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且彎曲有度的睫毛上下碰撞了兩下,烏黑清亮的眸子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易璿靈的腦袋瞬間炸開,她……她竟然在這種情況之下被輕薄了?
伸手想要推開壓住自己的身體,腦袋本能的歪向一側以求躲過這霸道的索求。卻發現雙手使不出任何內力,後腦勺也被人死死的扣住。儼然一副砧板上的魚肉狀態,頓時讓她慌了起來,可是越拚命的掙紮越是讓司馬清更進一步的侵入。
唇瓣的碾壓,舌頭的纏綿漸漸讓易璿靈無法呼吸,意識一點一點渙散,僅有的意誌支持著她去抵抗。無力瞬間擴散至全身,她悔恨,為什麼沒能注意到無力點著安神香,香內混著軟筋散呢?她是什麼地方露出馬腳才會讓司馬清這樣戒備她呢?
眼裏蒙出一層霧氣,沒了抵抗的能力,她似乎還不認命,隻是那纖若的手指現如今連抓緊他衣裳的能力都沒有了。
司馬清壓製她的力量緩緩減輕,伸手撈起她的身子橫抱在懷裏,輕輕落在榻上的時候別提多小心,好像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易碎品。
“你幹什麼?”腰帶被拉開,外衫輕輕滑落,肩頭的清涼驚醒了渾渾噩噩的她。下意識的攏緊一場,警惕的盯著他,身子不住的往後縮。
“你……卑鄙,竟然給我下藥。”
“我竟不知道自己的太子妃武功這般高,內力這般深厚。”軟筋散的藥效明明應該是聞著即倒,而易璿靈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跟他談了那麼久,久到讓他心慌,因為他已經找不到可以留下她的借口了。“為什麼要瞞著我這些?”
“因為……與你無關,於你無害!”咬牙切齒的回答,易璿靈恨不得跳起來撕了他,“你……放開我……”語氣強硬,態度堅決,卻讓司馬清心神一怔。
“你是本宮的太子妃,這是你應該做的。”
“不要……別碰我,求你……求……”眼皮子不斷地打開又重重的關上,她已經無力抵抗,眼下就隻能服軟求饒。
雖然明白司馬清憤怒於她會武功而且內力極其深厚的事情,但是這樣戲耍於她可不是件好事。她討厭被算計,而司馬清卻是算計她的第一人。
話還沒有說完,聲音越發的輕了。司馬清的手壓在她如雪的肩頭,絲綢般的滑膩讓他心神一怔。沉默了片刻他猛然退開,拉起毯子就該在衣衫不整之人的身上,他沒有興趣寵幸一具屍體,還是個臨睡前不惜丟盔棄甲求饒的家夥。
喝了口茶醒醒酒,他仔細思考著母後的話。母後不喜歡易璿靈他是知道的,可今日下朝後特意囑咐他要留住易璿靈就讓他萬分不解,按著母後的性子,自己對她越差,越不待見才是應該的吧。
腦海中反複思量著進鳳儀宮後的事情,說不出哪裏奇怪,隻是覺得皇後的性子變了。據霓裳說是從齊王妃進宮請安之後,看來他有必要再去會會這個齊王妃了。
回頭瞥了一眼榻上沉睡的傾國容顏,他慶幸自己不是什麼好色的十惡之徒,也慶幸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明明以前也喝酒,卻不曾這樣失態,看來鳳儀宮的酒不能隨便喝了。
“楚風……”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名字。司馬清皺著眉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書桌壞了,他隻好將折子搬上交椅旁的小幾上。
看來一眼眼眸緊閉的人,原來是夢話,許是聽過很多次了,司馬清竟然也見怪不怪的淡定轉身。
“小心,司馬軒……”
轟的一聲,司馬清猛然轉身,可是身後的人卻什麼也沒再說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也希望是自己聽錯了。他的太子妃嘴裏喊著一個死人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喊著一個男人,還是活著的男人,他不能容忍了。
忍住上前一步掐死她的衝動,司馬清快步離開了書房。羅鳴將司馬辰安全送回皇宮,此刻才剛踏入東宮就被司馬清叫了出去。
“爺,您確定要這樣做嗎?不是說等到肅王爺……”
“除一個也是除,除兩個也是除,誰知到他不會在這段時間內做大,未免夜長夢多,你找我說的去辦就是了。”司馬清冷著一張臉,肅殺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想一個修羅,明擺著生人勿進。
整理好易璿靈身上的宮裝,司馬清大搖大擺的抱著她進了熙寧院,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長尾巴,東宮上上下下想不知道都難。後院裏那一群沒事幹的女人不知道咬碎了多少條帕子。
章寒煙立在院門口,本來還擔心出了什麼事才會臨近傍晚還不回來。此刻看見這幅陣仗,她明白了,還真是出大事了。
“杵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去準備就寢的事情。”太子殿下一怒,整個熙寧院的人從來沒有如此忙碌,也從來沒有將就寢前所需要準備的東西備得這麼齊全過。
易璿靈昏睡著被下人洗的幹幹淨淨,然後送上床板,這期間司馬清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章寒煙,讓她想探究主子到底怎麼了也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