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毓菲在浩室宮恭候多時,隻見柳依和孝裕林一同攜手過來,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看他們的樣子果然是非常恩愛融洽呢。
柳依看到鮑毓菲慌忙上前:“姐姐,你怎麼來了?你身體好點沒有?”
鮑毓菲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的了什麼絕症,別總把我當做病怏怏似的好不好?真的很討厭哎,為什麼每個人見了本宮都會這麼問?”
孝裕林說道:“那是因為關心你,鮑美人,你來做什麼?”
“臣妾來是又重要的事情,否則也不敢來攪擾陛下。”鮑毓菲說,遂讓碧鸞把藥材拿過來給他們看,說,“陛下,之前臣妾還以為柳依妹妹遭受敗壞是某些不起眼的妃嬪幹的,否則臣妾剛痛失骨肉不久,同一個人,會如此大膽嗎?可事實告訴臣妾並不如此。”
孝裕林一陣驚悚,望了望柳依,柳依擰了擰眉頭,鮑毓菲展現出複雜的笑容,彎彎的柳葉眉挑了挑,說道:“陛下,請您宣太醫來斷定一下,這藥材裏,的確有春情玩。”
孝裕林馬上宣了太醫過來,嗅了嗅,結果跟鮑毓菲說的一模一樣,孝裕林大聲問:“是瑜妃送給你的嗎?”
鮑毓菲應道:“沒錯,正是她。陛下,您這次不能坐視不管了,要替臣妾和柳依妹妹主持公道的呀!”
“豈有此理,這個瑜妃太過分了!”孝裕林慍怒道。
鮑毓菲說:“可不是嗎?上次她害的臣妾流產,皇上並沒有把她怎麼樣,她可不就得寸進尺了?”
“來人呐!”孝裕林喝道,“把瑜妃給朕帶過來!”
俄頃,瑜妃被兩個侍衛押了過來,她驚慌失措的叫:“陛下,這是幹什麼?臣妾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抓臣妾?”
孝裕林正襟危坐,喝道:“你做過什麼虧心事自己心裏清楚!之前鮑美人流產,他們口口聲聲咬定是你所作所為,可是朕寧願相信太醫的話。想不到,今時今日,你嫉妒成性,是無藥可救了!”
柳依和鮑毓菲麵麵相覷,什麼太醫的話?事後,孝裕林有所解釋。原來,當初鮑毓菲小產,太醫的說法是,並非出於飲食的問題,而是身體中的屬性不適合懷孕,再有身孕也還是會流掉的。當時過於悲戚而沒有告訴她們,反而安慰鮑毓菲還會有的。
當下孝裕林對整件事都有所懷疑了,才發出此話。
瑜妃看到桌子上的藥材,和鮑毓菲的神色,便大致猜到怎麼回事了,大聲喊道:“陛下,臣妾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明白陛下何出此言,臣妾沒有做過虧心事,何故這麼對待臣妾?”
孝裕林道:“那幾個黑衣人是不是你指使的?欲用春情玩誣陷柳美人,但沒有得逞是不是?”
瑜妃做過的虧心事自然是多了,但什麼做過什麼沒有做過,還是清清楚楚的,大聲說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跟柳美人無冤無仇,幹嘛要害她呢?”
鮑毓菲咬牙道:“你假惺惺的給本宮送藥,其實在裏麵放了春情玩。至於柳美人,你剛才還挑唆本宮跟你一同加害於她,有碧鸞作證,你還想抵賴嗎!”
瑜妃大驚,真是走錯一步滿盤皆輸,怒道:“鮑美人,你不要血口噴人!你的孩子是你自己身體有問題才掉的,總不能本宮恰巧給了你一盒點心吃,你就嫁禍給本宮!”
鮑毓菲橫眉怒目冷笑道:“碧鸞,把你聽到的瑜妃對本宮說的話都告訴陛下。”
於是碧鸞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然後,瑜妃百口莫辯,簡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跪著爬到孝裕林腳下,一臉的淚水,嗚咽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太醫的話怎麼可以質疑呢?臣妾承認,剛才的確給鮑美人送去藥材,但沒有壞心眼,希望她吃了精神轉好而已,至於裏麵的春情玩,肯定是她自己放進去來誣陷臣妾!”
孝裕林分不清孰是孰非,問道:“你可動過加害柳美人的想法?”
不得不承認了,隻有承認了才有可能就得了自己,於是點點頭:“陛下從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感興趣這麼長的時間過,柳依她一個低賤的宮女,憑什麼一步登天?臣妾不服氣,才動了壞心思!但都有和鮑美人商量的啊,她同意了臣妾才敢做。”
孝裕林心灰意冷,鮑毓菲又替自己變白,瑜妃更一丁點也不讓的,爭吵的亂糟糟的,孝裕林隻好把瑜妃打入冷宮。鮑毓菲得逞了!
“鮑美人,朕看瑜妃不像是在撒謊,說,春情玩到底是怎麼回事?”孝裕林嗬斥道。
鮑毓菲忙解釋:“陛下真的聽信瑜妃的話嗎?不是臣妾說她,她真的是老奸巨猾,心思縝密,想盡辦法脫罪使得陛下相信她!”
如此,孝裕林問柳依:“你看她們兩個誰在撒謊?”
鮑毓菲銳利的目光定格在柳依的臉上,柳依心頭緊縮,有點畏懼,人心隔肚皮,豈是隻用眼睛看耳朵聽就能夠分辨出來的?幹脆說:“臣妾不知道。”
鮑毓菲還以為可以得到她的信任,結果出乎意料,她哪一邊都不偏向,看來也不相信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