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心中也是很驚訝,因為外麵到底是什麼情形自己也是不知曉的,但是那幫人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那麼明晃晃的堵在馬路中間,而且沒有人出來梳理現在已經帶著癱瘓情形的交通情況。一夏的心中僅僅是閃過一絲不明顯的擔憂,但是因為自己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她即使心中是波濤洶湧的,但是麵容上盡量保持著那份不動聲色的淡然。
“這幫人什麼時候出現的,你想個辦法甩開他們!”蘇文新僅僅是看著麵前的情況就知道今天是出門不利,所以他觀察了基本的路況之後毅然作出了決定。明知道在直行道上忽然掉頭是很危險的,但是此時蘇文新已經顧不得這些情況了。
要是那些人是薑家派出來的,那麼看著對方來勢洶洶的模樣,這一回自己肯定是以卵擊石,很明顯就是自不量力的一種愚蠢的做法,所以當下要做的就首先就是甩掉現在跟著的這些跟屁蟲,至於葉一夏,隻要自己能好好的出去,對於她自己有的是辦法。
“家主,他們似乎要橫衝直撞!”蘇尚身邊的人在看到了蘇文新似乎沒有下車的意思,在馬路對麵的一輛車子中將這一個情況如實上報給了蘇尚,畢竟這一次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將葉一夏那個女人帶回去,其他的都不用太過理會。
蘇尚呆在後麵的一輛加長的林肯中,他僅僅是瞄了一眼那邊的路況,就那麼篤定的推測蘇文新一定過不去,畢竟這是有很大的風險的,就算對麵不遠處有一個轉折處,但是因為紅燈的緣故,這邊的路口幾乎堵得嚴嚴實實的,就算能過來,但是也不一定能開得過去。因此,蘇尚篤定蘇文新是跑不了的,對於葉一夏,自己這一次一定是在必得。
“蘇文新,我不想跟你做爭論,我隻要見到他,如果他說出來要我離開,那麼我絕對毫無二話,不會死皮賴臉的賴著他。況且,我對於他假如說還有那麼一點的情感的話,也早已經隨著江聲的離開而被風吹的一幹二淨。這一點你是知道的,所以你放心!”
一夏就那麼淡淡的說出那句話,因為在她的心中,不管曾經有過什麼,但是隨著這麼多年自己也已經逐漸認清,也絕對不會那種不知好歹的人,所以,這些該有的剪不斷理還亂的東西還是一次性來一個簡單利落的處理為好!
一夏從來沒有一刻會覺得陳方平的聲音是近乎天籟的一種存在,但是在聽完了他的聲音之後卻覺得這同時也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一種聲音,她的心為什麼會在那一刻就好像是活生生的被刮出來一樣,那麼的撕心裂肺啊。一夏就算沒有照鏡子都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臉色蒼白的,隻不過,現在因為這樣的一臉病態,所以看不出來罷了。
“葉一夏,我隻但願從來沒有見過她!”還是那麼性感充滿磁性的聲音,但是此時此刻在一夏的耳朵中聽起來就好像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一種詛咒,那麼的痛入骨髓而又鮮血淋淋,慘不忍睹的場景畫麵就好像是地獄入口的曼陀羅花,滿是荒涼!
“葉一夏,怎麼樣,你聽清楚了沒有!”陳方平手機中的錄音就那麼清楚明了的播放出來,一夏已經沒有力氣去追根溯源了,因為話都說得這麼清楚明白了,要是自己還上趕著追著不放的,那才是真正的犯賤了!
一夏的瞳孔幾乎沒有收縮,如果這麼多年離開陳方平一夏是有所長進的,那麼她的進步全都體現在了她的鎮定自若上,因為最痛的傷疤已經存在了,還有什麼事會成為自己生命之中不可承受之輕了。所以,即使心裏痛得厲害,但是她的麵容上還能夠在病態的掩飾中依舊保持不動聲色。
一夏輕輕的推開這個車門,她看著前麵的那輛攔路虎,嘴角閃過的是蘇文新沒有看清楚的那種陰狠,原來這麼多年自己的隱忍退讓竟然會讓這些人以為自己是名不見轉的花瓶一個。難道自己小時候的那些本事全都是被吞進了肚子不成!
一夏站在車門前,言笑晏晏的看著車內的蘇文新:“蘇文新,你一直以來都很好,我承認你對於陳方平是忠誠的額,但是你有一點實在是讓我很心痛,那就是剛愎自用!蘇文新為什麼你總是將全世界除你之外的人都當成傻子,難道我的臉上就那麼明顯的刻著我很傻三個大字嗎?”
蘇文新根本不為所動,在他看來,或許今天即將發生的一起交通事故會是葉一夏最完美的結局,而這個意料之外是那麼的符合自己的心思,卻又是那麼該死的貼切。因為天災人禍是什麼人都擋不住的,更遑論是陳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