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歡看著,心裏莫名得惱火,她看不過逐月沒有底線的討好,甚至有些藐視。
“付逐月,你連反抗都不會嗎?”
慕容歡提起她的衣襟,把逐月拎到半空中,她瘦骨如柴的沒什麼重量,輕飄飄的,輕而易舉,幾乎都不費勁。
沒想到逐月隨便一下就掃落他的手,他從來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氣力。
“若我要反抗誰能阻我!”
慕容歡第一次再一個發黃瘦弱的女童身上看到狂妄,跟她前幾次見得懦弱無能完全不同!
似乎看出慕容歡眼中的震驚,她整理衣襟,幹脆坐到地上。
“我娘死了,我娘死的時候我爹看都沒看她一眼。他第一次來見我的時候就把我帶去武場。”
慕容歡曾經聽說過付伏風是一個武癡,一生鍾愛武術,聽聞他曾預測過他的一個女兒是武學奇才,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位不起眼的小丫頭。
“你那麼厲害為什麼不憑自己的武功贏得付扶風的垂青。”
“垂青?如果我真如你所說,那我爹看到我有價值隻會加倍利用我而已。”
她考慮的竟比他周全得多,沒想到一個隻有八歲的丫頭思想竟那麼有深度,他是相當的震驚。
她很瘦,身上何處都是磕人的骨頭,唯獨她的臉,肥嘟嘟的,看起來賞心悅目。
“我渴望親情渴望溫暖,或許再一點點,隻要一點點,他們就會接納我了,我娘說,她隻希望我平平常常的,不要涉及家裏的爭奪”
她說的認真,就像大人一樣。
“逐月,他們不會感動的,隻會得寸進尺!”
“不試怎麼會知道呢?”
慕容歡看到她的眼裏滿含著淚光,卻還是倔強的看著他笑。
沒想到那笑他竟記了八年,他總是再找記憶中的笑容,卻總也找不到,他依著畫像找個很多和她相似的女子。
沒想到她竟出落的那麼美,讓人一看便沒辦法移開眼。
明明眼前的雪景跟她那麼像,他卻覺得還是少了什麼,少了什麼呢?
直到再見他才知道,是她的笑,她的隱忍。
再見,她的笑容依舊,卻不再隱忍,終究蛻變了,他卻開始自責沒有能夠保護她。
那年,他逃走的時候,她眼神清澈如水。
她說:把玉佩留下!
他苦笑,沒想到在他走的時候她隻惦記這塊玉佩,連正眼都沒看他。
那是他母後留給他唯一的遺物,那夜,月光如水,他神使鬼差的摘下給了她。
“這就算是定情之物了,他日你若成為天下的霸主就來迎娶我。”
時光匆匆如許,再見,她已經認不得他了。她為另一個男子癡狂,完全忘記有那麼一個人記了她八年之久。
他一直在想,等他平定了這邊,登基為帝定把她接過來封後,彼時他從來沒有想到她會不會願意,直到千燁娶了她,他才醒悟。
“逐月,我放你走?。”
逐月不知道,隻幾日的功夫,千燁聯合淩煙國,一路上勢如破竹,如今就快兵臨城下。
“真的嗎?”
逐月跌跌撞撞從高位上釀蹌而下,險些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