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哪?咱倆跑?那就明白無誤地告訴警察是咱們把他殺了。現在,隻要認定是你殺的人,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把你抓回來。到哪時,人是我殺的,而你卻什麼事兒都沒有,你當我是什麼?傻瓜嗎?”
“那我們就各走各的,但是錢你必需得給我一半,這麼多年,你都沒告訴我,原來你有那麼多錢,卻把我送給了那個混蛋。”
“那裏有許多是別人讓我抄股票的的錢。”
“那隻是你的說法,誰能證明呢?隻有給了我足夠的錢,我才能跑得更遠,你也就更安全。”
“你在威脅我?”
“我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能威脅誰?”楚天雄怔怔的看著黃美鵑,好像第一次認識她,“好吧,硬盤在哪兒?”
“這個你放心,你先把他卸了,我會給你的。”說完就起身要穿衣服。
雪白的侗體在楚天雄麵前閃過,使楚天雄的心猛的一震,想到了剛進來聽見的聲音,一種羞辱感讓他熱血沸騰,此時的楚天雄對黃美鵑已經沒有任何吝惜,他一步步向黃美鵑逼去,眼睛裏閃出恐怖的寒光。黃美鵑看著他的眼睛:“你要幹什麼?”
“你以為我還能信你嗎?你剛和他睡完覺,現在又要分他的屍,還要分我的錢,誰知道你以後還能幹什麼?”
黃美娟急忙分辨道:“你不能這樣,你不要硬盤啦?”
“硬盤對我已經無所謂了,你才是我最大的威脅。”
“放過我吧,我把硬盤給你,什麼都不要了。”黃美娟開始乞求。
“太晚了。”
“你別幹傻事,你知道嗎?我們都被何玉貴給算計了,你的敵人是何玉貴。”
“不錯,他是我的敵人,可你是我的威脅,一輩子的威脅。”
黃美娟知道自己已無生路,便慢慢閉上眼睛,眼角流出痛苦的淚水。突然,她睜開眼睛,張開嘴要喊。楚天雄想都沒想,揮手一刀,將黃美娟喉嚨割斷。這一刻,他對黃美娟的恨又重新湧上心頭,跟著又向她胸部、腹部各刺了一刀。當他再次舉起刀時,卻看到了黃美娟大張著嘴的痛苦表情和那乞求的、哀怨的目光。
刀懸停在空中,眼淚卻從眼中奪眶而出,心髒好像被誰反複揉戳一般,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也不清楚眼淚從何而來,拿刀的手無力的垂下來,就這樣怔怔地看著黃美娟,直到她的眼神散白。
過了好一會,楚天雄才緩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絕望了,他抓起地上的刀,把刀尖對準了自己額心髒,隻要閉上眼睛往下一按,一切就都結束了。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兩隻手機械地握住了刀柄。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遠處一個人在朝著他笑,漸漸地,他看清了,那是何玉貴。
他激淩淩打了一個冷戰,睜開了眼睛。是的,黃美娟說的不錯,何玉貴才是自己真正的敵人,不能這樣死,即便死也要把他帶上。
他到廚房洗了把臉,又把刀放在水池裏清洗一遍,然後戴上手套,開始尋找。
在書房的卷櫃裏,他發現了幾個賬本,打開一看,竟是輝業公司的財務帳,上麵明明白白地記載著何玉貴領取現金的簽字,他這才明白黃美娟那句話的真正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