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塊,讓人幾乎要失去了生的意念。
“颯九黎!”言諾汐幾乎是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氣喊出了這個名字,心像是被人生生的挖去一塊一樣疼,眼淚像小河一般奔騰而下,她撐著手跪在懸崖邊,哭的像個孩子。
“颯九黎,我恨你!”
颯九黎,你讓我相信你。
於是,我用我的全心全意來相信你,你卻用這樣的方式欺騙了我,你,怎麼忍心。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辦法把你拉上來?
沒了你我是不可能幸福的?
我怎麼可能會一個人獨自開心的生活下去?
女子的哭泣聲與嗚咽聲隨著清風輕雨緩緩的飄蕩在山穀中,秋風動,樹枝輕搖,喝著風吟聲與哭聲唱響著遼遠的歌謠。
“九黎,我愛你……”言諾汐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她捂著麵,手上沾著颯九黎最後剩下的殘血,刺鼻額血腥就像示威一般像她昭示著——你用你全心全意愛的那個人,颯九黎,死了,消失在你的麵前。
這世界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颯九黎,你死也別想擺脫我。”言諾汐艱難的扭出一個笑容,渾身顫抖的站起來,身體緩緩的往前傾,像失去了重量的天平,慢慢的,隨著颯九黎方才走過的路。
九黎,等我,我這就來……我會一直賴著你,直到下一個輪回。
言諾汐閉上眼睛,感受著失重感的慢慢來臨。
胳膊卻被一個大力毫不留情的抓住,耳邊驀然傳來一個略帶戲謔與冰冷的男聲:“滅族之仇未報,你甘心就這樣死去?彥汐公主……”
瀧景瀾快速地掠過一簇簇陰暗潮濕的樹叢,身形如鬼魅一般飄忽迅速,若是有人半夜恍恍惚惚遇見了,不仔細看的話,肯定以為是哪座墳塚裏飄出來的黑色冤魂。
山上的道路迂回曲折,瀧景瀾左躲右閃用自己最敏捷的身手和最快的速度向前行進,可沒過多久便遇見了一大片的荊棘叢,黑森森的剛好擋住了前進的路。若是繞過這片荊棘叢便要順帶的繞過一大片岩石,浪費不少的時間。瀧景瀾眉頭輕輕一皺,薄唇抿起,飛速的從腰間拔出劍果斷的斬開一條道路。
可憐那支寶劍,原是削鐵如泥的至寶,自從到了瀧景瀾手中之後便一直耀武揚威一直幹著欺負別人的活計,如今卻是第一次被用來作為砍荊棘的斧子。
劍刃鋒利無比閃著寒光,砍起荊棘來毫不費力,再加上瀧景瀾充沛的內力與巧勁,那一大簇攔路的荊棘瞬間沒了氣勢,成了一小團擺設。
瀧景瀾將寶劍插回腰間,剛要提腿繼續趕路,卻不小心摸到自己的腰間有一個突起的物什。奇怪,明明記得自己不會亂放東西在這裏的,瀧景瀾有些疑惑,雖然心中惦念著朔月,可是他卻在一瞬間想起了這個東西的來曆。
那是當時自己與朔月在甬道中時朔月不小心掉落的東西。
他飛快的將那個寶藍色的小錦囊取了出來抓在手裏,同時感覺到這錦囊裏麵裝的東西與一般的香囊之類很不相同,摸起來很像是在裏麵塞進了什麼東西一般。
瀧景瀾猶疑著,有一種奇怪又不好的預感在他的腦中浮現,他將整個錦囊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好幾遍,最後還是決定打開這個錦囊看一看,畢竟,它跟朔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