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簡單,你與楚天雄是什麼關係?你們平時都談些什麼?你幫他做了些什麼?你們是如何策劃的?下一步打算幹什麼?”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我們隻是同學。”
“單單是同學的關係嗎?同學的關係能住到一起嗎?”
聽到這裏,宋雨佳臉一紅,低下了頭:“你們既然都知道,還問什麼?”
“我們當然想知道你們是如何策劃殺人的?如何策劃貪汙公款的?你們要往哪兒跑?”
“我說過這些我都不知道,和我沒關係?”宋雨佳有些激動,她眼中含淚,幾乎是吼出來的。
楊國安依然不緊不慢:“要想證明你的清白,就把你們的關係,以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宋雨佳無耐,她頓了頓,隻好慢慢的說“好吧,我說。”
對宋雨佳的詢問進行了一夜,宋雨佳顯得很配合,幾乎是有問必答。她的口供進一步證實了10月7日楚天雄確實回到了安化,在深圳有楚天雄的同夥,資金很可能是通過這條渠道轉移出去的,宋雨佳曾幫助楚天雄將一隻箱子送回他父親家,楚天雄正在辦理向美國移民的手續。
但是,她卻隱瞞了自己幫助向境外轉移資金的問題,這為警方追繳資金去向增加了很多麻煩。
在審訊的同時,安化市的警方從楚天雄的父親家裏收出了宋雨佳帶回的箱包,裏麵除了幾件古董外,沒有其它東西。但是,從包裹古董的毛巾被的一角處發現了一點點不易察覺的黑色血跡。經過化驗,證明是黃美娟的。
自此,案件的真凶終於確認。
第二天,宋雨佳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處,冬日裏的陽光沒有一絲溫暖,她感到渾身打顫。
小區裏幾個女人在那裏議論著什麼,一條京巴和一條波美在女人的腿下互相追逐著,繞來繞去,總是想親近親近。但主人生怕自己家的狗兒吃虧,把狗鏈抓得短短的,兩條狗隻能相對著在主人的斥責聲中大叫著,這聲音夾雜在女人們的談話聲中,讓人聽得很混沌。
宋雨佳走了過來,並不理會她們在議論什麼。她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鄰居,但平時各忙各的,並沒有什麼來往,尤其她是臨時居住,更沒什麼來往的必要。
幾個女人見她走過來就都不說話了,有的好奇的注視著她,有的若無其事的看著狗。兩個狗的主人幹脆就放鬆狗鏈讓它們互相鬧在一起,狗也就不叫了。宋雨佳知道她們是在議論自己,昨天警察把自己帶走,以及對她家的搜查鄰居們都看見了,這足以讓她們過一個禮拜的嘴癮。
她不想說什麼,也不想怪她們,更沒心思和精力理她們。好奇心是人所共有的,尤其是現在以各種身份、理由和原因居家的人不在少數,恨不得有點什麼事好談談呢。
但,她還是禮貌的向她們點了點頭,職業的習慣甚至還讓她的臉上機械的微笑了一下,此時的她根本想象不出自己的笑是不是比哭更難看。
宋雨佳回到屋中,室內更是陰冷異常,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空調。
看著零亂不堪的房間,她實在無力收拾,她把床上的東西堆放在一旁,就一頭栽倒在床上,迷迷呼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