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頭?”Mildred還沒有什麼,可坐在她身邊的辛安已經接過了手機去看了那則報道,似乎是想起來什麼,“說到狼頭,還是在肩頭……怎麼,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呀……”
“不就是個狼頭嘛,街頭小混混都是這樣的吧,狼啊老虎的,肩膀啊後背啊都有的!你當然見過了小安!”Andy突然打了個哈哈,也不回頭就這麼說道,竭力把辛安的注意力從那個刺青紋身上挪開。
辛安一臉將信將疑的樣子從後視鏡中出現,Andy看在眼裏,隻覺得腦門冷汗直冒。他並不知道,他的這幅模樣,也被辛安用同樣的辦法給看了個清楚。過了幾秒鍾,辛安才好像結束了自己的思想鬥爭,把手機隨意地還給了Mildred:“也是啊,平常也老看那些影片什麼的……”
“就是,比起這種事情,還是要想想再遇到狗仔怎麼說吧。”Mildred揉著額頭,沒好氣地說,“還好最近的通告趕完了,下周就要進組了,到時候和他們打個招呼,別放人進來就成了。”
Mildred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辛安就一個頭兩個大。她怎麼都不想麵對,和傅安永秦芊芊共處一個劇組很長時間的現實。她和經紀人一樣也開始揉著額頭,小小聲地嘀咕:“怎麼出車禍的不是那兩位啊……”
這樣一來,似乎她完全忘記了那個紋身的事情。Andy忍不住鬆了口氣,附和著辛安的話順著聊了下去。
等車子開回了新星公司,辛安和兩個經紀人告別之後不等上了樓就拿出了手機,想了片刻之後按了電話簿裏一個電話:“喂,任斌嗎?還在醫院?……嗯,我有點事想讓你幫我查查……”
兩個小時之後,林理德才在一片夜色當中鐵青著一張臉回到了公司裏屬於他的房間。他在開門的時候又觸動了臉頰上的一道剛剛不再流血的傷口,立刻疼得呲牙咧嘴。
等到他進到屋子裏,順手打開燈的那一刻卻猛地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嚇了一跳。在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擺出了個防禦的姿勢後,他才看清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女友才放鬆了下來。
辛安雙手抱在胸前,本來是以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慢慢走進來的林理德的。但當她發覺到他腳步有些蹣跚,臉上似乎也掛了彩之後再也繃不住臉了,立馬站起身,三步兩步地就走到了他的身邊,扶著他坐到了沙發上細細地觀察起來。
林理德身上穿的衣服也破了幾道口子,右手的手臂上也有個傷口,辛安仔細地看了看,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這分明是刀子割的!
再一想到半個小時前任斌傳給她的圖片,她就狠狠地瞪了林理德一眼,反身從她帶來的包包當中神奇地掏出來一個小藥箱,拿出了包紮傷口的幾個家夥,揚了揚手裏的小剪刀對他說道:“你看到我,就沒什麼交代的?”
聽到這話,林理德抬眼看了看目光炯炯的辛安,沉默了一小會之後,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沒有嗎……?”辛安不怒反笑,這個時候她正把他胳膊上的傷口包紮好了,正是最後打結的步驟。隻見辛安一手拿著一頭,狠狠地用力一拉……
林理德在這個時候也繃不住勁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他怒視著一臉無辜笑容的辛安,卻發現自己壓根就說不出什麼來。
因為辛安接下來的話,截斷了他所有狡辯的可能性:“那個司機,是你的舊識吧?你這個樣子回來,就是跑到那個司機打工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