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言經曆的事(2 / 3)

唯一的定論是,從遇上那個男人的那一天起,她的生命就注定了烙上他的烙印,那一刻,一切都不一樣。

生命被捆綁被束縛,她掙紮她逃離,最後,已經忘了最初是多麼的執著。

可是,都已經忘了的時候,卻又是分開。

如果能夠忘的徹底,忘的好像失憶那樣,徹頭徹尾,什麼都不記得,心不會疼,也不會悶,不會如同現在這樣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回頭的時候明明希望見到他,可是又要逃開,怕見到她。

她在這裏已經可以想象得到,他後麵暴怒的摔掉桌上所有東西的場景,就跟每一次她惹到了他一樣的,那種眼神,暴怒的恨不得捏死她可眼底又有別的光亮。

開始她不懂,後來才知道,那些光亮的含義是不舍。

所以砸了所有的東西,卻舍不得動她分毫。

喬靜言臉上,靜靜的落下淚來。

夕佳隻覺得手上什麼東西“啪”的一冰,抬頭,看見喬靜言臉頰上的濕漉漉的痕跡,幾乎不敢相信的樣子,張口想說什麼,又說不下去,最後隻是過來,抱住喬靜言,緊緊的抱住,低聲:“靜言,沒事了……已經都沒事了……都會過去……”

喬靜言臉上的淚不斷的落下來,眼睛看著窗外,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伸手抱住夕佳,眼淚都落下去。

已經都沒事了嗎?

都會過去?

喬靜言不確定,一點都不確定。

這一次她來找夕佳,為的就是確定這一點,有夕佳的幫忙她才能讓一切畫上終結,讓自己狠下心來不去想不去看,假裝自己不知道,徹徹底底的終結,從他的身邊消失。

可能她真的是一個麻煩的女人,所以才讓他糾纏了這樣久,她一直是一個地下的情人,卻不能再繼續。

喬靜言眼底更加的朦朧開來,卻是抬頭,看著窗外,緊緊的閉了眼,不讓眼淚再流。

***

給喬靜言安排了後麵一棟小樓的房間,夕佳看喬靜言目光還是怔忡,忍不住開口問說:“靜言,你的女兒呢?”

之前喬靜言生了一個女兒,都聽說過的,可是誰都沒有見過,怎麼這一次沒有帶著出來。

喬靜言的眼底一下子的痛楚,孩子是她的生命,為了孩子她還不惜一切的回去找章霖昭,這一次她卻是放棄了,把孩子放在了章霖昭那裏,雖然章霖昭最後攆她走的時候吼了讓她可以把孩子都帶走,可是她知道,如果帶著孩子,一定會再別捉回去。

她不能再回去麵對了,經過這麼多,她終於認定她不能回去。

以前回去,她什麼都不怕,大不了就是死,他頂多是折磨她,可是這次再回去,心會痛,痛的體無完膚。

她惹不起,隻能躲起來,連同孩子都不要了。

喬靜言看向夕佳,隻說:“夕佳,能不能讓我多住一陣子?”

隻有在這裏住著,才可能逃過章霖昭的耳目,在S市裏麵,顧家老宅是一個非常安全的所在,這裏沒有任何監控眼線,多年來打理的滴水不漏,她能相信的也就隻有這裏。

夕佳點頭:“當然可以,靜言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我有空就過來找你聊天,我們三個還是能一起去逛街買衣服喝咖啡!”

喬靜言笑笑,淺淺的,覺得夕佳還是個孩子一樣。

其實也許不是夕佳還是個孩子,而是自己變的太老,這一次的傷,傷筋動骨,一夜長大。

曾經以為最愛的是何明陽,曾經提到何明陽三個字的時候心口會痛,看著何明陽靜靜的立著的模樣,她就覺得真是太好。現在回頭想,卻好像已經淡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能是一種求而不得的心,因為喜歡,因為何明陽從來沒有看她,所以覺得是最好的,遠遠的望著,覺得何明陽太好,任何人都不能碰觸了他一分一毫。

等到經曆過真正的徹骨的痛楚,就發現,何明陽之於她,是鏡中花水中月,是遙遠的存在。

喬靜言看窗外,窗外綠樹匆匆,應該是一個好天氣,可是在她的眼裏看過去,覺得這樣的冰冷,是心被冰凍了,所以把一切都冰封,一切都感覺不到。

夕佳看她,不知道說什麼,總覺得靜言很多故事,靜言不想說也不想勉強她,反正未來還那麼長,還有那麼多的機會。

慢慢來,總會有想要說的時候。

正想著,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夕佳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不由的唇角就上翹起,過去一邊接起來:“喂?”

顧廷燁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過來:“在幹什麼?”

夕佳這邊大概的講了一下接了喬靜言來老宅的事情,顧廷燁倒是沒有太大的別的意思,隻說:“老宅裏的確讓人放心,要是悶了就出去買買東西。”

夕佳聽了笑:“買買房子好不好?快把你副卡給我。”

本來是開玩笑的,那邊顧廷燁說:“你剛好在老宅,家裏就有,我讓你給你拿過去,待會兒我打給銀行,明天大概能拿到卡,買兩件衣服。”

夕佳嗤之以鼻,倒好像是嫌棄了她,問:“我衣服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