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僅讓王浩和張金寶的心裏都為之一振,也讓還沒有離去的百姓充滿了期待。而孫柏淩在這個時候,則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想讓之前的事情在重蹈覆轍。
“是誰在說話,趕緊站出來,本官倒是想看看你還想在說點什麼。”王浩也明白,此時如果不把這個人給揪出來的話,肯定會再次爆發出新的一輪衝突。
很快,人群當中擠出了一個身材不算高大,長得有些瘦弱的年輕人,乍眼一看,就像是沒有發育成熟一樣。而百姓們的目光也開始聚集在他的身上,紛紛都在猜測著此人的目的。
“王大人,其實那天我也在案發現場,隻是我沒有上堂作證,不知道我現在上堂可否算數?”年輕人有些膽怯的看了看下麵的百姓,有些結巴的說道。
聽了這些,王浩和張金寶同時都犯起了嘀咕,在看了看此人之後,兩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王大人,現在這些夠不夠定孫柏淩的罪?”張金寶狐疑的看了看孫柏淩,小聲的在王浩的耳邊說道。
“證據倒是夠了,但是還缺乏一些有效的物證,而現在孫柏淩又不肯認罪,所以想要直接把他砍了的話,有些困難。”王浩對著張金寶說出了實情。
確實是這樣,整個案情雖然有強有力的證明,但是卻缺乏有效的直接證明孫柏淩殺人綁架的事實,雖然證據上看上去鐵證如山,但是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王浩他也隻能把事實和盤托出。
張金寶聽了王浩的話後,開始了思考,他在考慮到底該不該讓眼前的這個人在來做一個證人,而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手下找來的話,張金寶相信,孫柏淩的案子絕對可以成為一個讓任何人也翻不了的鐵案,就算是百姓有怨言,也無可奈何。隻是現在張金寶唯一擔心的就是,剛才孫柏淩所說的話,已經讓下麵的百姓有了一些膽量,如果說出些對自己不利的話,那他可就真有些得不償失。
其實這個時候,不僅是張金寶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眼前的年輕人作證,就連王浩也是在考慮起這個事情,而孫柏淩則是將眼神定在了這個年輕人身上。
在王浩和張金寶考慮了半分鍾左右,兩人又商量了一番,終於下定了決心。
“你叫什麼名字?”王浩這次並沒有坐到他該坐的位置之上,而是直接走到了那個年輕人的麵前。
“回大人,小的叫王二牛,請問大人,小的說的證詞現在還管用嗎?”王二牛在看到了那些百姓的眼神之後,就像是堅定了某種信念一樣,不再結巴,也不再膽怯。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馬上重審一次,免得讓百姓覺得我不公,是在偏袒張金寶一樣。”王浩義正言辭的說著,而身體卻慢慢的再次移向了他的桌案。
很快,孫柏淩再次被帶進堂內,隻不過這一次由於他的身體虛弱,沒有站立在堂上,而是坐在了地上。
“升堂!”王浩熟練的用驚堂木一拍,大聲嚴肅的喊了起來,而衙役們也十分配合且機械的在地上敲起了棍杖,並隨同著敲擊的聲音大聲的喊著“威武”,直到把聲音拖得老長才算完事。
“王二牛,對於此案,你說你在現場,你可有什麼說的?或者是補充的。”王浩一看該走的程序已經走完,衝著王二牛說道。
王二牛其實早就已經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可是等了半天,現在王浩才開口問他,他立馬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急忙把自己那天所看到的一切全都給說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王浩和張金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在這最後一場“賭博”當中,竟然會輸掉,而他們本來已經穩操勝券,就算是現在不能達到目的,隻要有時間,也絕對可以辦到。但最後僅僅是因為一時心急,想要除掉孫柏淩這一個定時炸彈,卻輸在了王二牛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上麵。
張金寶聽到這些,心裏早就把自己的那幫窩囊說下給罵了一個遍,他想不到自己的手下竟然會落下這麼一個人,讓自己的處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而孫柏淩這邊,他也開始極力的在腦海中回憶著那天的影像,可是想了半天,他卻怎麼也想不起有王二牛這麼一個人。孫柏淩不禁開始在心中懷疑起王二牛這個人。
不過孫柏淩倒不是懷疑王二牛是在對他不利,而是在懷疑王二牛是不是受人指使才那麼做的?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他,因為孫柏淩相信,剛才帶頭大喊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和現在王二牛的出現有沒有什麼關聯,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浮現在孫柏淩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