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一朝休戚堪比之(1 / 2)

浩軒心中煩的很,看著手中的玉真想把它摔了。

他緊緊握住,整隻手皆紅紅的,他終於耐不住性子了,猛地站起身將案幾上的折子一並推與地上。他覺得此事跟鬱塵絕脫不了幹係。

醜時時分,稀星離移,天色泛白,雞未報曉,安靜城門外頓時一片火光尤起,如同一條火龍在黑夜中遊騰。

三千兵馬氣勢磅礴,太過張揚,反而不宜行事,更加讓反賊有機可逃。

三千兵馬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且火把又如此明顯,他們可暗暗行動,城門外兩條道路,一條通往黎洲城,一條通往南元。黎洲是往西邊,通往冷國,那兒大多屬於少數名族,而南元是通往南邊,它也是通往長安必經之路。

南元城門加強人手,皆不放過一螻一蟻,想要逃出南元城簡直是難上加難。

麗姬手拿一拂塵雙腿跪在蒲團上,雙手合並,合上雙眼,好似在祈禱什麼,或者又在懺悔什麼!

天快亮了,雞報曉三聲,她曾跟無雙和雷鳴說過,在岐城城外彙合。

可她自己還未走出這皇宮,便傳來了鴻王被重捕刑部,嚴刑拷打,奄奄一息的消息。

她知道計劃失敗了,心中甚是絞痛,恨不得為他代替,可自己是個女子什麼本事都沒有,最後還有淪落到他保護自己,她看著這片天竟是那麼的黑,何時能重返明月。

一大早鬱塵便在禦花園中練功,她打開手中折扇,扇子在手掌心打轉,又從手掌劃過,繞過腰。

扇子從背後瞬間飛出,腳一踮,躍與半空,猛地轉身握住扇柄,袖中的銀針從扇底而出。

此時此刻,樹上葉子落下幾片,三枚銀針直穿葉子,刹那間幾片葉子被三枚銀針串起來直紮樹皮上。此銀針可做暗器,可讓人防不勝防,且她速度快,與他人對打時,每每要出此招時,她皆留住了手,一枚銀針可要了一個人的性命。

倘若對方稍有遲鈍,這針紮入腦部,必死無疑,她現在真想找一個人好好打上一架。

自再度進宮,她很少出宮,昨夜出宮,是深深放鬆一口氣,當回來之時,這心就又壓抑起來。

這皇宮就是一個鳥籠!她還真佩服後宮妃子,常年不出戶,竟能熬那麼久,要是換成她,早已翻牆出去了。

她合上扇子,將扇子飛向樹上,如同飛鏢般,隻看到一道直線打在樹上,樹皮上三枚銀針從中飛出,銀針上的葉子從高處緩緩而落,她躍與半空,左手指間夾住銀針。

打與樹上的扇子又彈了回來,她右手接住扇子,瀟灑一打開從半空中落地。

“好,國師大人不愧為國師大人,這武功是沒的說。”

從身後傳來一陣拍手聲,聽著這聲音像是李博,這個時候了,想來也下朝了,鬱塵沒有去理會他而是合上扇子便要回清塵殿。

李博走上前幾步,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鬱塵,舉起兩手指摸了一下鼻下的八須胡,臉上笑意盈盈道:

“本相覺得離落國師應該多穿穿女裝,也不枉費做了一回女子,本相怕日後國師大人沒有機會穿。”

鬱塵瞥了李博一眼,這李博太過放肆,自己怎麼說如今也是上官浩軒的人,容得了他這樣亂打量!自己穿什麼衣服那是她自己的事,女子也好,男子也好,她最討厭別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

“想來李相也想練武吧,要不本國師陪您練練。”

說著鬱塵拿過手中的銀針給李博看,李博退後了一步皮笑肉不笑道:

“本相並非武者,隻是本相要提醒國師大人,世上哪有一世福,人生哪有一生榮,凡是站在越高峰之處,跌下來越是粉身碎骨。”

李博說罷轉身笑著離去了,他這樣笑意使鬱塵寒毛直豎。鬱塵是見識過李博的殘忍,對自己兒子下手連眼睛皆不眨一下,如今李麟已成宮人,怎麼他還如此開心,跟個沒事人似得。

夙易從遠處走來,見到鬱塵他加快腳步,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鬱塵像是紅人一般,李博剛剛前腳走,夙易便後腳而來,而且都是來找她的。

夙易攔住鬱塵道:“國師大人,您在這,太好了。”

鬱塵瞧著他氣喘籲籲的樣子,定是有何急事“何事找我,如此之急。”

夙易巡視了四周一番,見四下無人方才扶手道:“此地不宜說,請國師大人移步竹幽亭。”說著他伸出手做了一個請。

如此謹慎且有匆匆來而,使鬱塵擔憂了起來,心想,難道出了什麼事。她想起方才李博的話,站在越高處,跌下來越是粉身碎骨,簡直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