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榜之上以上好的墨水書寫著一段啟事,“聖上病危,廣招有能醫者,為聖上治病,治愈者大肆封賞。”
看到這則啟事,莫然的麵色瞬間大變,二話不說,直接一步跨出,向著池陽國的都城京都方向奔去,完全不見了平日的那般冷淡。
路筱紜和顧老對視一眼,便也是急速跟上,這一連的趕路便是整整三天的時間,當真是不眠不休的狀況,隻是想盡早到達京都。
三人的速度已經是相當的快了,當趕到京都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是跟著莫然直奔皇宮的方向,一行守在宮門外的侍衛,看了看莫然便是趕忙放行,但見到路筱紜和顧老也是緊跟其後,忙是攔下二人。
“皇宮重地,平民不得擅闖。”
路筱紜指了指前麵的莫然,“這個差大哥,我們是跟著那位來的,你看…”那侍衛望向莫然,卻見莫然點了點頭,“是我帶來的人,無須這般,讓他們進吧。“
“是,大人。”
初見池陽國的皇宮,路筱紜似乎並沒有什麼新鮮感,都是皇宮,感覺不會有多大的差距,池陽國皇宮的輝煌程度,鎮南國的也有。
一路順走,興許侍衛宮人們看到了莫然,都是請安退下,最多也隻是看了看路筱紜二人,便也沒怎麼為難,看來莫然在這池陽國的皇宮裏,地位應該不低。
最終是在延喜宮的大門外,站立著不少的人,那宮門的大門微微開著,時不時的有著太監和宮女出入,還時不時的向著門外的一個玄衣男子稟告著什麼,那男子的身影倒是有一些眼熟。
莫然急忙上前,單膝下跪,“主子,屬下回來了。”那玄衣的男子回過身,原本一臉的肅穆,在看到路筱紜的時候,驚愕了一下。
路筱紜心中一喜,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溫時軒啊,瞧著身邊人的恭敬程度,無疑是池陽國太子所應該具有的榮耀。
“溫…”剛要叫出溫時軒,下麵後者的一幹人的眼光霎那間便是直接甩了過來,路筱紜愣了愣,隨即明白到,在別人的地盤,還是禮貌一點,左腳微微一退,整個身子半蹲,雙手交疊在右側,“給太子請安。”
溫時軒的目光有一些複雜,隨即點了點頭,“平身吧。”說完,又是將視線投向莫然,“嗯,回來就好。”
莫然將視線投向延喜宮的門內處,“不知皇上如何了?”眾人沒有回答,隻是沉默,顯然情況很不樂觀。
“皇上~皇上~”
一道極其嬌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路筱紜抬眼望去,差點沒嚇的暈了。一個打扮極其逗的婦人,從大老遠的地方走來,身邊的宮女攙扶著。
隻見她白嫩的鵝蛋臉,身穿一件鏤花纏枝寶瓶圖樣軟煙羅立領琵琶襟比甲,逶迤拖地金黃底刻絲織金纏枝紋錦裙,身披淡金底鏤花梅竹菊紋樣碧霞羅淨麵。
柔軟的青絲,頭綰風流別致單螺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堆絲八仙過海紅寶石笄,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琉璃翠鐲子,腰係網絛,上麵掛著一個百蝶穿花錦緞香囊,腳上穿的是掐金挖雲紅香羊皮靴,整個人月裏嫦娥瑰姿豔逸。
紮眼看過去,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婦人,但是這一走近嘛,哎呦,熏死人了,全身上下的胭脂香味極其的熏人。
路筱紜不禁有些翻白眼了,這姑娘是掉進胭脂缸裏了麼?還是在學香妃招蝴蝶?別蝴蝶沒招來,和小燕子一樣,招來一窩的蜜蜂了啊。
“皇上~本宮要見皇上~嗚嗚,皇上~你可莫要嚇臣妾啊。”
那聲音一聽,路筱紜直覺性的握了握手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溫時軒那秀氣的眉宇也是微微一挑,明眼人便是能看出來,他對這女的也是極其沒有辦法的,說得準確點的就是,他也拿女人沒辦法。
他示意身邊的莫然,莫然會意,板著一張撲克臉上前一步,“琪妃娘娘,皇上如今狀況不是很好,還望娘娘莫要打擾皇上才是。”
那琪妃一聽,嘴巴立即是撇了下來,“吆~你是個什麼角色,也敢在本宮麵前放肆,一個身份卑微的下人,也敢這般造次,賤民以為混個官銜便可以對本宮蹬鼻子上臉了?”
“…”莫然沒有說話,那琪妃見他這般氣勢更高了,“本宮就說嘛,下賤之人,總是這般,所以說,你還是好好遵著你下人的身份,奴才總歸是奴才,怎麼能和本宮的身份相比。”
“…”莫然依舊是低頭沉默不語,溫時軒也沒有出聲,看來這琪妃應該在這後宮內滿受寵的嘛。
這讓一直旁觀的路筱紜不高興了,被這般說了,莫然還能忍?他忍得住,她可忍不住了。索性一步上前,“這世間本就沒有貧賤富貴之分,娘娘不過是生的好點,若是也投錯了胎,到了閻王那裏,相比也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頭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