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那琪妃望向路筱紜,隨即打住話語,打量起路筱紜來了,不是很好看的女子,卻是有著一雙獨有無二的水靈大眼睛。
一眼望過去,烏黑的青絲隨意的擄在身後,用一根絲帶隨意的束起,細眉微蹙,雖是普通平民的打扮,但卻散發著一股沉穩的氣息,那眸中星光璀璨,似乎並不以她是平民而對於皇宮貴族有著該有的尊敬。
“何處來的賤民,竟然敢這般與本宮說話,你可知道本宮是誰?”琪妃有些傲然的語氣,本以為會震懾到路筱紜,但是她想錯了,路筱紜可天生就是一個最恨別人用權利壓她的主,所以琪妃這招,很顯然是用錯了。
“我是誰,娘娘想必也不屑知道,但是如今皇上病危,娘娘卻要在這裏為難人,可真是替皇上操心啊。”
“你!你是何人這般無禮,這裏是皇宮,起容你們這些個賤民這般無理。”
路筱紜心中冷笑,趕著沒有想到這宮廷劇的一幕也讓她給碰到了?這也是個華妃吧!
“人各有命,都由天定,娘娘不過是運氣好,生在富貴人家,如今又受到聖寵,那也是運氣好,但是我們百姓的命難道就不是命?難道就該是娘娘這般說辭?不知娘娘可曾聽過一句話?”
“何話?”
“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可知也。”此話一出,溫時軒不由得嘴角一撇,眸中閃過些許讚賞的目光。
“什麼歪理,賤民就是賤民,衝撞了本宮,就該受罰,來人給本宮好好教教,該怎麼遵守規矩。”
“嗻~”
那琪妃一聲令下,便是幾個宮人走出,上前就要將路筱紜攔下,卻見後者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想要認錯的感覺。
那站在溫時軒身邊的莫然,卻是一腳踏出,在路筱紜驚訝的目光中,將路筱紜護在身後,“你…”莫然視線望向別處,那麵色依舊冰冷不變,語氣也如同那冰冷的眸子一般,“我不喜歡欠人情。”
見莫然上前護著路筱紜,那宮人們得到琪妃的允許,陡然上前。
路筱紜歎了口氣,閉上雙眼,心中默默倒數,“3..2..”果不其然,一道溫潤如水的聲音自那殿門外傳來,“住手。”
接著便是看到溫時軒慢步從上麵走了下來,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路筱紜,她怎麼還是如此衝動,雖說這裏有著他撐腰,但是也不是每次他都在的。
那琪妃一看是溫時軒發話了,那囂張的氣焰頓時是消下去不少,“琪妃,父皇如今身體不佳,你就莫要再讓他憂心,再者這後宮的管轄似乎並不是由你來管轄啊。”
一句話堵得琪妃無言了,路筱紜的心裏這般偷著樂,看那琪妃的臉色,瞬間是變化反複啊,但也是礙於溫時軒太子的身份,隻能吞下那口氣。
見殿內似乎依舊情況不太好,溫時軒的神色越發的肅穆,路筱紜終究是歎了口氣,結果身後的顧老在眾人略微詫異的眼光中,一腳邁出,拱手道,“老夫自幼學醫,不如讓老夫前去為皇上一探。”
那琪妃見著機會了,剛要插嘴,在接觸到溫時軒有些冰冷的視線後,忙是止住了自己想要為難的衝動。
溫時軒看著顧老有些疑惑,畢竟之前可是他將他和寒王困於山洞,所以此人究竟可信與否,他還不能給予自己準確的判斷。
看出了溫時軒的疑惑與猶豫,路筱紜上前,“太子,不如這般你看可好?”路筱紜的再次出聲,讓眾人的目光再一次鎖在她的身上,溫時軒不解她這般的舉動。
“請太子放心,民女自幼也習得一些,所以還望太子批準。”
溫時軒的眸子從路筱紜出現,視線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幸好她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幸好她沒有事。
“嗯。”
“..太子..可是..”
溫時軒身後一個看上去年紀有些大的老者,明眼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太監那類的,比如說他現在的感覺就有點像南帝身邊的李福公公。
溫時軒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須擔心,“無妨,他們二位是本太子在宮外所識,卻是有一些個本事。況且本太子也進去,所以無須擔心,你們做好一切準備在殿外候著。”
“嗻。”
溫時軒這般有條不紊的處事方式一如第一次遇到他的那般,但是如今早已變了的是,他擔上了太子這麼一個位子,雖然這池陽國的事情究竟怎麼樣,但是單看這般,便已經知道溫時軒太子的身份早已經是穩固了人心,池陽國未來的國君看來也是有了下落。
三人也不再猶豫,便是步入了延喜宮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