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月逸國皇宮中禁衛軍才有的令牌。”
付韌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向主要點點頭,示意她不要著急。
人群中出來一個斷了一隻腿的年輕小夥,烏七八黑的臉已經看不出容貌,他走到付韌的麵前仔細的辨認了一番,像人群點了點頭。
逐月看到人群裏散開的笑顏的時候,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開城門。”
隨著一聲令下,城門打開,逐月讓付韌留在城中安撫百姓自己疾步向營地走去。
她徑直走向千燁的營帳,沒有通報,也不需要通報,她氣喘籲籲的闖進千燁的帳篷裏,一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千燁手裏拿著書柬,眼睛並沒有離開分毫,好像在聚精會神看些什麼。
“小月來看朕了。”
他淡淡的問了一句,並不打算理會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讀著自己的書。
“逸千燁,你還有心思坐在這裏看書,你快跟我出去。”
千燁但笑不語,她還是以前一樣火急火燎的脾性,一點都沒有變,他討厭她的隱忍和不在意,讓他猜不透握不住,他可以算計所有人心裏的欲望,唯有她,他竟猜不透。
她喜歡收藏珍稀物品,他就把皇宮裏能找到的全都送給了她,隻是他卻從來沒有見到她拿出來幾次,唯一見過的一次隻是拿來震懾妃嬪。
她喜歡收藏,卻從來不去觀賞,甚至連打理也懶得,直到後麵月翊宮被抄,她也無半點心疼,甚至厭惡那些別人求而不得的珍寶,她唯一擔心的是那副白羽流域棋。那是逸汐的遺物,他送的所有她都不屑一顧,唯有那副棋!
可是後來她什麼都不在意了,那天下女子都豔羨的後位她也不屑一顧。
“你跟我走。”
逐月幹淨利落,連鋪墊也懶得了。直接拖著千燁往營帳外走。這事刻不容緩,她一刻也不想耽擱,偏偏眼前的人不如她的願,不管她怎麼拖都不為所動,憑她那小胳膊小腿怎麼可能拖的動千燁。
千燁放下手中的書柬,朝逐月看了一眼,並不理會她的著急,淡淡的問了一句。
“小月這是要拖朕去哪裏。”
逐月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急急忙忙的解釋起來,嫌自己表達的不清楚,手腳並用,樣子好不滑稽。
“總之這件事一刻也等不得了,你快跟我走。”
千燁看起來並不吃驚,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又返回書桌前麵坐在竹椅上讀起書來。
“小月別胡鬧。”
逐月氣鼓鼓的看著悠閑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的千燁,氣的火冒三丈,想想那些城裏的百姓,逐月又氣又怒,她根本不能理解千燁怎麼還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