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陳是打算向一夏求婚嗎?”
看著麵前狡黠的小姑娘不緊不慢的拿出那枚陳方平曆時準備了好久的鑽戒,一夏是沒有很明顯的感覺的,甚至反而在心中深深呼吸一口氣,隻覺得這樣也未嚐不好。
陳方平也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就算心中不滿意,但是他的麵上是不會輕易表現出來的,能夠讓這個人大悲大喜的催化劑隻有一個,那就是葉一夏。
看著麵前抱著露易絲笑的一臉沒心沒肺的葉一夏,陳方平的心中若是沒有一點失落那才是假的。
他也是清楚,今天自己的舉動或許有嚇到葉一夏,但是那種僥幸心理卻是存在的,他覺得要是葉一夏能答應了最好,就算不答應,但是已經埋下了伏筆,後麵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怎麼著也能在以後的娶妻路上輕鬆幾分吧!
隻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露易絲,我覺得你真的很不乖,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這次是你偷偷跑出來的,否則你的父親一定會打爛你的屁股。”
陳方平麵對這個狐狸一樣的女孩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情懷,反而看著她白皙手指上纏繞的那枚戒子內心惱火不已,隻不過強忍著不發作,但是看著那枚戒子被隨意的晃來又晃去,陳方平真的很惱火。
西餐有多難吃,一夏是聽說過的,而且在四大文明古國中,現在的中國尤其以她的美食而文明世界各地,所以現在那個叫做“吃貨”的詞語,已經很不陌生,已經在廣大人民的民間文化中流行開來。
一夏喜歡美食,這並不意味著她是一枚不折不扣的“吃貨”,而是因為一夏想要認真的討生活,想要精致的對自己,這是在她那一次經曆生死存亡之後認真體悟到的一種生活方式。
當一夏端著那幾盤色香味俱全的炒菜出來的時候,一夏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麵前的那隻小狐狸眼神中毫不掩飾的那種好奇,甚至是口水直流的那一幕情景就已經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
隻不過她的身子還是像是被膠水粘在凳子上一樣,佯裝的坐得很端正,那種屬於真正宮廷貴族禮儀的坐姿,一夏看著都有些覺得腰酸背痛,一種心疼的情緒透過自己的眼神就那麼直直的投射出來。
對於露易絲這樣看似身份高貴但是卻沒有真正完全屬於自己自由的生活,一夏竟然會有種感同身受感覺,即使這種感覺令她很是不解,但是那麼明顯強烈卻是怎麼都無法輕易地忽視的。
不同於西方的用餐禮儀,中國老祖宗一直以來的用餐工具就是那麼一雙源遠流長的竹製筷子,所以看著麵前努力卻用不好的小姑娘,一夏直接以身試法,直接用勺子把每個人手中的筷子換下來,就連陳方平都不例外。
陳方平在接受到一夏掌心柔膩的觸覺時,心中那股子別扭直接就像是被一股風吹散一樣,心中都是恍惚的幸福。當一夏把勺子遞給露易絲的時候,小姑娘一雙湛藍色的漂亮眼睛就好像是看著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定定的盯著一夏。
一夏滿臉的疑惑,還以為自己是哪裏做錯了,難不成這姑娘不喜歡用筷子取代勺子,可是要是不換,照她那不熟悉的技巧,就算今天把桌子捅破了,那飯菜也是一口吃不到啊!
誰承想小姑娘卻是傲嬌的一扭頭然後低著頭開始一粒米一粒米的慢慢的挑起飯來,一夏沒有忽視小家夥的眼中似乎一閃而過的晶瑩,可是那種場景也隻是發生在一瞬間,就好像從未出現,隻不過是一夏的幻覺一樣。
在中國的餐桌上,雖然老祖宗始終奉行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但是在一夏的心中,原本就因為忙碌而沒有相聚的時間,好不容易找到飯點大家聚在一起,怎麼可能冷冷冰冰的吃個飯然後繼續各奔東西。
一夏不知道陳方平是什麼感覺,但是自己確實做不到那麼刻板,況且一夏雖然忘記但是陳方平依舊對於這種所謂的禮儀也是不讚同的,從他對於一夏的喂養原則,這就是一個堅定鮮明的表現。
露易絲用著勺子明顯比起筷子來得容易的多,所以她可以盡量的食用著自己喜歡的小菜,一夏不知道,從這個時候起,這位露易絲公主已經將一夏劃分進自己人的範疇。
一個勺子產生一個好感,一個好感從此好處無限。
夜晚的時候,陳方平再一次看見露易絲的時候,幾乎有一種奔潰的感覺,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有顏色啊,竟然直直的闖進別人的臥室來,不是都說國外的孩子很早熟嗎,為毛這會兒沒有體現出這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