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公子,你一定要醒過來,你還記得嗎?你說你要給我們撫琴的,你都還沒有做,你怎麼就這麼忍心就離開我,你趕快醒過來,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那一位叫小翠的姑娘也一定在等著你呢!”
小翠就這樣不停的在床前和孫柏淩說著話,就是想要試圖讓孫柏淩睜開眼望上他這麼一眼。可是孫柏淩卻像是沒有睡夠一樣,始終沒能如柳詩言的心願。就這樣,整整三天,小翠水米未進,也沒有休息一時半刻,緊緊的守在床前,沒有離開床前半步,期間除了沈宛如不時過來查看孫柏淩的情況之外,隻有柳詩言在這裏不停的和昏迷中的孫柏淩說著話。
直到最後,柳詩言的嗓子再也說不出話,她隻能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孫柏淩那張沒有血色,慘白的臉龐,和那冒出半截的胡須。
“詩言,你先去休息一會吧!”沈宛如突然間伸出了手,搭在了柳詩言的肩膀之上。
柳詩言此時已經麻木,否則沈宛如進屋她怎麼會不會知道。她努力的張了張嘴,卻再也發不出聲音,隻能搖了搖頭,焦急的望了望沈宛如,又指了指還躺在床上的孫柏淩。
看著柳詩言這一副憔悴的樣子,沈宛如的心中更加的難受,她雖然不想告訴柳詩言實情,但是她知道,如果在接著騙柳詩言的話,隻會讓柳詩言更加的痛苦。
“詩言,其實孫公子中的這種地獄香的毒我從來沒有解過,雖然我曾見過爹解過此類的毒,但是還沒等到他把這個方法教給我,我家就被那個畜生給毀了。所以你還是不要太難過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情況我會叫你的!”沈宛如保住了已經十分憔悴的柳詩言,她十分無奈的把結果告訴了柳詩言。
隻是讓沈宛如沒有想到的是,柳詩言的反應相當的大,就算是有一些功夫的沈宛如也是一下子就被已經有些虛弱的柳詩言給推倒了一旁,十分不解,十分憤恨的望了望沈宛如,而她的身體也是默默的朝孫柏淩的身邊靠去,就像是沈宛如是陌生人一樣,讓柳詩言感到從未有過的陌生的和害怕。
柳詩言眼神當中的陌生和冷漠,都讓沈宛如覺得傷心極了。雖然沈宛如讓人看上去,覺得她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可是她對柳詩言,那確實是當妹妹相看的。所以現在柳詩言的狀況,不得不讓柳詩言在心裏暗暗的發下了一個誓,那就是隻要有一線機會,她也要努力的對孫柏淩進行最後的努力。
沈宛如沒有說話,隻是閉上了眼睛,讓自己努力去回憶那一次看見的情景。
其實要說起地獄香這種毒,確實是隻有三人可解,如今除了胡博之外,其他的兩人都已經不再人世,所以這對沈宛如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考驗,她隻能完全憑記憶去救人,如果稍微有一點差池的話,她知道,無論是孫柏淩,還是柳詩言,都或許會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沈宛如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粉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的握了起來。而此時在一旁的柳詩言也早就再次回到了床前,死死的望著孫柏淩,深怕孫柏淩在一不小心的情況下,就遠離了她。
整整一個小時,沈宛如都沉浸在回憶當中,盡管這裏麵有著許多沈宛如不願在想到的畫麵,她還是咬著牙努力的回想著,想著那曾經不堪回首的一切。直到最後,沈宛如依然是沒有任何頭緒,隻能再次把自己父親身前的記憶再次回憶了一遍,隻是到後麵,沈宛如卻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回憶,隻得把自己最不願意的哪一個畫麵,再次從心裏麵給翻騰了出來,她想起了她父親臨終時的遺言。
“宛如,如果你將來遇到了一個品德還不錯的大夫,你可要把咱們家裏的寶貝交與他,讓他替咱們沈家好好的延續這一門絕技!讓這麼絕技發揚光大。”沈宛如清楚的記得,自己家是有絕技不假,可是就連她這個沈家唯一的孩子都沒有學會,又怎麼能夠讓沈家的技藝發揚光大呢?
想到這些,沈宛如突然陷入了沉思當中。在以往的時候,她總是怕觸及傷心之處,而沒有回想起這一切,如今為了柳詩言,她不得不想起這些不願回想的事情,可是這才剛剛想到,沈宛如就赫然發現這裏麵好像有著什麼秘密一樣。
沈宛如默默的睜開眼睛,慢慢的擦掉了還掛在眼角邊上的淚水,悄悄的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