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兒見他不悅了,又連忙好言好語的勸慰他:“鬆兒,你別生姐姐的氣,姐姐如今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讓我不要瞻前顧後,可是我若是不瞻前顧後,那稍微行差踏錯一步,腳下就是萬丈深淵。我不需要你替我報仇,也不需要你為我怎麼樣,你隻要能夠把雲天那個小賤人教訓一頓就好了。”
“姐姐,你為什麼對雲天這麼在意呢?在我眼裏她根本就不配作為我的對手。”
雲婉兒冷笑起來:“雲天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我不會落到這一步。”
“此話怎講?”
雲兒正想跟自己的弟弟傾訴一下,可是仔細一想,自己做過的這些事情實在是不堪,她也沒有臉麵對著雲鬆實話實說。雲婉兒脹紅了臉,囁嚅了半晌,最後一下定決心,把事實完全的歪曲了起來:“那個小賤人貪慕富貴,一開始想要爬上三皇子的床,那個時候我已經與三皇子在一起了,自然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可是慕容流那個登徒子看上了雲天的臉,處處對她手下留情,就是不肯徹底殺掉她,明天也就趁著這個機會慢慢積蓄實力,等到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別說是我降為側妃,就連母親被關起來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如果雲天在這裏的話,一定會一巴掌打在雲婉兒的臉上,斥責她胡編亂造,同時雲天也肯定會驚異於她睜著眼睛說瞎話,都能編的這麼有鼻子有眼,就像真實發生過一樣的本事。可是雲天現在不在這裏,於是也隻有雲鬆一個人聽著她忽悠。
“對了,姐姐,我一直想知道母親又是為什麼被抓起來了呢?我這次回去一直在找母親,可就是找不著她,就連父親也不願意告訴我母親到哪裏去了。”雲鬆聽她提起母親,也頓時急了起來。
“這……”雲婉兒的眼珠轉了轉,她知道雲鬆的性子,雲鬆從小跟她並不親,偶爾還會跟她爭搶一些玩具零食,隻是因為母親,他們倆才勉強維持著表麵上的和平。雲鬆對母親的情誼可比跟她的要深重多了,如果讓雲鬆知道母親是為了給自己出頭,才被父親給厭棄了,那麼很難保證雲鬆不會把一腔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
想到這裏,雲婉兒心一橫,對雲鬆說:“母親的事情也跟雲天那個小賤人有關。可能是因為她有娘生沒爹養吧,自己是個孤兒,也見不得我們過得好,栽贓陷害了母親,害得父親母親的感情就此決裂,如今母親應該是被父親給關起來了吧。”
“姐姐,你能跟我具體說說嗎?”雲鬆感覺有些不對。
“我整天被關在三皇子的這個小院子裏,哪裏知道特別具體的情況?我也隻是聽見下人來報,才隻聽了個隻言片語,你要我講清楚,那麼我也不能把細節準確的給你複述出來,我隻能告訴你,母親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也是被雲天那個小賤人給害的。”
雲鬆實力強盛,腦筋卻沒有長太多,聽了這句話,頓時憤恨的點點頭,相信了自己姐姐的話:“原來雲天居然是這樣的人,虧我以前真是小看她了,早知道小時候就應該把她打死的。她在我們家住了這麼久,父親母親到底有哪裏對不起她?她為什麼還要設奸計來陷害母親?不知死活的東西,簡直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這次大比我遇到她一定要讓她好看。”
見雲鬆終於答應了自己,雲婉兒滿足地笑了起來,其實她現在的狀況很糟糕,處境艱難,眼前幾乎看不到一點希望,可是隻要她想到雲天會倒黴,心裏便頓時暢快了起來,多日來的陰霾都化為了夾雜著記恨的幸災樂禍。
雲鬆性子急,和姐姐了解完情況之後,就馬上回了雲府。
可是讓眾人都沒想到的是,他這次回來,什麼事情都沒幹,首先找到了雲天的靜心小院。
“雲天,你給我出來!”一聲爆裂的怒喝,響徹小院的上空。
雲天自從上一次和七皇子在空玉樓吃了一次飯以後,就已經進入了閉關的狀態,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壓根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隨後,她就聽見了一聲嬌喝。
“你是什麼人?怎麼敢擅闖我們小姐的院子?”是綠籬,她自從知道了雲天閉關以後,寸步也不敢離開靜心小院,隻想好好的幫明天看著院子。雲天一開始還說讓他自己去別的地方玩一會兒,當綠籬告訴她自己不放心留下小姐一個人在這裏的時候,她心裏還在嘲笑她多事,誰知這麼快就被事實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