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蘇一邊想著一邊把指甲狠狠的陷入了自己的掌心中,任憑痛覺麻木掉自己的全身,不讓一絲一毫的情緒從臉上流露出來,末了,她終於道:“那你一路平安。”
除了這句話,洛雲蘇發現自己現在也對他說不了別的什麼了,那麼就願他一願平安吧,不要像她和啊牛那次那樣,不僅遇到林中的劫匪,啊牛還受了傷,養了好幾天才養好。
“多謝。”雲立軒淡淡一句多謝,仿佛道盡了他所有想對她說的話,洛雲蘇忽然不禁有些想笑,笑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而且不會給她任何結果的男人。
暮色漸深,暈昏的暗色開始籠罩整個大地,客棧門前多了一輛馬車,嗯,正是那輛要送雲立軒回蘇州的那輛馬車,洛雲蘇和啊牛站在木窗前低頭看著樓下客棧的那輛馬車,隻見雲立軒將所有的布匹都拿進了馬車中,隨即自己也進了馬車裏,雲立軒一上了馬車,藍衣男子便駕著馬車動了起來,片刻,那馬車離開了客棧門前,之後緩緩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裏。
洛雲蘇心裏不禁有些黯然,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啊牛好像看出了她在想什麼似的,道:“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肚子不餓麼, 走,下樓吃飯去。”
是啊,人都走了,她還在看什麼,洛雲蘇收回心裏的所有情緒,點了點頭,跟著啊牛下了樓去。
布匹一事塵埃落定,洛雲蘇便又開始著手找雲府的事了,第二天匆匆一起,便和啊牛去尋酒館老板告訴她的第二家位置去了,家二家位置異常偏僻,彎彎繞繞過好幾條巷子,才找到第二處雲府,可是隻等洛雲蘇拿了玉佩去問,府中卻沒有一個人認得那玉佩 。
既不是第一家也不是第二家,那隻能繼續朝著第三家的位置找去,可是無論是第三家或是找到了最後一家,都沒有一家雲府認得那玉佩,啊牛說怕是不是沒有人認得,估計是那個雲府不想認,所以就假裝不認得。
而洛雲蘇隻道:“我相信娘親和爹爹不會結交那種人,那個雲府既是當年給了玉佩,便不會等我來尋的時候不認,應該是還沒有找到那個真正的雲府。”停了一下,洛雲蘇忽然抬起頭來,又道:“不如我們再去問問那個酒館老板,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雲府?”
啊年點頭表示同意,即而,兩個人一同去找那個酒館老板去了。
到得酒館門前,洛雲府又想起了那個醉酒的大漢的事情來了,雖是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和啊牛一起進去了。
酒館裏麵有很多人,小二看到洛雲蘇和啊牛兩個人連忙招呼過來,“兩位客官,有什麼想吃的?”
“我們不是來吃飯喝酒的,帶我們去見你們的老板,我們有事要問他。”洛雲蘇開口道。
洛雲蘇這一開口,小二隻覺的洛雲蘇熟悉,又仔細看了兩眼,這才想到是上次那位客官,本來來這酒館的姑娘就不多,小二的記性又特別好,是以他才記得洛雲蘇是誰。“哦,您是上次的那位客官。”小二點了點頭,隻道:“姑娘您跟我來。”
由小二領著到得酒館老板的麵前,酒館老板也是個記性不錯的,一眼瞧下去就知道洛雲蘇是上次那個問他雲府在哪裏的姑娘,看著洛雲蘇,酒館老板出聲道:“是姑娘你呀,找到了那個雲府了麼?”
“不瞞您,我還沒有找到雲府,我把您給的各處雲府位置都找遍了,都沒我我要找的雲府?”
“那姑娘這次來……”“我這次來是想問問您,這陵安城內,還有沒有除了您說的之外的雲府了?”
“我在這裏開酒館開了十幾年,陵安大大小小的巷子我都跑遍了,沒有了,姓雲的府邸也就那幾家而已。”
“那……”洛雲蘇微微沉思,忽然,她想到了什麼,隻將玉佩拿出來給酒館老板看,問道:“那您認不認識這個?”
“這個?”酒館老板看了一眼那個玉佩,又把玉佩直接拿到手上端詳,眉頭忽而微微皺了起來,過了大約片刻,酒館老板一下子想到什麼,抬頭對著洛雲蘇道:“你應該早把這玉佩拿出來,這玉佩我見過,不過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年雲府的夫人誕下了一個小少爺,擺宴席需要酒水,那天我就在雲府的老爺身上看到過這個玉佩,幸好我記性好,否則那麼久的事情,還真的想不起來。”
“那雲府是哪家,位置在哪?”洛雲蘇聽酒館老板如此說,連忙急急問道。
“都說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個雲府早已舉家搬遷到了蘇州去了,聽說現在做了蘇州的織造老爺。”酒館老板慢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