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立言忙道:“你和他是一夥的,當然幫他說話!你看看我的鼻子,都流血了,還要血口噴人。”
瑾月不耐煩地說道:“你才是惡人先告狀!”
漆雕導師早就注意到了狄立言臉上的血跡,見印泉瑾月跟狄立言不成體統的大吵,他不耐的伸手製止了他們。
他皺眉看著羽水瑤,沉聲道:“你為何要對狄立言老師動手?不管事情究竟如何,你對學院老師動手,具應該受到懲罰。現在按照學院院規將對你進行處置,你可有話說?”
羽水瑤一襲淡青色蟠離紋的錦袍,腰間係著一條月牙色鳥紋金縷帶,靈動的星眸此刻滿是淡漠,深邃又犀利的看著漆雕導師:“原來學院是一個這麼醃臢的地方。”
漆雕聞言眉頭狠狠一皺,非常不讚同地喊道:“你胡說什麼!”
狄立見兩人之間有些火藥味,急忙火上澆油道:“這個學生就是目無尊長,漆雕導師應該好好兒懲罰他,才能讓他記住教訓。”
羽水瑤清澈又冷漠的眸子,猶如古潭般沉靜,她盯著漆雕良俊的眼睛,字字珠璣的道:“首先,是他自己沒有把我們這些學生放在眼裏,話裏話外都在打擊這學生的自信心,說我們處處不如甲申班的學生。
其二,包楊冰並沒有做錯什麼,卻被他責罰,承受不該有的處罰,這一切緊緊憑著他自己的心情,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們是學生,來學院是學知識的,不是讓你們打的。
其三,身為導師自己不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仗著自己的身份對學生進行道德綁架,將一切都怪在學生身上。要是這樣的話,那麼不是跟你拉不出屎怪茅廁一樣,下雨自己不帶傘還要埋怨天要下雨一樣的道理嗎。
最後,我並不會接受所謂學院對我的處罰,因為這在我眼裏,根本就隻是你們自己憑著一己私利根本沒有進行調查就草草得出來並不屬實的結果罷了。”
周圍很靜,靜的臉蟲子煽動翅膀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些學生聽著羽水瑤毫不留情卻又是事實的的話,非常的佩服羽水瑤,雖然話糙了些,可是理不糙啊。
瑾月心想,不愧是公子,這說話氣死人的本事簡直更上一層樓了,看狄立言氣的老黑的臉,瑾月就感到十分解氣。
印泉心想,師傅不愧是師傅,雖然他現在還沒受到承認,這番話說的簡直太爽了,字字珠璣,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解釋清楚了,看那個狄立言這回怎麼辦!
“漆雕導師,這不是真的,您不要聽他瞎說……”
漆雕沉著臉,看了一眼狄立言,狄立言頓時不敢再吱聲。
漆雕走到另外的學生們麵前:“他剛剛說的是對的嗎?不要怕,隻要將你們聽到的,看到的清楚的說出來就行了。”
狄立言在漆雕身後眼神凶狠的盯著那些學生,似乎誰敢說話以後就是和他作對一樣。
漆雕似有所感應的轉過來,狄立言立刻低下頭,漆雕指著遠處:“你去那裏呆著。”
狄立言不敢反對這個一向非常嚴厲的訓導導師,隻好依言過去。
漆雕對那些學生道:“現在可以了,你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保證,不會有人對你們進行報複或者其他。”
印泉見那些人始終沒有開口,不由有些怒道:“我師傅之所以動手都是為了你們,結果你們居然連話都不肯為他說幾句!真是一群懦夫!果然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廢物!”
學生們聽到印泉的話,一時覺得有些羞愧難當,紛紛低下了頭,心裏麵卻像是萬蟻嗜咬一般。
正躊躇間,聽到人群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風雲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證。”
眾人望去,見是一個看起來很靦腆的女子,正是芸初清。
“我也可以作證,是那個老師先動手的。”又有一道男聲響起,正是君決。
見君決開口,一旁的秦簡也不甘示弱立刻舉手:“我也可以作證,那個老師都快下課了才來到教室。”
周圍的學生也紛紛開口,你一句我一句的,將狄立言所作所為都說了出來。
聽著這些話,漆雕知道自己可能隻看到表麵,雖然狄立言有時候會遲到,但是這種情況狄立言已經在院長麵前保證過了,沒想到他還敢再犯。
漆雕伸手,示意大家安靜:“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現在大家先回去上課,風雲還有狄立言老師,你們跟我去找院長。”
瑾月著急的上前拉住羽水瑤,擔憂道:“公子。你不會有事吧,都怪我,早知道就不逞強了。”
羽水瑤淡然的安慰著瑾月,輕輕拍了拍瑾月的手:“無妨,見義勇為是好事,以後也要這樣。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家公子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肯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