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幾條街,後麵沒人追了,我掏出電話給陳天曉打過去,沒人接,“孟天,這兒是哪兒啊。”
孟天四處看了看,“不知道,城市這麼大,我怎麼處處都知道。”
“這是你老家,你竟然不知道?”
還是打車,直接回了二中,我摸著頭頂一個包,心情十分鬱悶,現在組織人去也來不及了,關鍵就是我要上課,不上課的後果非常嚴重,於是跟大家講,明天中午滅了技校,大家都興奮起來。
上完課,回齊猛家,喝的差不多的時候,陳天曉的電話來了,我接起來,“喂。”
“天哥,今天真對不住。”
“沒事,你那邊怎麼樣。”
“別提了,我在技校成了過街老鼠,下午去的那點人早就預謀好的,提前就把我的人架空了,我現在一回技校就挨打,說我憑什麼對你們低頭,我也不願意啊,你說是不是,天哥,我隻是想和平。”
我歎了口氣,“沒事,明天中午我就去技校,這下你管不了了。”
“哎,那行,天哥,我回家躲幾天,就是挺對不起霸王哥的。”
掛了電話,我跟王天段打了個電話,我說明天要去砸校,他能不能掩蓋一下,讓警察晚點來,他給我的回答是不行,現在全市的學校都排了部隊的人,二中一中明天差不多就有部隊的來了,鬧事的話他也保不住,我一下就鬱悶了,大家可都等著呢。
掛了電話,跟著孟天他們說了說,四眼思考著什麼,他一直就是我們在二中的軍師,我相信他,四眼考慮了一會兒,“沒辦法,隻有讓技校主動來我們這裏,這架才能打,這段時間隻有老實點了,二中那邊的人我去說。”
我點了點頭,隻能這樣了。
第二天孟天就讓大家老實點,果然,中午的時候,部隊來人了,學校給我們的解釋就是因為有一夥人打架太厲害,已經鬧大了,這夥人就是我們,我們也暫時老實了,技校那邊人也老實了,不過老實不到哪裏去,部隊的人在我們學校門口,他們就在很遠的一些網吧埋伏好,不停的打我們一中的人,四眼告訴我,二中一樣的。
我讓四眼自己看著辦,我實在沒閑心管兩個學校了,四眼也沒再跟我彙報二中的事情,我讓王晨陽帶人在那邊網吧附近巡邏著,給了他們一千塊錢,天天守在那裏上網,都是些不學習的,還有的就是從家裏請回來的,一時間,一中倒是安靜了。
距離考試的日子隻有一個星期了,隻能等下個學期才打了。
時間過的很快,考試的日子來了,部隊的人依舊沒有撤,我們都挺失望,考完試,我們聚在一起喝了杯酒,然後就散了,我一個人裝著三四千,坐火車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我爸笑嗬嗬的,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頓飯,我終於感受到家庭的溫暖是多麼重要,我在本地也不認識人,所以天天宅在家裏,突然有一天想到,元豐跟宇哥的事情,我恨的牙癢癢,但是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他們四個無論何時何地,都在一起,這裏也不是H市,所以我天天跟孟天發牢騷,說我真想幹死元豐。
孟天有一天跟我說他在家也無聊,要不來我這裏玩兒,我樂了,連忙答應下來。
第二天,孟天就來了,我高興的啊,摟著他肩膀帶他去我們這邊一個山上玩,晚上就睡到我家,錢唰唰的見了底,孟天這不要臉的玩意兒看我沒錢了,就走了。
孟天走後,我拿出珍藏的一千私房錢,奸詐的笑了。
這天,我跟元豐打電話,問他在哪兒呢,帶我一個唄,他笑嗬嗬的說行,來廣場這邊吧,我決定一個人接近元豐,找到機會幹掉他,至少要讓他後悔自己對宇哥做的那些操蛋事。
在廣場上,見到了元豐一夥人,我笑了笑,摸了摸折疊刀,“豐哥。”
元豐摸了摸我的頭,一切顯得那麼平常,我看著元豐熟悉的笑容,猶豫了,元豐他們幫我打架,幫我解決麻煩,我們一起砍怪,一起遊戲,一起捉弄宇哥,為什麼要這樣,元豐為什麼要背叛宇哥,他們明明那麼好。
元豐帶著我去吃飯,就在上次那家火鍋店,我問元豐,跟那個什麼農哥的事情怎麼樣了,元豐說沒問題了,他不敢動我了。
這都是背叛宇哥換來的,一想到這兒,剛才的猶豫也沒有了,接下來,喝酒,吃火鍋,中途元豐上廁所,我連忙站起來說我也要去,跟著元豐就到了廁所,我很快的出來,在洗手的地方等他,很快,元豐出來了,我摸了摸折疊刀,正要拿出來,元豐突然轉頭,“怎麼了?”
我故意讓自己很正常,“什麼怎麼了,你轉頭過來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