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著想著,孫柏淩否決了兩者之間的關聯,因為從王二牛對整個案情的陳述看來,王二牛所說的每一句,和現場所發生的幾乎是一模一樣,就像他真在現場一樣,又怎麼可能是別人所指使呢,所以孫柏淩排除了這一種可能性,但是一個人卻在孫柏淩的心中浮現了出來,那就是先前給過孫柏淩警告的牛大力。
原來王二牛為了維持生計,每天都會在案發現場旁邊的酒樓做小二,所以在案發現場,雖然孫柏淩和張金寶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個有些膽怯的王二牛,但是王二牛卻透過酒樓二樓的窗戶將下麵的情況給看得真真切切。這也是為什麼孫柏淩和張金寶都對這個王二牛沒有印象的原因。
王浩和張金寶兩人現在知道,想要阻止王二牛繼續講下去,基本上是不大可能,就算是他們這麼想,也得看看下麵百姓的眼神。可如果任由王二牛說下去的話,王浩已經知道,單單就王二牛和王翠芳兩人所做的證詞,就足以判定孫柏淩殺張金寶的手下、挾持張金寶都隻是出於自保,完全不用付任何的責任,相反,張金寶殺害馬氏的事情卻成了一個板上釘釘的事。
張金寶雖然十分不舒服也有些擔心王二牛所說的話會給他造成影響,但是他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他相信這一切王浩全都可以擺平,否則就他剛才對王浩的承諾,那也隻是一張空頭支票而已。
可是張金寶卻這麼也想不到,王浩接下來的話,卻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澆到了他的身上。
“王二牛,照你那麼說,孫柏淩確實是迫於無奈才對張金寶的手下痛下殺手的,而孫柏淩也是因為想要解救小翠才會挾持張金寶,根本不存在綁架一說?”王浩雖然是故意問向王二牛,實則卻是在和張金寶說明現在的情況,讓張金寶明白,眼前這個王二牛的證詞十分的重要,直接可以證明孫柏淩的清白,乃至張金寶是有罪的這麼一個事實。
張金寶一聽王浩的話,突然間怔了一怔,他這麼也想不到,自己讓那麼多人翻供,沒有打到孫柏淩,而王二牛和王翠芳倆人的證詞就足以洗刷孫柏淩的冤屈,更能讓他受到刑罰,這是他這麼也想不到的。
在調整了一下心情之後,張金寶也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在靠王浩暗箱操作的話,似乎說不過去,一切都隻能靠他自己。
“王二牛,我想問問你,你那天是在哪裏看到的這個事情,簡直是滿口胡說,而且我想提醒你,如果你是想幫孫柏淩就做假證的話,那麼別說你,就算是你的家人也會遭殃的,當然如果你說事實的話,我想我的手下的家人,一定會感謝你的!”張金寶不愧是老油條,不僅威脅與金錢一同用在王二牛的身上,更是把話說得十分的隱晦,就算是下麵的人知道張金寶在收買和威脅王二牛,他們也找不出任何的有利證據去說張金寶妨礙法律的公允。
張金寶這麼一說,下麵的百姓可就不幹了,雖然他們不能以此來說張金寶妨礙律法的公允,但是他們卻可以表達證據內心的不滿,馬上現場就出現了巨大的反應,說什麼的都有。
隻見王二牛朝著下麵的百姓揮了揮手,大聲的說道:“鄉親們,我剛才一直不敢上堂作證,是因為我怕,我怕張金寶這樣的人,更怕王浩這樣的狗官,可是現在有你們在這裏,我不怕了,我相信王浩這個狗官他就算在想包庇張金寶,也得看看我們答應不答應。”
王二牛的話剛剛說完,人群當中再次爆發出和之前語氣一樣的那個人的聲音。“剛才孫大哥所說的的確沒有錯,我們是該醒醒了,是不能在讓張金寶這畜生欺負在我們的頭上,我們也要讓他和那些還在欺負百姓的人看看,我們也可以拿起手中的武器,麵對他們,他們不給我們活路,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所以我希望之前那些作假證的朋友醒一醒,說出你心理麵的真心話吧,否則下一個受到和孫大哥一樣待遇的人,很可能是你,或者是你的家人。”
聽到這些,王浩用力的瞪了瞪張金寶,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出乎了他們兩人的預料,而張金寶現在也真想抽上自己兩大嘴巴,威脅利誘沒有用上不說,倒讓這些百姓全都把矛頭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