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漢距離孫柏淩的距離是越來越近,雙方的眼神也越來越犀利,隨著距離的逐漸縮短,火藥味也是越來越濃,大有一番電閃雷鳴的景象。
孫柏淩的手已經握緊了刺柄,隨時都可以抽出來對付來犯的敵人。而幾個大漢此時也是將手放在了胸前,遲遲不見拿出來。
五米,四米~~眼看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幾個大漢正要和孫柏淩麵對麵的撞過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大漢一下子停了下來,頓時間和孫柏淩相撞的那個地方,出現了一個口子,而那幾個大漢也就這樣和孫柏淩錯身而過,帶起了一陣陣的風,將孫柏淩的衣角,扇動了幾下。
幾個大漢走了過去,孫柏淩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隻是默默的感覺著後麵的情況變化。而他的心中此時也發現了一件可疑的事情,因為在最後一刻閃躲的那一個大漢,給了孫柏淩一種熟悉的感覺,隻是在哪裏見過,孫柏淩卻想不起來,而現在無論是態勢還是時間也不允許他在多想。
孫柏淩隻得把這個疑惑暫時放了下來,專心的密切感受著身後的變化。
“橋歸橋,路歸路,敢問你是拜哪個山頭?”孫柏淩的身後一下子傳過來一個莽如黃牛的聲音。
孫柏淩不用看,光聽聲音的位置,就能夠知道,這聲音一定是幾個大漢當中的一個所發出的。孫柏淩徐徐的轉過身來,表情稍微溫和了一些。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孫柏淩故作瀟灑的拉了拉衣服,看了看中間的刀疤大漢。
“小子,不是和你說話,難道我在和那邊的小妞說話?”刀疤大漢蔑視的笑了笑,看了看那些躲在了鳳來樓裏,大氣都不敢出的女子。
孫柏淩收起了笑容,眼睛微微的咪了起來。“噢,原來是和我說話。”
看到孫柏淩的裝瘋賣傻,刀疤大漢環顧了一下四周,眼神變得憤怒、狠毒。
“媽的,我三哥問你話,你是不是沒聽到,你是哪裏的?”旁邊一個留有絡腮胡子的大漢憤怒的大聲的說道。
與其說那個大漢是在說,還不如說他是在大喊,那聲音簡直就可以讓大半條街的人都可以聽到。而此刻,刀疤大漢也不再說話,隻是陰毒的看著孫柏淩。
孫柏淩睜大了眼睛笑出了聲,就像是對待朋友一樣,十分溫和的說道:“我是哪裏的?我就是一大周的普通百姓!”
刀疤大漢本來隻是陰毒的眼神,在聽到了孫柏淩的話後,變得更加的駭人起來,而他的牙關此時也是咬得“咯咯”作響。
“臭小子,你耍我們是不?既然你不給我們斧頭幫麵子,那我們也不給你麵子,三哥,你看是要這小子的手還是腳?或者是讓這小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其中的一個大漢,自信且憤怒的說著。
在這些大漢的眼中,在西京城內,沒有斧頭幫擺平不了的事情,擺平不了的人。別說是眼前的孫柏淩,就算是一般官員家的紈絝子弟,也要給他們幾分麵子,更別說現在這個已經嚴重羞辱了他們哥幾個,讓他們感到巨沒麵子的孫柏淩。現在無論是說話的大漢,還是被他們稱之為三哥的刀疤大漢,都恨不得把孫柏淩的皮給拔了才能解恨,才能找回剛才他們丟失的麵子。
刀疤大漢此時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漢子,轉過頭來,皺著眉頭冷冷的再度看著孫柏淩。此時的孫柏淩露著一臉的疑惑,就像是十分不理解剛才那個大漢所說的話一樣,不僅沒有退縮,就連一點點膽怯的痕跡也沒有。
看到這些,刀疤大漢的心裏產生了巨大的疑惑,因為在往常,別說是把剛才卸胳膊卸腿的話說出來,就算是隻說出斧頭幫三個字,也能讓許多人給嚇得尿褲子,可是現在孫柏淩給刀疤大漢的感覺卻是對此不屑一顧,怎麼能讓刀疤大漢不得不認真的考慮了起來。
雖然幾個大漢十分的囂張,但是他們的紀律卻還算不錯,在刀疤大漢沒有發話之前,沒有人敢亂動,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刀疤大漢的發話。
“難道他是傻子?不可能,傻子怎麼會來這裏。難道他是六部三院的公子?不可能,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刀疤大漢不停的在心中想著,也在不停的否定著自己的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刀疤大漢的衣角被人輕輕的撕扯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