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不由得紅了臉,寧雲君擰眉道:“你錯了碧鸞,我是來看你的。你受傷了,我怎好不來看看的?”
碧鸞怔了怔,手輕撫著發辮,臉上依然是一副傲氣淩人的樣子,詭異的笑道:“見我,你可是從來沒有來過落棠宮。你也知道,這兒是妃子的宮殿,你身為侍衛,是不能隨隨便便闖進來的!再則說,人家都不好了這些天了,你才來,不是太晚了嗎?而貴妃娘娘方才不好,你就急匆匆地趕來了,甚至顧不得尊卑上下,不是很奇怪嗎?”
說的寧雲君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無話可說,柳依已然看清楚碧鸞的真麵目,吩咐紫梅倒茶待客,過去笑道:“碧鸞說的沒錯呢,寧雲君,本宮看你是個正人君子,並不忌諱這些個,你坐下,陪本宮喝杯茶吧。”說著,就坐在椅子上。
寧雲君驚愕而有些尷尬:“不用麻煩了娘娘,在下看到您平安無事就放心了,在下告退!”他當然怕人說閑話,見到她了心滿意足。
“別急著走呀,寧雲君,陪本宮喝杯茶,就是陛下知道了也不足為怪!”柳依挽留。
寧雲君再三推辭不過,才坐下喝茶。
碧鸞一雙慧黠詭譎的眼睛淩厲而深邃,看柳依似乎不避諱,挑眉冷笑:“娘娘,寧雲君也算對您有恩。您既然說了並不避諱陛下,為什麼不把寧雲君帶到陛下麵前,說不定陛下會多麼感激他呢!”
柳依麵紅耳赤,給紫梅使了個眼色,紫梅便吩咐碧鸞去幹活,碧鸞不情不願的去了。
寧雲君也不喝茶,隻覺渾身都不自在,柳依呷了一口熱水問:“怎麼不喝?對了,你喜歡什麼茶,本宮讓人重新泡給你,這杯子裏的是冰糖菊花,本宮喜歡的。”
寧雲君一聽,馬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絕口稱讚:“果然是好茶!娘娘不知,在下也喜歡這種味道的。”
“寧雲君,本宮拿你當朋友,你就別在下在下的了,多見外。”柳依說,“其實,碧鸞說的也對,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本宮想,擇個機會把你推薦給陛下,並把你對本宮的恩惠都告訴他,陛下寬宏大量,會相信你我的。以後,在這皇宮裏,替你謀個一官半職,也算去前途無量,不能總這麼做侍衛。”
寧雲君聽此更加感激不盡,猶有點擔心:“雖然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先前隻是怕陛下會把我當黑衣人拿了。”
“你放心吧,你隻是受鮑美人逼迫,不然也不會放過本宮,相信皇上不會那麼不通情達理的。”
寧雲君才微微放心。
那碧鸞聽得一清二楚,不甘心,一定要給柳依點顏色看看才是。因此有空就往瑜妃那裏跑,把柳依和寧雲君的情況告訴瑜妃,她道:“娘娘,您現在得給皇上做做思想工作,叫他有個準備,不然到時候,皇上又該怪咱們血口噴人了。”
“說得對,你這丫頭,古靈精怪的,想的真周到!”瑜妃稱讚道,因問,“柳貴妃什麼時候把寧雲君帶給皇上?”
“這兩天柳貴妃身體不適,寧雲君一走,她就在裏間臥著,說想快點好起來,可見被皇後娘娘嚇得夠嗆呢!暫時應該不會,但娘娘您不可怠慢。”碧鸞說。
“本宮明白了。”瑜妃興高采烈,心情愉悅,請碧鸞吃好的喝好的。碧鸞總覺得臉皮脹痛,問了瑜妃,瑜妃說不打緊,有感覺說明其了療效,很快就會痊愈,碧鸞便信以為真。
蘇玉瓊自被孝裕林說過一頓之後,報仇心切,但無從下手,因此病懨懨的悶悶不樂,佳心為此找了孝裕林幾次,孝裕林都在忙於政務,無暇去管,隻說:“皇後一向身體健康,從沒個什麼頭痛腦熱的,叫太醫看看吃服藥不得了,敢來煩朕?”
佳心如此這般把孝裕林的話彙報給了蘇玉瓊,蘇玉瓊不聽則以,聽了更加難受了。虧得瑜妃去看她,說了幾句合她心坎兒的話,她問:“真的要殺死韻才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