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塵躺與白玉床榻上,雙手交叉放於小腹上,閉目養神著。她本想跑去紫雲殿告訴浩軒,她沒有救鴻王,這玉也不管她的事。
可細想著,說那麼有用嗎,倘若一個人已不再相信與她,那她說再多也是無用的,不但事情沒有解決,反而會弄巧成拙。
浩軒下朝皆會來清塵殿,他今日沒有來,鬱塵睜開雙眼向房門望去,突然間冷笑道:“一塊小小的玉佩竟把他給難住了,難道你我之間的情意就值那塊玉嗎!”
舉起手將掛在脖上的鳳凰祥雲玉拿出,放在手心上端詳著:“既然你不來問我,我也不強求與你,想來是你心中有了定數。可你知道昨晚我為何不開門嗎!
你別怪我小氣,不夠大度!我知道你是帝王,也知道你一生中女子眾多,我生氣你昨日為何要棄我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成了這樣,對待他人,我可以禮成相待,他人要什麼,我可以拱手相讓,唯有你不行。
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卻要如此斤斤計較!或許我跟白蘭一樣,一但有人踏入自己的生活中,便再也難舍難割了,我失去的東西太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說罷她雙手緊緊握住玉,將手放在胸前,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有些潤濕。
自鬱塵進宮以來還未去過惜月閣,反正近些日子也無所事事,這樣虛度光陰還不如做點有用的事。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拿過扇子插於腰間,便出了清塵殿。
有些日子沒騎馬了,雪絨身體也痊愈了。
來到禦馬場,人還未走到,雪絨情緒便激動了起來,前蹄蹬了幾下,頭往上啼了幾聲,它知道自己的主人來了。
鬱塵伸過手撫摸了一下雪絨背上的毛,雪絨伸過腦袋在她身上蹭蹭。“是不是想我了,待在這兒一定很悶吧,今日我帶你出去溜達一圈。”
將雪絨牽出馬棚,拉過馬韁跨上馬,走出禦馬場,她抬起頭望著這天空,心中是滿懷喜悅,想吃大娘們包的餃子,那味道如今想著都眼饞,拉緊馬韁快馬而奔。
未幾,前方便是皇宮正大門,原本宮門敞開,士兵把守,那些士兵看到鬱塵便將大門關著了。她忙拉過馬韁一聲急促“喻!”
眾士兵扶手跪地道:“參見國師大人。”
鬱塵眉黛一挑道:“原來知道我是誰,既然知道那還不把宮門給我打開。”
“國師大人恕罪,陛下有令,既日起國師大人您不能擅自離開皇宮。”
士兵的話就好比一盆冷水,當頭而撲,原一顆滿懷喜悅的心瞬間而冷,這是想軟禁與她嗎?又是軟禁,他上官浩軒隻會用這招!
“你很想軟禁我,好,你不是不讓我出宮嗎,那我不出宮便是了。”話罷鬱塵手緊抓馬韁,輕輕的咬了咬下唇,伸出手剛想從腰間拿出折扇,遲疑了一會,還是將手給放下了,她將馬掉頭,直奔皇宮內而去。
她將馬牽回禦馬場,往清塵殿方向而去,殿中眾宮人向她行禮,她誰也不理,直奔房間,隨後將門用力一甩,並將門緊扣,將自己關在房間。
此時已是禦膳時間,偏殿內設下膳食,桌上全是鬱塵最愛吃的菜,這幾日她吃的不多,連酒也沒喝一口。瓊兒還真希望看到她大口喝酒,那放蕩不拘的樣子,喝完酒再吟幾首詩,是那般的瀟灑。
可最近幾日都看不到她這樣,連最愛的酒也沒喝了。
瓊兒至與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房間內皆無聲響,她站與門口道:“國師大人,膳食都已經備下了。”
“本國師師沒有胃口,全部都撤了吧。”房間內傳來一個聲音,聽著這聲音微微弱弱,有氣無聲。瓊兒沒有法子,便命人將膳食全部撤下了。
宮女們將一樣一樣菜撤出偏殿,一個宮女將菜放到端盤上,往房間的方向望了望道:“瓊兒姐姐,這國師大人是怎麼了?最近幾日都吃的很少,今日又將膳食撤了,國師大人是不是生病了?”
瓊兒拿起一碗菜放到她的端盤上道:“你怎麼那麼多話,撤你的菜。”
宮女忙端起盤子往外而去。瓊兒歎了口氣,心中想著,這樣也不是法子,人是鐵飯是鋼,身體再強壯這樣不吃不喝也會垮啊!國師大人的飯食本來就少,這幾日又比平常少,今日幹脆是不吃了,她又不是神仙。
而且這幾日國師大人氣色也不怎麼好,難道真生病了,還是將羅禦醫請來吧。
瓊兒放下手中的活剛要出門,墨與畫迎門而進,攔住她道:“瓊兒,正有事問你,這宮女們怎麼將膳食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