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安全麼？”洛五七看著門外懶洋洋地走動著的女孩兒，有點擔心地問。
“安全，我找了醫生每個月都給她們做檢查。你想找個玩玩麼？首長！”
“我不是問這個！”
“敏感的消息我不會讓她們了解過多，多半隻告訴她們客人的名字，然後派她們去賓館或者家裏服務，有些地方我們是進不去的，可是她們可以，她們總是會帶著故事回來，您知道的，我從來不幹敲詐勒索偷拍之類的事情，我隻賣消息，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很安全。”
“不要大意，孩子……”洛五七說。
“我明白，我從來不在這裏接待客人，這裏不是妓院！我隻派人出去，像送外賣一樣。”
“那樣就安全了麼？”
“我們是旅行社啊，我們做的是高級伴遊工作，這業務不犯法，你看到的這些並不是我手裏最好的姑娘。”
“哦？”
“最好的姑娘在家裏等我的電話，都是大學生，全方位的精英，我們從來都是確定好一切都安全之後，才派他們出去。”
洛五七點點頭，“這就是現在的業務，是麼？”
“是！”
“正好，我要找個人。”
黑頭沒想到，愣了一下，把煙按滅之後，馬上又點了一支，“您……還在工作麼？”
“我已經退休三十年了。”
“但是從來沒有徹底退出過，是麼？”
“有個人不死，我永遠都不會徹底的退休。”
“你是說？”
“是，是他。你該知道。”
“難道他真的還沒死？”
“應該是！我聽到了一個消息，關於他的。”洛五七說。
黑頭的臉色又凝重了起來。
“這不是官方事務，我也早就不是你的首長了，所以，現在是我來求你幫忙，這些日子，我已經淪落到求人幫忙的地步了，所以，你聽我說，說完之後，你還可以拒絕。”
“我怎麼能拒絕呢？首長。”黑頭嘿嘿的笑著回答。
“因為除了一句比水還淡的謝謝，我實在不能給你任何好處。”
“首長……我不缺錢，而且，我覺得謝謝可比什麼都值錢，我想，我已經這麼大年紀了，我清楚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找這個人可不止是您自己的事兒，和他還有話說的也不止是您。您別忘了，我父親……”
洛五七搖了搖手，阻止黑頭在說下去，“也許正因為如此吧，我才來找你，不過，我並不想找他報仇，我隻是想阻攔他做一件事。”
黑頭知道洛五七的脾氣，這個人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也不做沒把握的事。
“現在他來中國了？”
“現在，或者是未來的一到兩周，他應該就會來中國。”
“您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
“我希望消息來源可靠。”
“放心吧。這個我會分辨，我還沒老到糊塗的程度。”
黑頭有點激動起來，手裏的煙剛抽了兩口，又按到了煙灰缸裏，沒有按滅就抬起手來，煙嫋嫋的升了起來。
“放心吧！首長，隻要他來，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我知道他的化名，但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這些老家夥現在的做法也和以前不同了，首長，現在他們這類人不喜歡住賓館，而是喜歡住在私人住宅裏麵，為了盡量避免登記。”
“你能找到日本人的聚集地，是麼？”
“這個我能辦到，但我有一個條件。”
洛五七深深的歎了口氣，他寧願被人狠狠的敲一筆竹杠，也不願有人對他提條件，可現在，主動權掌握在黑頭手裏，他沒辦法改變事情的軌跡，“什麼條件？”
“找到之後，您打算怎麼處理？”
“這是在問問題，而不是講條件，我說了，我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阻攔他做一件事。”
“阻攔的方式有很多種！”
“我會問他幾個問題，如果可能的話，我也許會限製一段時間他的自由。”
“首長，過去你解決問題可不是這種方式。”
“現在我老了，而且，我不想給你惹麻煩。黑頭，你父母的事兒也許和他沒關係，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
“但是我們能肯定，當時他出現在那裏了，是麼？”
“是。但是還有很多事兒需要確定。”
“這就已經足夠了。”
“把你的條件告訴我，孩子。”洛五七望向窗外，不再和他爭辯。
“首先，我不需要您付錢給我，但我希望您能帶著我行動，就像三十年前那樣，我保證自己不會拖您的後腿，找到他後，我們一起去見他，有我在，他可能會更樂意回答一些問題。”
“然後呢？”
黑頭笑了一下，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有機會，我們就把他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