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夏的心中,她還是想象過了許多種若是再一次與陳方平不得不相見的場景,但是她卻是怎麼都沒有想象過現在的這種情形,原來生活真的是充滿了未知的驚喜感與挑戰性。不知道是哪位哲人說過的——生活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這一刻處在高聳入雲的位置,下一刻就會瞬間跌入塵埃。
一夏想著自己好不容易的閑下來,應該好好的給自己放一個假,所以便打算叫著蘇,若是他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起度個假,也算是對於這次case出色完成的獎勵。
走向自己的屋子的時候,一夏忽然間看見前麵的那個身影竟然就呆住了,電話中蘇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一夏竟然沒聽到,竟然覺得現在的天氣是那麼的冷,明明是豔陽高照的朗朗白日,但是就是有一種寒冷的感覺從心底一直蔓延出來,一直到身體的四周。
穿著普普通通甚至是再廉價不過的T恤,還有一件牛仔褲加上一雙早已經看不出顏色的運動鞋,現在的陳方平已經失去了那種成功人士所體現出來的儒商風度。
頭發亂糟糟的雖然比起鳥窩好一點,但是還是那種煩亂,就好像是已經好久沒有梳洗過一樣,並且還被好幾個鄰居家的孩子追著用石子砸著打,可是他那麼大的一個人竟然一絲招架之力都沒有,居然隻會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口中還一直叫嚷著:“別打了,別打了,好疼的呀!”
明明是身手能連續擊倒好幾個雇傭兵的人,而且外語說的比母語還溜的一個人,此時麵對好幾個屁點大的小孩子,居然是現在的這副模樣,一夏心中除卻了更多的驚訝,冷靜下來之後才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不敢向前走,她害怕這隻不過是那個人的一個計謀,為的就是找到自己,然後將自己匡走。
一夏看見陳方平此時的心情除了複雜之外就是複雜,她以為自己會恨這個人的,但是心中的那股子酸楚敢卻是清晰明了的告訴自己,即便恢複了以前的記憶,但是麵對這樣的一個人,自己居然沒有辦法去怨恨他。
難不成他傻了!看見陳方平的這個樣子,一夏心中就好像什麼東西“轟”的一下子,瞬間倒塌。
手機順著無力的手掌“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一夏慢慢的蹲在地上,雙手無力的捂在臉上,指縫間盡是濕漉漉的眼淚,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了,這麼多年,她總以為自己是恨著的,所以逼著自己努力的成長壯大,然後再也不能屈居在陳方平之下,但是直到此刻,她看見了這樣的陳方平,心中根本沒有那種自己想象中的巴不得他此刻就死掉的感覺。
那幫小孩子們估計是聽到了一夏這邊的動靜,然後陳方平也看見了,所以他頂著頭上的大包,然後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畏畏縮縮的朝著一夏的麵前跑過來,一夏被砸到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看見了麵前的一幫子小孩子正遠遠的圍著自己。
自己的身後那種顫抖是那麼的明顯,而且口中的哭腔是那麼的明顯:“他們欺負人,欺負人!好疼好疼!”
一夏的身子似乎透過衣服可以感覺到身後人手中的溫度,就好像是被灼傷一樣,她一個躲閃,然後陳方平抓著的她的衣角的手就被掙脫開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轉過身子的時候就看見了陳方平雙眼通紅的看著他。
一夏隻是猶豫了一下,然後陳方平就當著自己的麵跑掉了,然後自己對麵的空氣中隻是殘留著那一聲“你也是壞人!”那種決絕的聲音竟然叫一夏從中聽出了幾分心驚肉跳,一夏回過神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跑遠了,而且已經看不見了身影。
一夏趕緊回到家,她覺得今天的自己說不定是在做噩夢,打開網絡的時候,但是國內那則醒目的大紅色的標題,而且幾乎所有的財經報紙還有什麼娛樂報紙竟然都在相繼報道著陳氏的資產收購被重組問題。
一夏忍不住都大吃了一驚,一目十行的瀏覽了個遍,除了其中的好多問題自己看了個大概的時候,竟然找不到一絲一毫的關於陳方平的報道,不應該呀,明明陳方平作為陳氏的CEO,最為最高的決策者,怎麼會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他居然沒有一點的消息,就連一些相關的聲明,還有一些解說什麼的都沒有。
一夏在看的途中,就連她都沒有發現自己雙手的顫抖,其中還在瀏覽查詢的途中還按錯了好幾個鍵,但是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緒隨著這些事件的被搜索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