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躲(六)(1 / 1)

翌日早上,他是帶著宿醉的頭痛在百豪宮的套房裏醒來的。

睜開眼,一眼就看見了趴在他床邊的岑小鸞。蔣成英忙從床上起了身,細看了一下,還好,衣衫完整氣氛正常。掀被下床,先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趴在床邊的岑小鸞也醒過來了。她正低著頭絞著手,一派羞窘的樣子。

蔣成英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坐到了沙發上,對著她說:“別緊張。說說昨晚是怎麼回事?”

岑小鸞放下絞著的手,說:“昨天晚上,蔣總你喝醉了,那個,那個王經理就叫我伺候好你……那個,那個,我……我不會……”說著更把頭低下去了,“蔣總,我求您別告訴王經理……”

蔣成英擺了下手,他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了。看來上次也是那自作聰明的王經理。他揉了下額角,說:“這不怪你。我頭疼,你給我沏杯茶來。”

正喝著茶,聽見叩門聲,打開一看是秦海真。秦海真探頭往裏看了看,看見那岑小鸞的身影,便有些曖昧地朝蔣成英眨了下眼。

蔣成英也知他轉什麼齷齪念頭,隻隨他去。隻是蔣成英不接茬,秦海真也覺得沒意思,便正了臉色說起正事來了。

“素容今天從法國回來。”

蔣成英一愣,“她要回來,怎麼不先告訴我一聲?”

秦海真笑了下,說:“她說她打過你電話了,打不通。怕是某人在溫柔鄉樂不思蜀了吧。”

蔣成英也不理會他的調侃,他昨晚的情況,怕是有電話來也接不了。隻是蔣素容怎麼突然就說要回來?她才是在國外樂不思蜀的那個吧?

“她今天幾點的飛機?”

“今早十一點半。”

蔣成英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秦海真朝裏麵指了指,“那裏麵那位……”

蔣成英扶了下額,有些頭疼,勾了下嘴角說:“看來你很關心她?那派你做護花使者。”

秦海真連擺手,表示消受不起。

送那岑小鸞回旅遊學院的時候,經過Y大的校門蔣成英還是禁不住往那邊多看了兩眼,沒想就是這兩眼,還真讓他看見於心暖了。

看見她沿著落葉的梧桐道,低著頭走著,半張臉埋在水藍色的圍巾裏。蔣成英心裏一下就悠悠蕩蕩起來。昨天剛決定要把她放冷一段時間,隻是沒想今天就那麼看她兩眼,就把心裏的那團柔軟柔柔地挑起來,直想遞到她麵前。

他慢慢停下車來,下了車,在她前麵幾十米處的地方,就那麼站著等著她朝他走過來。

於心暖看見他的時候,似乎吃了一驚,隨即就想轉身走。蔣成英一看她這樣,縱是心裏一腔柔情,也被一盆冷水潑下來,澆得冷了表情。他跨步追上去,堵在她前麵。

在她手被蔣成英拉住的時候,於心暖楞了下,她很少見蔣成英冷下臉的表情,即使是昨天在咖啡座她跟他“攤牌”的時候他也沒有冷臉。現在這麼一大清早的,他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擺這麼一副臉,於心暖心裏免不了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