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畫中仙(1 / 2)

老人家低下頭一聲長歎,想將手中的擊鼓放下,白蘭握住了他的手,給他使了個眼神,小聲喃喃道:“怎麼你不想為你女兒升冤了嗎?你在擔心什麼,別聽那書生瞎說,國師大人說能就一定能,你得相信她,她幫你討回公道。”

此時此刻的這位老人家手中的擊鼓不知如何是好,放下還是不放,全然不知所措,隻能站在鼓前,慌然失措。

衙門內幾步走出一個頭戴官帽,身穿官服的男子,見他八字胡往上翹起,一張雍容的臉,肚子凸出好似一隻元寶,走起路來一樣一晃,他信步走到墨身旁行了個禮道:“不知道墨大人喚張某何時?”

說話的人正是歧州知府張沛,此人本身殺豬為身,不知道為什麼,一年前就坐上了知府大人這個位置,且跟一些官員來往密切,尤其是跟李博,當國的李相來往過多。

墨沒有去理他,而是輕瞄而過,指了指前方擊鼓者,轉頭對他道:“此人在此地擊鼓喊冤足以一炷香,你為何還不升堂。”

張沛望了老人家一眼,很是無奈道:“怎麼又是他。”

“墨大人,您不用去理他此人,此人這兒不對。”說著張沛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搖了搖頭滿臉鄙視道。

墨強忍出一個微笑看了張沛一眼,隨後走到老人家旁邊道:“老人家,您為何在此擊鼓喊冤。”

老人一看墨當然知道他是誰,他心若恍然,眼睛不由自主看了看周圍,卻並沒有說一句話,墨抬起頭看了一眼白蘭,使了個眼色給他。

白蘭輕輕拍了一下老人的肩膀,喚了他一聲,那老人家緊張結巴道:“我~是為我女兒討回公道。”

墨點了點頭走到張沛旁邊道:“張大人,您說此人這裏不對,但依我看來,此人說話清晰,思路清楚,雖然有些緊張但並不像你所說那樣啊!

嗯張大人!我們這衙門是做什麼的,不就是為百姓伸冤嗎?既然有人來此伸冤,那張大人您還在有猶豫什麼呢?張大人升堂吧!”

張沛知道此人上告何人,但墨又是國師的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能坐上這個位置全然靠誰,又知道這個位置他的如何艱難。

正當張沛要升堂之時,手下人遞給了他一張東西,他見此物臉色大變,眉宇之間緊皺,手在發抖,他一怒之下本想將它撕碎,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而是走到老人家麵前強忍笑意道:“這位老人家,你這是要告誰啊!”

露出一雙邪惡的眼神,如同欲要將他吞噬,老人家隱約中見他袖中藏有一把匕首,正要從袖子中一點點挪出,他扔掉手中的擊鼓,起身慌張道:“不不不,我不告了,不告了!我誰都不告。”

說著便要走,白蘭伸手將他攬住,老人家的一臉無可奈何讓白蘭所驚愕,他知道有人在逼他,自己何嚐不是在逼他。

眼前這位隻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弱到,渺不起眼的一位老人,隻想過安穩的日子,隻想為自己的女兒伸冤,這小小的,且唯一的心願皆不能,可知他無奈又無奈。

自己答應過鬱塵,午時便會讓老人家擊鼓喊冤,答應過的事情怎麼可以反悔。可是鬱塵,你怎麼還不來。白蘭瞬間有些無措。

“白公子,您就放過我這個可憐的老兒吧,他是誰,他可是相爺兒子,我們惹不起。”

這位老人家苦苦哀求著白蘭,不遠處向這走來的鬱塵看在眼中,透過人群的參插,她從老人眼神看出,老人家已然是絕望,已失去了之前的勇氣。

即使心中無窮的冤屈,和滿臉的委屈傷痛,都硬生生的咽入了喉嚨,又緩緩流入腹底,這是多麼的悲哀。

是啊,李相的兒子,孰人敢告,哪個不知好歹,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告相爺之子。

鬱塵知道這不僅僅是此老人家的心中害怕,更多的是這岐州城的百姓,這人群當中受盡李麟欺淩的,有著滿腹冤屈的不僅此這位老伯一人。

“你又是誰?人家都說了不告了,難道你也想跟李相爺過意不去。”

書生不緊不慢走到白蘭身旁,白蘭撇過臉龐,他畢竟的旋風派的人,不好暴露自己身份,也不想引起他人矚目,他壓低著聲音道:

“是啊,相爺躲著還來不及,怎麼還會與他過意不去,隻是在此是在看不下去,想問一下老人一個究竟,不過如此。”

書生將手上畫卷交給他身後的書童,並叮囑好生看著,他拂過袖子伸手去摘白蘭頭上的鬥篷,白蘭剛想反擊,身後一人抓住了此書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