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達到公司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已經遲到了,心中無可奈何的時候卻已經沒有補救的辦法了,幸好主管今天心情還不錯,念叨了兩句就沒有多苛責她了,直接放她上崗。
一夏這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也知道這樣並不好,但是那種狀態確實怎麼都不能避免,所以勉勉強強熬到下班時間的時候,心中終於呼了一大口氣。
回到自己屋子的時候,並沒有熟悉的暈黃色的燈光在等著她,除了桌子上的那早已經涼透了的早餐,屋子一片安寧。一夏愣怔的看著麵前早已經冰冷的房子,還有一室冰涼的空氣,心中是有異樣的,但是一夏已經太累了,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
伴著黑漆漆的臥室,一夏直接倒頭就睡。
屋外窗簾被夜風刮得颯颯作響,月亮慢慢的進入雲彩中,就好像一場大雨即將到來。神秘的午夜,光怪陸離的燈光,搖擺的人群在這個裝潢考究的大廳中盡情的搖擺,釋放著自己靈魂中的最後一絲理智與思想,一個水晶台子直直的搭建矗立在正中間,毫不突兀反而還增添了幾分的浪漫神秘的氣息。
鼓點擊起來的時候,台上出現了一個身著熱褲和背心的女子,黑色的衣服外麵裸露的是白皙的好像是羊奶一般晶瑩的上好玉膚,五彩的燈光打上來,不僅僅沒有別的突兀感,反而叫台下的人全都震驚了眼孔。
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狂野十足的年輕女子,濃重的煙熏妝下,一雙宛若琉璃琥珀一樣的玻璃眼熠熠生輝,麵容精致細膩,即便是那麼厚重的妝容也沒有能夠著擋得住她的半分清麗,反而給人一種嫵媚妖嬈的感覺。
這間酒吧的一些常客們,頓時就有些驚呆了,對於台上縱情思議的女子他們並不陌生,這麼多年來,她已經成為這裏不可超越的神話。不管是身材,是張力,是後台還是魅惑。
隻不過這妖女並不是經常出現,反而有的時候一年都見不到幾回,正因為她如此的神秘,所以人們幾乎對她的那種好奇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是與日俱增的增長。
一夏隻覺得心中是無窮無盡的煩躁,這種感覺已經存在很久了,自己不管怎麼樣拚盡全力的工作,或者將自己弄得精疲力竭,但是那種難受卻是怎麼都無法排除的。
盡力的搖擺著自己的腰肢,隨著熱辣的鼓點,一夏不想要停下來,隻有不停地讓自己陷入無意識狀態中,那種空虛才會稍微離開一點點,而不是隨時隨地都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
看著台子下的人們,都是出來玩的,他們的眼中除卻了玩味不恭,剩下的便是放開一切,還有不多數的醉生夢死,但是那種和自己一樣就好像失去了全部生命中意義一樣的感覺卻是怎麼都看不到也觸不到。
一夏的屁股被身邊一個不懷好意的混蛋摸到的時候,一夏心中的那股子惡心立馬就顯現出來,隻是那惡狠狠的眼光在那人的眼中看起來卻是水潤潤的,就好像一副很欠缺愛意的委屈。
“來來,美女,今天哥哥就滿足你!”
一夏聽著這樣老掉牙的話語,心中的笑意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隻不過眼神中都是滿滿的鄙視之意。
“小子,你趕緊撒手,否則後果自負!”一夏的眼神柔柔的看著搭在自己腰間的鹹豬手,一副好心腸的勸說道。
“美人,你在開什麼玩笑,小爺今晚一定會讓你很爽的!”
可是豬頭就是豬頭,這個是事實怎麼都掩蓋不了的。
“啊!”
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哀嚎,即便是在震耳欲聾的迪廳中,都能聽出幾分悲慘的要哭爹喊娘的味道。眾人都不動聲色的後退一米的距離,不是因為想更好的看熱鬧,而是因為大家都在為葉一夏騰場子,然後繼續搖擺。
一夏手下一用力,隻聽到嘎登一聲很清脆的聲音就好像是被無線電無限放大一樣,頓時麻酥了那隻鹹豬手的耳膜,手腕就好像是用用泥糊住的一樣,軟塌塌的根本抬不起來。
一夏雙手環胸的看著麵前像是狗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的二貨,覺得很是礙眼,幹脆一腳過去,頓時剛剛還在不停哀嚎的聲音就此安歇。
一夏一眼掃過去,眾人有好奇有愣怔有不解等等的眼光,頓時消散的一幹二淨,再也沒有人敢隨意的望過來。一夏終於覺得難受了,然後抬腳離開這個墮落的地方。
走出門的時候,一夏心中的那股子不受自己控製的難受再一次席卷了一夏的腦子,看著外麵黑漆漆的夜色,一夏忽然就想起自己與陳方平的第一次見麵,或者說第一次衝突可不就是因為酒吧而產生的誤會,首次交鋒也是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