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覺連忙衝進大宅,幾名學生都集中在第二進的慎微堂,杜雅楠頭上圍著厚厚的紗布,高覺身邊的袁海濤立刻衝了上去,杜雅楠對著袁海濤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看起來她傷的不重。
江瓊在杜雅楠旁邊照顧她,簡莘則在一旁和錢庭森族長交涉,高覺連忙走到簡莘身邊,簡莘見到高覺後神色一軟,旋即又神情嚴肅的和錢庭森說道:“錢族長,人命關天,你們族中的規矩還大的過國法天理嗎?我的學生失蹤了,你們都不能打開門鎖讓我們進去搜尋下嗎?”
錢庭森依然是一幅水米不進的樣子,他冷冷的說道:“後院是宅中女眷和宗族祠堂所在,沒有族老們的一致同意,不能放你們進去。什麼時候鄴城大學也有了搜查的權力?”
見到簡莘激動的眼神,錢庭森也退了一步說道:“宗族學堂後麵這道牆有三米高,大門也是厚厚的楠木大門,平時都在裏麵栓上門栓的,你的學生不可能進去的!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外麵好好找找!”
簡莘見交涉無果,氣得拿起手機,撥通了管理此片的老警官號碼,電話接通後簡莘將這邊的情況訴說了一遍,接著掛斷電話,狠狠的瞪了錢庭森一眼,轉身離去。
簡莘向高覺說明了現在的情況,發現杜雅楠昏倒後,簡莘趕緊檢查了她的頭部,用紗布包紮了她的頭部後,杜雅楠就從昏迷中醒來。根據她的敘述,她當時見孟學誌沒事,就坐在慎微堂前玩手機,凶手在杜雅楠背後用桌子上的花瓶敲了她的後腦勺,她當時就頭部震蕩昏倒了。
接下來簡莘搜索孟學誌的行蹤,在襲擊杜雅楠的時候,凶手的手掌沾上了她的血跡,簡莘沿著血跡搜索完整個院子,最後在第三進的最深處,也就是通往後宅的大門旁發現了血色的掌印,從此血跡就消失了,所以簡莘堅持認為凶手綁走了孟學誌,躲進了大宅的後院。
可是錢庭森堅決不同意打開後院大門,他堅持認為凶手沒有能力打開後院大門,也否認後院的人綁架了孟學誌。高覺剛才見到的爭執就是為了這件事,見到簡莘報案後錢庭森依然麵色如常,看樣子在警察來之前是絕對不會打開後院了。
沒一會兒,前院傳來了腳步聲,老門房和院官兒帶著一名中年男子走進了庭院,老門房手上還提著一個診療包。來的這名男子頭發中間已經謝頂,兩邊剩餘的頭發也亂蓬蓬的,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腫的很魚泡一樣,除此之外倒是文質彬彬,很有學者風度。
錢族長趕緊迎了上去,他轉身向高覺介紹道:“這是我們鎮上的錢誌泉醫生,他回鄉前是鄴城第一人民醫院的心腦外科主任,享受國家津貼的專家,雖然孟學誌不見了,但你們還有一個學生受傷了,我就請錢醫生來幫她看看。”
雖然剛才和錢庭森大吵了一架,但見到錢庭森請來了醫生,簡莘還是微微低頭向他表示了一下感謝,高覺連忙熱情的招呼錢醫生,請他來到慎微堂前。
錢醫生接過老門房手中的診療包,拿出裏麵的器械後解開杜雅楠頭上的繃帶,他先是詢問杜雅楠的感受,接著拿出消毒的酒精,幫助杜雅楠處理了一下傷口。杜雅楠死死抱住男友袁海濤的手臂,疼的將袁海濤的手臂扭成了麻花狀,但袁海濤憋的滿臉通紅,卻不敢喊疼,見到女友受這樣的罪,袁海濤的心裏也十分難受,他內心對那個傷害杜雅楠、劫走孟學誌的凶手恨的牙癢癢的,但這個時候隻能鼓勵女友忍住疼痛,將傷口包紮好。
錢醫生重新給杜雅楠包好繃帶,說道:“她是輕微腦震蕩了,這幾天注意休息,盡量不要下床活動。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過兩天我會再給她換藥的。這幾天傷口不能見水,睡覺的時候也盡量側著睡。”
高覺焦急的問道:“那她的大腦沒事吧?”錢醫生平靜的說道:“沒事沒事,凶手下手雖然狠,但是力度掌握的不好,所以大部分震蕩都被頭骨擋住了,這幾天好好休息,等傷口愈合了就沒事了。”
這下大家才鬆了口氣,聽到不會留下後遺症,袁海濤欣慰的抓住懷中女友的手。錢醫生收拾東西準備告辭,簡莘突然問道:“錢醫生,我想請教一個問題?”錢醫生麵無表情的用他那雙死魚眼睛盯著簡莘,
簡莘就當他默許自己提問,緊接著說道:“孟學誌昏倒的時候我聽到一股嗡嗡的低頻音,這個他的昏迷有什麼聯係嗎?”
錢醫生依然淡淡的說道:“人腦的秘密我們隻是揭開了一角,每個人對低頻音的耐受力不同,大部分人對於低頻音毫無感覺,少部分人會感到惡心難受,聽到低頻音昏倒的案例也有幾例,世界這麼大,各種各樣的病例都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