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的草原就在腳下,朔月騎在馬上,心中忽然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歸屬感,也許,真的像無央所說的那樣,自己就是那個生在碧原普通家庭,卻被漓天王抱走的那個生在朔月之夜的女孩。
天空就像是一塊巨大的藍色水幕玻璃,將整個草原全部籠罩。
那股專屬於草原的味道緩緩的將朔月整個人全部都包裹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互不理睬的男子,又深深地歎出滿腔的煩悶。
兩人的肉搏戰已經已經是昨夜的事情了,朔月原本以為過了一夜之後兩人的情緒會有一些舒緩,卻沒想到一大早起床,他們還是老樣子,就像對方欠了錢一樣沒有一個是好臉色。
望月出錢買了三匹馬之後,三人很快從那個邊境小鎮到達了碧原,一路上風平浪靜,三個人都沒有什麼話說。三匹馬並行,無央在朔月左邊,望月在右,兩人將朔月生生的夾在中間,氣氛十分怪異。
……
昨夜,望月已經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朔月,之前在他的身上發生過的一切。
原來,在朔月被瀧景瀾帶離了軒庭院之後,望月便遵從淩鶴軒的指示,跟曉楓一起,幾乎與瀧景瀾他們一行人同時抵達葑山,但是兩人為了不被瀧景瀾發現身形,便悄悄地跟在他們的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沒想到瀧景瀾的動作那麼快,竟然一次就輕易的拿到了雪鳶尾。他們一計不成隻好再生一計,想從颯九黎或者是朔月的方麵下手。
因為朔月一直呆在瀧景瀾的身邊,後來又被柒遠逸不知帶向了何處,所以他們找到了落了單的颯九黎。
可是颯九黎就像是有什麼顧忌一般,就是不肯與他們配合,結果半路殺出個陳咬金——慕藍樓言諾汐,雙方意見不合結果在山崖邊打了起來,曉楓被言諾汐殺了,望月和颯九黎雙雙滾下了懸崖,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座懸崖並不像是看上去那麼高,還是因為兩人運氣太好了墜落的半途中正好遇到了樹枝一類的阻礙物,還是因為著地的那片地方根本就是一片軟綿綿的植物……總之,他活了下來。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孤身呆在一間簡陋的小木屋中,木屋破的隻能棲身不能避雨,可是他的身上卻纏滿了紗布,傷口都已經上過了藥,斷骨全部被接好。
究竟是誰救了他,望月卻一直沒有弄明白。
在小木屋過了幾日之後,望月依然沒有等到那個救了他的人回來,小木屋中留下的食物已經被他吃光,無可奈何的,他隻好孤身離開了那片荒無人煙的地方。
一個人也不知走了多少路,最後終於來到這個邊境小鎮,他饑寒交迫,但是好在運氣不錯,終於找到了一間能夠遮寒避雨的小空房子,房子裏竟然還有一些多餘的米糧,就這樣,他在那個小鎮上住了下來,平日裏幹些雜活謀生,因為身懷武藝,竟然還掙得不少,漸漸的,他身上也存了不少的銀兩。
他總是想著,攢夠了路費便回京城,一定要把朔月給救回來,可是正在他攢夠了銀子準備出發的前一天傍晚,竟然在自己十分熟悉的巴掌大的邊境小鎮上看到了“乞討”行騙的神似朔月的家夥。