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主子!”
聲音叫的格外大,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做虧心事一樣。
羽水瑤一身白衣,月色皎潔,朦朧生輝,冰肌玉骨,宛若天女下凡。
隨意用玉簪綰了一個髻,那月光輝映在那張臉上,白玉無瑕,絕色天成,仿若月色下的妖精。
嫣唇輕啟:“輕功不錯,就是廢話太多。”
幾人幹笑,扯下了蒙臉的麵巾。
阿大歎息道:“真是沒勁,原來主子耍著我們玩兒呢?”
阿二也點頭:“主子英明。”
阿三和阿四見阿二把自己準備的話說了,都不滿的看著阿二,然後隻能幹巴巴的笑。
原來那領頭人赫然就是阿大,魁梧大漢則是阿二,身形最高的是阿三,叼著狗尾巴草的是老四,而還有一個……
“老五,趕緊出來,躲什麼躲,咱主子早就知道了,”阿四放生大喊,然後又朝羽水瑤諂媚地笑道,“是吧主子。”
從屋內走出一道消瘦的身影,聲音澀澀的:“主子。”
羽水瑤負手而立,視線一一掃過眾人,眾人被看的都有些後背發毛。
“羽青鬆讓你們來的?”
阿大沉聲:“主子厲害,這麼快就猜到了。是他,隻不過咱們還沒動手呢,就被您發現了。”
風雲閣主要經營的就是暗殺業務,近段時間在南城逐漸興起,羽青鬆找到他們,也正常,隻不過隻怕他怎麼也想不到,風雲閣的主子居然是羽水瑤。
羽青鬆果然已經等不及了,這麼快就買凶殺人。
羽水瑤沉吟片刻:“你們先回去,就跟羽青鬆說已經得手。”
阿大抱拳:“是。”
回風雲閣的路上。
阿四道:“二哥,你最大的絕招是泰山壓頂吧。就這身板還真不是開玩笑的,隻要一使出絕招,對手立刻小命就沒了呀,是吧老三?”
阿三狂笑。
阿大也忍不住勾起了唇。
阿五一個人呆愣愣的走在一旁,半晌看了一眼阿二。
阿二初時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阿三和阿四一直看著自己不懷好意的偷笑。
阿五指了指阿二。
阿二不解,等緩過來的時候立馬大怒,一道光波就衝著二人打去:“他奶奶的,主子都沒說呢你們倆在這瞎說些什麼,老子今天就讓你們嚐嚐泰山壓頂的味道!看、招!”
阿三不滿的看了一眼阿五,嘖道:“老五,你小子也太不靠譜了!”
阿四一把將阿三推向阿二:“我先回去了!”
阿三怒發衝冠:“別跑!”
剛要跑就被阿二抓住:“看我的絕招!”
“饒、命、啊……”
寂靜的夜晚,五人的歡笑聲響徹了整個夜空。
第二日,晨光剛剛升起,太陽還有一半躲在雲層之時,薌箬閣一片嘈雜之聲。
繁雜的人群中依稀可以聽見一道尖銳的女生:“哎哎,把那張花梨木雕翠竹蝙蝠琉璃碧紗櫥放在西邊,那張花梨木雕並蒂蓮花琉璃碧紗櫥放在東麵 。”
“哎呀都給本小姐輕點兒,別把那點翠琺琅瓷瓶給瘁了。”
“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扔出去。”那穿著一身立式水紋八寶立水裙,梳著金絲八寶攢珠髻,滿頭珠翠的女子指著腳邊一對香樽說道。
若是仔細看,便會發覺不對,那女子的姿態明明就是看著自己的院子,可臉上卻又戴著薄紗,甚是奇怪。
“八小姐,你看著些花……”
原來那女子就是羽靈兒,此刻她正端坐在雕花填漆楠木椅子上,“擺在窗邊,對對對,就是那兒。”
羽水瑤一大早就被嘈雜之聲吵醒,惱火的掀開被子,隨意拿起架子上一件月牙白的錦袍披上,一腳踹開門。
“羽靈兒,你是覺得你的日子太閑了是嗎?敢到我這裏鬧事!”
羽靈兒正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的喝著養眼花茶,心裏想著:這院子果然要比旁係的好些,現在歸了自己,真是撿了大便宜了。
冷不丁的聽到背後一道聲音響起,嚇的她被嗆個不停:“咳咳咳咳,你……你……”
羽靈兒手指著羽水瑤:“你……你怎麼在這兒?”
這羽水瑤不是死了嗎?這個……該不會是鬼魂吧。
羽水瑤嫌惡的看了一眼羽靈兒:“你說我為什麼在這兒,我本來就住在這裏,倒是你,怎麼?活膩歪了?”
羽靈兒嚇得後退不止:“你不是死了嗎?昨天晚上……”
“哦?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怎麼了?”羽水瑤慢慢走進,徐徐善誘道。
羽靈兒下意識的住嘴,可又想到這裏都是她的人,下意識的挺起身板:“昨天晚上你應該就死了,怎麼會……”
羽水瑤看著羽靈兒那嚇壞了的模樣有些好笑,可周圍碰碰撞撞的聲音實在是吵得心煩,餘光瞥見放在窗前的蘭草被人換了,當下就是一掌:“誰許你動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