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在三個人均是沉默不語,洛雲蘇在想著湖中雲立軒吻她的事情,啊牛則一路在猜測雲立軒吻洛雲蘇洛雲蘇是怎麼樣的一種想法,至於雲立軒,他則是在想著另一件事情。
所謂三個人各有各的想法,回到客棧,三個人又各自回房換了衣衫。
換好衣衫以後,洛雲蘇著實是被那一吻吻的丟了魂魄,到現在還回不過神來,轉眼間就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雲立軒是帶著藍衣男子和洛雲蘇啊牛他們一起拚了個桌子,在一起吃的。吃完晚飯,各自又回各自的房中睡下了,這期間依舊沒有人開口說話,沉默的不同尋常。
第二天起身下樓,洛雲蘇看見了啊牛,啊牛臉上沒有了平素的笑意,洛雲蘇隻見他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沉著一張臉,她剛想開口問他到底怎麼了,哪知他卻先她一步開口問她,“咱們還有幾天能把布匹織好。”
洛雲蘇覺得奇怪,她之前都已經不是告訴過他了麼,還有三天的樣子,他怎麼又問了一遍,洛雲蘇雖然覺得他奇怪,卻是答了他,“還有三天大概。”
“三天麼?”啊牛沉下了眼睛,臉上似在低低沉思的樣子,其實啊牛是在算,還有多少天,洛雲蘇能不再和雲立軒來往,他不是一個能隱忍的人,更何況還是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
“你之前不是問過一遍了麼,怎麼還要問一遍?”洛雲蘇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越是看著啊牛越是覺的他很是奇怪。
“沒什麼。”啊牛淡淡一句,話落,轉身就下了樓,洛雲蘇看著他下樓的身影,搖了搖頭,她真的不知道啊牛的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什麼。
兩個人相對無言吃完了早飯,洛雲蘇便上樓織布去了,啊牛過了好一會兒才上來,也不知道他都去幹了什麼。
雲立軒和藍衣男子也來了幫忙,一天無話,就這樣織布織了一天,便又一天過去了,一連三天都是這樣,到了第三天,所有的布匹便都已經織好了。第三天的傍晚,洛雲蘇把所有織完的布匹都交到了雲立軒的手上,雲立軒接過,什麼也沒有說,洛雲蘇隻覺的所有的布匹一完成,她和他之間,便再也沒有了牽連似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淡淡的感傷出來,說實話,她真的有些舍不得他。
洛雲蘇不知道是否他和他是一要的想法,隻見他的深寂的眼裏映著她的樣子,他臉上的神色沉默一片,隻是在她把手上的布匹交給他的時候,不由的微微蹙了蹙眉。而門邊,啊牛就那樣靠在門邊抱手看著兩個人,唇邊揚起薄薄的一層譏誚的弧度,甚是不屑的看著雲立軒,雲立軒自然察覺到了啊牛的目光,可是他卻沒有轉頭,一直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洛雲蘇。
“好了,織也織完了,我們各自該幹什麼幹什麼,還有什麼話要說的那就趕緊說。”啊牛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緊緊的看著兩個人道。
洛雲蘇隻覺的啊牛說這句話,就像她和雲立軒要生離死別一樣,可是她也不在乎啊牛說什麼,她隻是對著雲立軒問道:“你要拿著這些布匹回蘇州了麼?”
“嗯。”雲立軒輕輕答了一聲,低沉的嗓音聽起來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洛雲蘇聽他答著,心裏不禁好像被擰了一下的難受,仿佛是真的要生離死別一樣,她在心中想了一想,又再問道:“你什麼時候動身?”
“就在今晚。”雲立軒淡淡答道。
有些不可置信,他這麼快就動身,著實是著急的很了,她知道他這麼快動身必定是有他的原因,可就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真的就在今晚麼?”
“嗯。”雲立軒又是輕輕嗯了一句。
他話剛剛落下,她卻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果然是要這麼快就走麼,可是……洛雲蘇不想再想下去,怕自己再想下去,會忍不住開口留住他,心裏泛著淡淡苦澀的難言意味,現在心裏不止像被人擰了一樣的難受,更像是有千萬隻螞蟻爬到她的胸口處撕咬痛紮。
明明早就知道他和她不是一路的人,卻沒有辦法抑製住喜歡從而一點一點隱了進去,她不是不想抽身而退的,隻是太遲了,她怕是早已把喜歡變成了愛了,是的,她愛上了他,洛雲蘇愛上了雲立軒,她想起了他第一次對她說出自己名字的樣子,現在想來不知道是有緣還是巧合,兩個人的名字當中都有一個雲字。
她記得以前娘親和她說過,雲取字天上的白雲的意思,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她也想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活著,可是自從娘親死了以後,她卻發現自己不知該何去何從,自從遇見到雲立軒,她每次都在危險他都第一個出現,是以她竟然變的開始有些依賴他了。
依賴是個可怕的習慣,她小時候可以依賴娘親,然而雲立軒是誰,她又怎麼可是依賴他,就算他幫了她再多次,也可能隻是因為他心善罷了,況且,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其實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到底是走不到一起的兩個人,她不可能忘了那天自己是怎麼對啊牛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