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璿熙並未在湖心亭待多長時間,鑒於易璿靈還是啞巴的事情,再多的話也說不下去了。不一會的時間,司馬清便派人來請兩人去正廳,易璿靈總算舒了一口氣,再這麼聽她絮絮叨叨下去她真的快支持不了了。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水清率先行了禮,易璿靈一如往常的福了福身子,倒是齊王妃卻行了個大禮,著實讓司馬清摸不著頭腦。
“大皇嫂多禮了……”
“我淩國雖不是什麼大國,但也算禮儀之邦,尊卑上下各有各的禮儀,太子殿下寬厚不與我等計較,但於我等而言這些禮節還是廢不得的。”易璿熙堅持將禮節圓滿了才由曉雲攙扶著做到席位上。
司馬清微微一笑,有些探究的看了她一眼,左顧右盼之下才開口:“皇嫂,大皇兄呢?”
“回太子殿的話,天氣急轉直下,王爺他身染風寒不便出門,以免傳染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易璿熙尷尬的笑了笑,身邊空著的位子實在紮眼。一大清早拿著帖子去請司馬軒,卻不想他人已經不再府上了。她明明已經嫁進門好幾日了,卻甚少見他一麵。每每逮著他的時候,他總會好言好語的將她支開,讓她想反駁都沒有話說,實在氣憤不已。
本以為今天是易璿靈的生辰,他怎麼說也不會錯過的,卻不想還是這般光景,莫不是他對易璿靈也不是那樣在乎?隻要一想到這裏,易璿熙就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說是家宴的小小壽誕,莫名其妙的來了一群文武官員,司馬清疲於應付直到傍晚都沒能和易璿靈說上一句話。
冬日的夜幕總是降臨的特別的早,人群剛離開不就,天就已經大黑了。易璿靈獨自思考沈流月走之前的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今天多謝你了,往後還請你多多護著林頤。她是個傻孩子,貪戀了不該貪戀的東西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這是個不情之請,但是我依舊想要幫托你。頤芳閣的一切我看的出來,你是真心對她好的,所以才將她托付給你照顧。”
沈流月的懇求不像是假的,言辭懇切。易璿靈搖了搖腦袋才發現司馬清已經站在了眼前,環顧四周,水清已經不在身後,且四下無人,看來司馬清來了一段時間了。
“你在想什麼想的如此入神,我來了你竟然毫無察覺。”司馬清順手拉起易璿靈的手將她帶到混心疼,“今天有什麼成果嗎?”
“沒聽過欲速則不達嗎?想要釣大魚就得放長線。”盯著自己被握著的手,總覺得有點別扭,易璿靈急忙抽出自己的手,“今天你也夠累了,有些事我明天再和你說吧。”
“你關心我?”司馬清狐疑的看著她,為了讓她取得司馬澈的信任,今天他們的見麵他不曾派人監視,此刻他正好奇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還是說有什麼話不想對我透露?”
“你這疑神疑鬼的性格若是稍稍改一些,或許你的身邊也會有一批死忠的人。”易璿靈本不想瞞著噎著,既然他想知道那麼就和他攤牌,信不信就是他的事情,雖然取信於他的可能性很小“因為易璿熙的到來,所以聊了一些兒時的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你今天的態度,明明想娶的人就在眼前,你竟然可以若無其事的喊她一聲皇嫂,真是深藏不漏啊。”
“於我而言娶她也不是是要得到淩國的幫助罷了,並沒有什麼感情……”
“真是薄情呢……帝王家的男兒都是一個樣子。”易璿靈漠然的占領起來,望著天上的一彎新月,月暈濃厚,月光微朦。
“怎麼?你後悔嫁給我了?”司馬清悄然立在她的身後,遠遠望去,還真似一對璧人,可惜貌合神離的遠了些。
“怎麼會?你可以幫我報仇,我又怎麼會後悔呢?”易璿靈似是對自己說這些又好似說給司馬清聽得,沉默了一會才道:“我累了,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沒有回頭再看司馬清一眼,易璿靈匆匆離別,隻留下身後之人欲張嘴卻始終沒有開口的模樣。
因著生辰的需要,寒靈院裏麵也相當的喜慶。易璿靈一回來就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準備就寢,今天她雖然沒有忙多少事情,卻覺得身心疲累。她的生辰,多麼可笑的生辰,多少年沒有這樣慶祝過了,可是這一次她卻高興不起來。
“小姐,我先出去了。”水清幫易璿靈掖好被子,吹滅了寢殿內所有的蠟燭這才離開。寒風在窗外發出微弱的呼嘯聲,易璿靈屏氣凝神的聽著,不管身子如何疲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似乎冷了起來,她閉著眼睛微微皺眉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一起到保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