說,我相信在那裏你們應該是願意說的很,或者說……由本公主來說,本公主給你們說說在樓蘭律法之中偷奸是何罪名,樓蘭宮規之中偷奸又是何罪名,偷奸、藐視宮規,數罪並罰,可不隻是辛奴所那麼簡單!”
他二人被嚇得可以說是屁滾尿流,額頭都磕破了,薑禾見此,便說道:“公主在給你們機會,至於珍不珍惜,全看你們自己。”
小婢女見此,與其被人唾棄,死的肮髒,倒不如博一把,豁出去一般,抽泣著說道:“公主饒命,奴婢……奴婢……奴婢是乾福宮玉夫人底下負責灑掃的丫頭。”
旁邊的侍衛一聽,拉著小婢女領子,大怒道:“你說什麼?你個賤人!你告訴我你是玉夫人身邊負責起居的一等丫鬟,原來你隻是個負責灑掃的!哼!”說完竟還想動手,幸好及時被薑禾製止,“住手!公主麵前你還想撒野嗎?”
尉雅心中也有了計較,一個是久居宮闈,如花少女寂寞難耐,一個是聽說是玉夫人底下負責起居的一等丫頭,想著能在玉夫人跟前說上話,妄想著飛黃騰達,謀個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