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扭動著小蠻腰有些不舍的望了望孫柏淩,轉身走進了這一間名叫鳳來樓的妓院。
孫柏淩雖然不喜歡這個女子的做作,但是看到女子的快速離開,心中充滿了疑問,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會讓剛才還像是一條口香糖一般的女子離開了此地。孫柏淩不自覺的扭頭朝著四周看了一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發現了問題。
隻見此時在孫柏淩身後五十米的位置,站著五六個彪形大漢,這些人全都身穿統一的黑褐色服裝,就連發型也全都一樣,遠遠望過去,就像是幾胞胎一般,因為他們的臉上全都是相同般的寫滿了欲望和凶殘,讓人一眼望過去就有一種想要回避的感覺。而走在中間的那一名大漢看上去則是更加的暴戾,從臉上到脖頸,有著一條明顯的褐色的傷疤。
“他們是張家的人?”孫柏淩在心裏暗暗的想到。隻是很快他就半咪著眼睛,微微的搖了搖頭。
因為如果是張家的人的話,孫柏淩應該早就發現了,而且從今天跟蹤過的人,和現在正大搖大擺,暴戾囂張的大漢一作比較的話,應該兩者沒有關係。畢竟如果張家真想對付孫柏淩的話,也絕對不可能這樣光明正大的除掉他。
想到這些,孫柏淩的戒備微微的放鬆了一下,雖然現在整個西京對於他來說,是極為的不安全,但是這樣隨時都緊繃的神經,也確實是十分難受,在綜合分析了兩者之間的關係之後,孫柏淩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孫柏淩慢慢的轉過身去,將韁繩一下子遞給了鳳來樓的夥計,再度轉過身來,前後左右的仔細打量著正往鳳來樓這邊過來的幾個大漢。
就在孫柏淩仔細打量這幾人的同時,那幾個大漢也在仔細的觀察著孫柏淩。
今天的孫柏淩雖然穿戴十分的普通,但是就剛才騎馬逛街的樣子,足以讓別人認為孫柏淩又是哪一家的紈絝子弟,而這些都還不算,最重要的是孫柏淩今天並沒有在頭上戴個帽子或者別的,讓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他,因為他的發式的確和那個朝代不是太相符。
幾個大漢眼睛死死的盯著孫柏淩,從他們的眼神當中,孫柏淩已經明顯的感受到一股殺意。
孫柏淩雖然心裏想著這些人不是張家派來和自己血戰的,但是此刻的情景,大漢那充滿了殺意的眼神,不得不讓孫柏淩再度全身心戒備起來。他慢慢的將手伸進了懷中,摸到了曾經讓他十分熟悉,也十分驕傲的五四式手槍。
隻是孫柏淩的手才接觸到那冷冰冰的槍身之時,他的身體微微的顫動了一下,隨後又把手給掏了出來,將手伸進了腰後,抓到了軍刺的手柄,而目光卻密切的觀察著幾個大漢接下來的行動。
幾個大漢對於孫柏淩的舉動全都看在眼裏,當他們看到孫柏淩把手伸向懷中的時候,步伐明顯的有過停頓,不仔細看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可以這樣說,除了仔細密切注意這一切的孫柏淩,其他街上的行人,乃至遠一些還在門外拉客人的風塵女子,都沒有注意到幾個大漢的反應。
此時幾個大漢離孫柏淩的距離不過三十米而已,在看到大漢的遲疑,孫柏淩的心中有了一些安慰。
不管怎麼說,這也說明了幾個大漢對於孫柏淩也是十分的上心,否則孫柏淩的這些個小動作他們又怎麼能夠注意到,又怎麼會讓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做出相同的反應。
孫柏淩在心中笑了笑,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更加的冰冷,直把那犀利的眼神對向了位於中間位置的刀疤大漢。
刀疤大漢也不是善茬,立馬有了回應,不屑的朝著孫柏淩笑了笑,就像是在告訴孫柏淩“你在我的眼中隻不過是個小角色”一樣,那樣子別提有多囂張了。
要不是孫柏淩從小接觸的是法治社會的教育的話,現在的他真恨不得掏出槍來就給嘲笑他的刀疤大漢幾槍,哪裏還輪得上刀疤大漢有如此的笑容。不過這些也隻是孫柏淩在心中想想而已,因為就目前的狀況,孫柏淩絕不會浪費一顆子彈,更何況這幾人雖然樣子囂張,但是卻未必是他的敵人,所以想到這些,孫柏淩不由得在心裏苦苦的笑了笑。
當時孫柏淩剛到大周的時候,就是害怕自己的槍走火,傷到別人,所以才把95式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而對於隨身攜帶的五四式手槍,則因為用過了幾回,也讓本來不多的子彈,變成了單數,而現在孫柏淩已經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那個屬於自己的年代,所以現在在對子彈的用量上麵,他也隻好盡力去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