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沉重的身軀仍強壓在素衣的身上,粗糙的唇像是鋒利的毒刺般將她一點點淩遲。
她眼角落下淚來,可心底卻異常的平靜。
那種平靜不是不在乎。
是心如死灰。
是對眼前無力抵抗的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見素衣不再掙紮,那人終是鬆了素衣的雙手,將炙熱的大掌伸向她的胸口處,欲將那唯一遮住了她裸露身軀的白紗扯下。
方才不再掙脫,乃是雙手被鉗製無法掙脫,可若是那人鬆了手,便無非是給了素衣一線生機。
“嘶——”不過片刻之間,胸前的白紗便被那人撕裂開來,而素衣片刻間便揚手將露出的那一片白給再次遮擋住。
那人眉頭一蹙,還不及將素衣纖細的玉臂給撥弄開,便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片刻間,素衣竟生生用指尖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五道腥紅的血痕。
他痛呼一聲,正欲再次欺身而上,素衣複向前一傾,張口便狠狠咬住了那人的手臂。
爾後,她隻覺似有什麼從耳邊撞來,一道鐵錘般的力道就那樣落在了臉側,直令她整個身子都被甩了出去,磕倒在屏風旁。
那時候,身子如若撕裂般的疼痛。
她手足無措地將身上的白紗裹好,揚手撫了撫額頭,許是剛才撞得有些狠了,竟染了滿手血漬。
那人起身又要撲來,素衣頭疼欲裂,踉踉蹌蹌起身,才發覺眼前朦朦朧朧,已然有些瞧不清了。
她無法,隻得四處無措地揮舞著手臂想在周圍尋些什麼利物防身。
“砰——”驀地,一碎裂聲突然在屋中炸開,像是她屋中的花瓶被什麼震碎。
她身子一顫,正要撇過頭去看,夏秋那隱隱發顫的聲音便突兀落在了她的跟前,“娘娘……”夏秋將手中殘留的一塊碎片往地上一丟,頓了少許後,才哭嚷著衝到素衣的身前,將她一把抱住。
素衣猛地鬆了口氣,腳下一軟,隨著夏秋一起跌在了地上。
“娘娘,娘娘你沒事吧娘娘……”夏秋還在她耳邊啼哭著,但她很聰明,哭聲很輕,似是極力克製,在看到屋子裏的情形時,她也沒嚇得大肆喧鬧。
能有這樣一個丫頭在她身邊伺候。
真的是她的運氣。
“扶我起來。”好一會,素衣才靜下心來,幽幽開口。
夏秋急忙“哦”了一身,輕手輕腳地將素衣從地上拉起,隨後便邁著穩健的步伐去尋了件衣裳,給素衣披上。
“娘娘喝水。”接過夏秋手中的茶水,素衣歇了好一會,視線才逐漸恢複。
她扭頭看向被夏秋砸暈倒在地上的男子,之前發生的一切還在腦海中不停回轉,她隻要一閉眼,仿若渾身上下還在被那雙粗糙的大掌撫摸著。
“你……出去後,發生了什麼事,怎得……現在才回來?”他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可櫻唇輕啟,卻是在同夏秋說話。
她的語調很輕,未有責備夏秋的意思,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無奈話剛出口,原本情緒安穩了許多的夏秋,便再度抹著眼角哭了起來,“奴婢先前一出門,就被人從腦後給打暈了,直到剛才醒過來……是奴婢……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保護好娘娘,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