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聽,也得躲起來聽才對。
想到這,朔月果斷的起身,“我回避一下。”
走過瀧景瀾身邊的時候,卻突然被橫裏伸出的一隻手攔住了。
“你能回避到哪去?”
朔月身子一僵,雙腳就如灌了鉛一般,一步也走不動。忘了自己如今是囚犯一個,軒庭院的頭號人質,怎麼會被允許胡亂走動。
是啊,這裏是他的底盤,就算是回避,又能回避到哪去呢。
言諾汐撇了撇嘴,“主人,您就繼續無視我吧。”
聽到言諾汐這句話,瀧景瀾這才慢慢把目光從朔月那邊移了回來,轉移到一臉不滿的綠衣女子身上,“說吧,到底什麼事。”
“我又不想說了。”言諾汐雙眼一閉,抱著手昂起頭,一副“誰叫你剛剛無視我”的樣子。
瀧景瀾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一旁的朔月見此狀況,原本有些糾結的心情也突然輕盈了好多。
這個言諾汐,總是有些異於常人的表現,卻又總是很討人喜歡。
瀧景瀾幹咳了兩下,嘴角彎起弧度,擺弄著手上的扳指,他說的不痛不癢:“尊敬的言樓主,要不要我跟你算算總賬?兩年前,那1000兩銀票,你……”
“好啦好啦,我怕了你了。”言諾汐一聽到“銀票”兩個字,就像吃了軟骨散一般,立刻服服帖帖。
“其實,最後撤出的那一撥人,他們被軒庭院的殘餘埋伏了,沒有一人幸免。方才我和冥河去領罰去了,沒空管這些,所以這麼遲才知道消息,主人,您看……”
女子擺弄著衣角的輕紗,一副很羞愧的樣子,人見猶憐,就是朔月看了,也不忍心怪罪於她。可是瀧景瀾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對話方式,對於言諾汐的一舉一動,他都仿佛沒有看見一般。
“我看……你再去領一次罰,這回罰100兩。”瀧景瀾輕描淡寫的說,仿佛這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朔月對銀票這個概念並不敏感,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向不用自己置辦東西,連市場都沒去過。所以當她看到言諾汐那苦瓜一樣的臉和眼眶中正欲噴薄而出的淚水,還是有些吃驚。
不就是罰一些錢嗎,至於嗎?
可是不久,朔月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你太狠了吧,100兩啊,人家又要為你賣命一年。這兩年我沒有贖回欠你的錢不說,反倒欠的越來越多了,如今看來,我是要在你這做到死了是不是?”言諾汐義正言辭的控訴著,仿佛像現世楊白勞。朔月憋著笑,努力的板著臉,卻依舊隱藏不住眼中的笑意。
“你這幾年犯了多少錯,給我損了多少人力,現在要我一一來數嗎?”瀧景瀾微微挑眉,眼神越來越淩厲。
言諾汐吐了吐舌頭,漂亮的臉蛋扭至別處。
“損失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