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事件5(2 / 3)

辛亥革命失敗的原因主要在於中國民族資產階級的軟弱。辛亥革命要反對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兩大敵人,中國民族資產階級既缺乏必要的決心和勇氣,也缺乏相應的力量。這個階級的激進的代表——資產階級革命派從出現至武昌起義,隻不過是十來年的經曆,各方麵都還不夠成熟。思想上,救亡排滿的宣傳淹沒了反封建的民主主義宣傳,對帝國主義存在著懼怕心理;組織上,同盟會未能成為一個堅強統一的司令部和戰鬥隊;軍事上,缺乏一支由自己掌握的有覺悟的部隊;政治上,對立憲派和舊官僚喪失警惕,階級關係上,未能發動農民,形成強有力的民主革命大軍。曆史證明,中國民族資產階級雖有發展民族資本主義的強烈願望,卻無力完成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任務。曆史證明,帝國主義和封建勢力的結合,是扼殺中國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主要力量。

辛亥革命是近代中國比較完全意義上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它在政治上、思想上給中國人民帶來了不可低估的解放作用。革命使民主共和的觀點從此深入人心。中國人民長期以來進行的反帝反封建鬥爭,以辛亥革命作為新的起點,更加深入、更加大規模地開展起來。政治事變三、政治事變共和

指周代厲王之後、宣王之前十四年間(前841~前828)的政權。有兩說,一為召穆公、周定公共同執政,稱共和;周公像一為共伯和執政。周厲王胡暴虐侈傲,寵信虢公長父、榮夷公等佞臣。大夫芮良夫曾加勸諫,指出榮夷公好“專利”(霸占土地山川的產物),會釀成大難,厲王不聽,終以榮夷公為卿士,執政用事。芮良夫又告誡執政諸臣,不可“專利作威”,否則國人將“為王之患”,也未得結果。國人對厲王不滿,“謗王”,厲王大怒,命衛國之巫監視國人,有“謗”者殺,致使諸侯怨恨不朝,國人不敢談論政事。大臣召穆公虎進諫,指出“防民之口,甚於防水”,厲王仍不聽。經過三年,國人憤而起義,攻襲厲王,厲王逃奔到彘(今山西霍縣)。太子靜藏在召穆公家,被國人包圍,召公以自己之子代替,太子才得免難。

厲王出奔後,由大臣召穆公、周定公同行政,號為共和。共和元年(前841),為中國古史有確切紀年之始。共和十四年,厲王死於彘,周、召二公共立太子靜,是為周宣王,共和乃告結束。

一說厲王出奔後,諸侯推共伯和代行天於事,故稱共和。厲王死,共伯和使諸侯奉太子靜為王, 自己回到衛國。此說與《史記·衛世家》記載不合。吳楚七國之亂

發生在漢景帝三年(前154)的一次諸侯王國的叛亂。參與叛亂的七國的國王是吳王濞、楚王戊、趙王遂、濟南王辟光、淄川王賢、膠西王印、膠東王雄渠。吳王濞為這次叛亂的主謀。

七國之亂的根源,是強大的王國勢力與專製皇權的矛盾。諸呂當權以及漢文帝劉恒繼統等政治事件,加劇了這一矛盾。七國之亂的導火線,則是漢景帝劉啟采納晁錯的《削藩策》,削奪王國土地。

王國勢力強大的局麵,是漢高祖劉邦時形成的。楚漢相爭階段,劉邦迫於形勢,分封了異姓王。漢五年(前202)劉邦稱帝後,共有異姓王七人(見異姓諸侯王)。他陸續消滅了除去長沙王吳芮以外的六人。他認為秦祚短促是由於秦不分封子弟的緣故,所以在異姓王的故土分封自己的兄弟子侄九人為王,即同姓九王。高祖並與群臣共立非劉姓不王的誓約。

漢初的同姓諸王國,土地遼闊,戶口眾多。由於同姓諸王與高祖血統親近,效忠漢朝,起著拱衛中央的作用,所以幹弱枝強的問題這時並不突出。

高祖死後,當權的呂後違背誓約,立諸呂為王。呂後對於受封為王的高祖諸子,控製很嚴,有些國王甚至被摧殘致死。齊王肥是高祖長子,地位尊貴,呂後對他雖有猜疑,但卻難於處置。齊王肥獻城陽郡地與呂後之女魯元公主,主動調整同呂後的關係,才得以相安無事。

呂後專權以及分封諸呂為王,激起了劉姓諸王的強烈反對,王國勢力與專製皇權的矛盾,以劉姓諸王與擁劉大臣團結反呂的形式表現出來。呂後死,諸呂聚兵,準備發動政變。當時齊衛肥的兒子朱虛侯劉章、東牟侯劉興居宿衛長安。他們暗約其兄齊王將閭領兵入關,共滅諸呂,由將閭繼承帝位。劉將閭應約起兵,長安方麵派遣大將軍灌嬰出擊。灌嬰屯兵滎陽,與劉將閭相約連和,待機共伐諸呂。這時,劉章在長安與太尉周勃、丞相陳平等協力消滅了諸呂勢力。群臣認為代王恒外家薄氏比較可靠,估計不致出現類似諸呂弄權的嚴重問題。於是協議,舍齊王將閭而立代王恒為帝,即漢文帝。

文帝以高祖庶子繼統,地位本來不很鞏固。漢初所封諸侯王,到這時都經曆了兩三代的更迭,與文帝的血統關係逐漸疏遠,政治上已不那麼可靠。文帝為了加強自己的地位,采取了一些重要措施。其一是使列侯一概就國,功臣如絳侯周勃也不例外,目的是便於文帝控製首都局勢,避免掣肘。其二是封諸皇子為王,皇子武是景帝的同母弟,先封為代王,於梁王揖死後徙封梁王。梁國是擁有四十餘城的大國,地理上居於牽製東方諸國、屏蔽朝廷的關鍵位置。其三是采用賈誼提出的“眾建諸侯而少其力”的策略,把一些舉足輕重的大國析為幾個小國,例如析齊國為齊、城陽、濟北、濟南、淄川、膠西、膠東七國,以已故的齊王肥的諸子為王。這樣,齊國舊地雖仍在齊王肥諸子之手,但是每個王國的地域和力量都已縮小,而且難於一致行動。此外,爰盎、晁錯針對淮南王長驕橫不法,都提出過削藩建議,文帝礙於形勢,沒有實行。

文帝時一再發生王國叛亂。原來,朱虛侯劉章和東牟侯劉興居雖有反呂之功,但他們曾有擁戴齊王將閭為帝的打算,所以文帝對他們沒有以大國作為封賞,隻是讓他們各自分割齊國一郡,受封為城陽王和濟北王。城陽王章不久死去。濟北王興居於文帝三年(前177)乘文帝親自擊匈奴的機會,發兵叛亂,“長宜子孫”四神紋鏡欲襲滎陽,事敗自殺,濟北國除。文帝六年淮南王長謀反,被廢徙蜀,死於道中。這些事件預示著王國與中央政權的矛盾正在加深,是更大的叛亂的先兆。所以賈誼在上漢文帝的《治安策》中慨歎說:“今或親弟謀為東帝(按指淮南王長謀反),親兄之子西鄉(向)而擊(按指濟北王興居擬襲滎陽),今吳又見告矣。”

景帝即位後,中央專製皇權和地方王國勢力的矛盾日益激化,景帝接受晁錯所上《削藩策》,下詔削趙王遂常山郡,膠西王卬六縣,楚王戊東海郡;景帝三年,又削吳王濞會稽等郡。削藩之舉激起了諸王的強烈反對。吳王濞首先與齊王肥諸子中最強大的膠西王卬聯絡,約定反漢事成,吳與膠西分天下而治之。膠西王卬又與他的兄弟、齊國舊地其他諸王相約反漢。吳王濞還與楚、趙、淮南諸國通謀。削藩詔傳到吳國,吳王濞立即謀殺吳國境內漢所置二千石以下官吏,與楚王戊、趙王遂、膠西王卬、濟南王辟光、淄川王賢、膠東王雄渠等分別起兵。原來參與策劃的諸王中,齊王將閭臨時背約城守,濟北王誌和淮南王安都為國內親漢勢力所阻,未得起兵。吳王濞年六十二,是宗室元老,也是晁錯所議削藩的主要對象。他致書諸侯王,聲稱起兵目的是誅晁錯,恢複王國故地,安劉氏社稷。在他的影響和策劃下爆發的這次叛亂,遍及整個關東地區,形成東方諸王“合縱”攻漢的形勢,震動很大。

吳國始受封於高帝十二年(前195),那時在江淮之間叛亂的淮南王英布敗走吳越,高祖認為東南之地與漢廷懸隔,非壯王無以鎮之,而高祖親子均年少,乃封兄子劉濞為吳王。吳國是五十餘城的大國。吳國的鄣郡(轄今蘇西南、皖南、浙北之地)產銅,濱海地區產鹽,吳王濞招致天下各地的逃亡者鑄錢、煮鹽,所鑄錢流通於整個西漢境內。吳國以船運載,一船相當於北方數十輛車,有較高的運輸能力。吳國由於經濟富足,境內不征賦錢,卒踐更者一律給予傭值,因而得到人民的支持。文帝時,吳太子入朝長安,由於博弈爭執,被漢太子劉啟(即以後的景帝)以博局擊殺,引起了漢吳雙方的猜疑,吳王濞自此二十多年托病不朝。文帝為了籠絡吳王濞,賜以幾杖,允許不朝。吳王濞驕橫不法,以珠玉金帛賄賂諸侯王和宗室、大臣,企圖在政治上取得他們的助力。

景帝三年(前154),吳王濞起兵廣陵(今江蘇揚州),有眾二十餘萬,還兼領楚國兵。他置糧倉於淮南的東陽,並派遣間諜和遊軍深入殽澠地區活動。吳楚軍渡過淮水,向西進攻,是叛亂的主力。膠西等國叛軍共攻齊王將閭據守的臨淄,趙國則約匈奴聯兵犯漢。景帝派太尉周亞夫率三十六將軍往擊吳楚,派酈寄擊趙,欒布擊齊地諸叛國,並以大將軍竇嬰駐屯滎陽,監齊、趙兵。曾經做過吳國丞相的爰盎,建議景帝殺晁錯,恢複王國故土,以換取七國罷兵。景帝在變起倉猝的情況下接受了這一建議,處死晁錯。暫時居於優勢的吳王濞認為自己已經取得了“東帝”的地位,拒不受詔,戰事繼續進行。

在吳楚軍西向攻取洛陽的道路中,景帝弟劉武的封國梁國橫亙其間。吳楚軍破梁軍於梁國南麵的棘壁(今河南永城西北)。當時周亞夫率漢軍屯於梁國以北的昌邑(今山東巨野東南),他不救梁國之急,而以輕兵南下,奪取泗水入淮之口(在今江蘇洪澤境),截斷吳楚軍的糧道,使其陷入困境。吳軍多是步兵,利於險阻;漢軍多是車騎,利於平地。戰事在淮北平地進行,吳軍居於不利地位。梁國又堅守睢陽(今河南商丘南),吳軍無法越過。吳軍北至下邑(今安徽碭山境)周亞夫軍營求戰。結果吳軍一敗塗地,士卒多饑死叛散。周亞夫派精兵追擊,吳王濞率敗卒數千遁走,退保長江以南的丹徒(今江蘇鎮江)。漢遣人策動吳軍中的東越人反吳,東越人殺吳王濞。楚王戊也軍敗自殺。吳楚叛亂起於正月,三月即告結束。

在齊地,膠西等王國兵圍臨淄,三月不下。漢將欒布率軍進逼,膠西、膠東、淄川、濟南諸王或自殺,或伏誅。齊王將閶為漢城守有功,但是他曾擬奪取帝位,後來還參預過七國之亂的策劃,特別是在被圍困時又與膠西王等通謀,因此不能見容於漢,被迫自殺。在趙地,趙王遂撤兵堅守邯鄲,酈寄攻之不下。匈奴人知道吳楚兵敗,也不肯入漢邊助趙。欒布平定齊地諸國後,還軍與酈寄共同引水灌邯鄲城,邯鄲城破,趙王遂自殺。

七國之亂的平定,鞏固了削藩政策的成果,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漢高祖分封子弟為大國所引起的矛盾,並為漢武帝以“推恩策” (見推恩令)進一步解決王國問題,創造了必要的條件。侯景之亂

南朝梁武帝蕭衍統治末年東魏降將侯景發動的叛亂。蕭衍自天監元年(502)稱帝後,在長達四十多年的統治騎馬武士俑中,一貫執行寬縱皇族,優容士族的政策。為了避免前代皇族間骨肉相殘局麵的重演,他取消了宋、齊兩代監視和限製皇族權力的典簽製,給皇族以實權,出任方鎮,對他們的橫征暴斂甚至公開搶劫和叛國均予寬容。武帝晚年,出任方鎮的諸王無不擁兵自重,以至窺測皇位。長期優容士族的結果,大大加速了士族的腐朽過程,使統治集團中貪殘、侈糜、輕視武備之風日益嚴重,吏治極端黑暗,階級矛盾空前尖銳,形成了“人人厭苦,家家思亂”的嚴重局麵。這就給侯景之亂的得逞以可乘之機。

侯景(?~552),字萬景,原為北魏懷朔鎮(今內蒙古包頭東北)戍卒。六鎮起義時,投降爾朱榮,為鎮壓葛榮的先鋒。因功擢為定州刺史、大行台,威名遂著。後高歡誅滅爾朱氏,他又投靠高歡,官至司徒、河南道大行台,將兵十萬,專製河南達十四年之久。太清元年(547)高歡死,侯景與高歡於高澄有隙,乃據河南叛,並派人向西魏和梁洽降。西魏對侯景十分警惕,以援助為名,派兵占領侯景據地之半,並逼其交出兵權,入朝長安。梁武帝雖也曾一度猶豫,但很快就不顧多數朝臣的反對,納降侯景,封為河南王,都督河南南北諸軍事,並派蕭淵明領兵五萬進攻東魏。十一月,梁軍在彭城外十八裏的寒山被東魏殲滅,淵明被俘;次年正月,侯景亦敗於渦陽(今安徽蒙城),僅剩步騎八百狼狽南竄,中途奪取壽春。梁武帝聽到寒山敗訊,嚇得幾乎跌下床來,歎曰:“吾得無複為晉家乎?”但仍不對侯景采取果斷措施,而是一麵安撫,一麵與東魏談判,企圖以侯景換回蕭淵明。侯景看穿梁朝統治集團的腐朽無能和梁武帝的“薄心腸”,將壽春居民充作軍士,並勾結蕭正德(蕭衍侄)作內應,許以事成後立之為帝,於八月舉兵反叛。

出乎梁武帝意料,侯景率騎數百、兵八千順利渡過長江,攻入建康,直指台城(宮城,中央台省與宮殿所在地)。十月二十四日,台城被圍時,城內有“男女十餘萬,貫甲者三萬”,在良將羊侃指揮下層開了慘烈的台城保衛戰。叛軍百道攻城,先後作長圍,起土山,用飛樓、撞車、登城車、堞車、火車輪番攻城,均被擊退。侯景又引玄武湖水灌城,“闕前禦街並為洪波”,城被圍既久,犧牲慘重,瘟病流行,橫屍滿路。生存者止二三千人,並悉羸弱,但仍堅持抗爭,以待外援。此時集結在建康城外的各路援軍多達二三十萬,共推司州刺史柳仲禮為大都督:他與邵陵王蕭綸有怨,諸軍又互相猜阻,莫有戰心。建康士民扶老攜幼以候援軍,但援軍才過淮,即縱兵剽掠,由是士民失望。侯景軍中有謀應官軍者,聞之亦止。荊州刺史湘東王蕭繹、湘州刺史河東王蕭譽等更是坐觀城破,以便爭奪帝位。侯景久攻台城不下,乃縱兵大肆殺掠,驅趕百姓日夜築土山,亂加毆捶。又募奴為兵,許以官爵。然叛軍損失亦多,又嚴重缺糧,戰鬥力大為削弱,且聞荊州兵東下,十分恐慌,故曾一度乞和,準備撤退。後因見援軍號令不一,終無勤王之誌,於是加緊攻城,終於在三年三月十二日攻破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