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對呀,塵心越看越奇怪。那根紅綢未免也太長了吧,從固定點一直垂到了地上,再完彎去握在**手中,他還不知道收收短,蕩個頭啊,一躍就要向地麵貼去來個親密接觸!

完了,這下恐怕要摔殘了,幹爹要陪不少醫藥費了,常樂閉上了眼,不敢看接下去血腥的一幕。說時遲那時快,吳塵心的身影已從位子上消失,步伐一踏舞台身體騰空而起,接住了從高空落下的**,輕盈地落在了舞台中央。寬大的紅綢隨著動作彎出優美的弧度,隨即將兩人覆蓋住。

一群**慌了,趕忙上前將紅綢扯去,常樂也感覺到狀況不對,睜開眼朝舞台上趕去。隻見心兒一手抱著那**的腰,一手握著那**的手,四目相對,朱唇輕啟:“你沒事兒吧?”

但見懷中小生麵上厚粉重重,眼睛周邊畫的漆黑,五官卻長得極好。眉飛入鬢,鼻梁直挺,頗有立體感。一雙眼澄淨明亮,帶些驚恐地看著她。厚薄始終的性感嘴唇張開:“謝姑娘相救,請姑娘先放開在下。”

塵心這才意識到這樣的動作實在是有傷大雅,而且還男女反了,頓時麵上一羞,鬆開了手。那**哎呀一聲慘叫,重重地摔了地。

塵心關切道:“你沒事兒吧?”

**爬起來往身上撣了撣,隨後向她做了個揖:“在下沒事,多謝姑娘關懷。”

塵心皺了皺眉:“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技藝這樣粗糙,還來演這樣的角色?”

“在下溫如風,今年十九。因家中貧寒,這戲班子又恰巧缺了這樣一個角兒,在下就來頂上了。”

“原來是這樣。”塵心從袖中摸出一些碎銀,轉過頭看向常樂:“阿樂,你身上還有銀子嗎?先借我一些,我回房取了就還你。”

常樂從懷中摸出一個銀元寶遞給她,塵心連同自己的碎銀盡數給了溫如風:“溫公子,這些銀兩你先拿去應應急,以後切記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安全第一啊。”

溫如風接過銀兩:“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在下從此就是姑娘的人了。”

常樂一急:“那怎麼成!”

溫如風又不急不緩地說道:“公子莫要誤會,在下的意思是,在下給姑娘當個保鏢也是好的。”

“你?”塵心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若是帶了你,我不盡要管好自己,還要來護你的安危,這樣的保鏢我請不起。”

“在下萬萬是不能白收姑娘的銀子的。要不然這樣吧,在下倒是讀過很多書,也一直在江湖上討生活,並且消息靈通。在下看方才的說書先生說的,全然不及在下的所見所聞有趣。”

“真的?你就是江湖上的包打聽?”塵心雙眼開始放光。

“這個,按斯文人的說法,在下的這種職業叫做萬事通。”

“那你說一段來聽聽。”

溫如風清了清嗓子,便開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說起來,這下連常樂都被吸引了進去。

他也很會拿捏時候,約摸說了小半個時辰便停了下來:“姑娘以為如何?”

“高,實在是高!我要去求爹爹把你留下。”說著便拉了溫如風跑去見吳名利了,丟下了常樂和一台麵麵相覷的**。

溫如風見了吳名利,很有禮貌地行了個禮。除了一身打扮不太入得他眼之外,給他的感覺還是蠻好的。

一來二去,隻言片語的吳名利也從他口中基本摸清了他的底細。此人就和他年輕時一樣,學識淵博,無奈家中過於貧寒,始終鬥不過那些達官富貴,年年考年年敗。吳名利頓生一股惺惺相惜之感,便也準了他留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