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當我走,我要現在走。”
她那麼的急迫,一刻都呆不下去。
“五哥!”
逐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向破門而入的人。
慕容歡聲音溫怒,像是極為惱火。
“朕不是叫你到宣政殿等嗎,你竟敢違背聖意。”
付韌不溫不火,極為淡定的向逐月走去。
“逐月,不要回去,千燁等了,他要毀了西涼國,毀了月逸國,他也會毀了你的!”
逐月麵容慘白,毀了天下!他說過如果她要走,就會讓天下於她陪葬,他真的這麼做了!
她手不聽使喚哆嗦起來,扯著付韌的衣袖就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千燁他,是不是以為我走了,我沒走,是他把我抓來的,我現在就回去跟他解釋,他會聽的對不對!”
逐月睜著碩大的眼睛,胡言亂語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些什麼。
付韌都不敢打碎她唯一的幻想,她那麼了解千燁,如今的千燁不會聽任何人的解釋,他就像一個瘋子,瘋狂的想要毀滅所有的東西。
紗巾飄落,映入眼簾的是逐月破碎的容顏。
“慕容歡你不是說你在好好照顧月兒嗎?這就是你所說的好好照顧?”
逐月從來沒見過付韌動怒,他就像像是一個儒雅的將軍,深沉的隱藏自己所有的心事,逐月隻知道他對自己很好,沒想到竟如此的在意,或許是因為付家隻剩他恩兩個的緣故吧。
“不怪他,是我自己想走。”
逐月解釋道,她確實不喜歡慕容歡,但每次看到他的眼神都總覺很熟悉,似乎見過一般。
付韌殺人的眼光掃了慕容歡一眼,逐月才知道平日溫潤的五哥也會有那麼淩厲的眼神,所有的人不似眼睛看到的簡單。
“五哥,連你也要背叛千燁嗎?”
付韌別過了頭,不忍對著逐月哀求的眼神。
“我要回去,我要帶在他的身邊!”
逐月變的有些激動,她急切的往門外走。
“如果我不答應呢?”
逐月停在付韌的前麵,一字一句的說道:
“除非殺了我!”
她的眼神那麼的堅定,後退了幾步,抽出那把跟了她許久的軟劍,橫在雪白的脖子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傷痕,她知道付韌是在意的。
“我放你走。”
逐月淒涼一笑,大步邁出宮門,這裏囚禁了她太久,她深吸一口氣,西涼國的冬天是那麼冷,凍得她瑟瑟發抖。
她一直呆在深宮中,從未出去過,身上的衣裳薄如羽翼,北風呼嘯,一直刺進骨裏,她卻管不得那麼多,像一隻破繭的蝶兒一般瘋狂的往前跑。
“逐月!”
慕容歡和付韌緊隨其後,這裏是皇宮,城門外就是逸千燁的幾萬將士,隻是一牆之隔,殺生震天。
雪白的銀樹掛在一串串冰柱,封後那天,逐月也是穿著那麼血紅的一件嫁衣,美豔不可方物。
冷冽的寒風刮在她的臉頰,就像一把尖刀,白日裏留下的疤痕因為她劇烈的運動掙出了點點血絲顯得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